第八十二章 胖相如

胖子盧三好確實是一位大好人,大過年的到鰲拜家裡拜年,別的什麼庸俗土氣的金子銀子不送,俗不可耐的古玩字畫和奇珍異寶什麼的也沒送,就送了一對做工精美的煙槍,還有一大包大清神醫朱方旦精心煉製的精品八旗福壽膏,幫助鰲拜鰲中堂強身健體,壯陽補腎,填精補髓,擺脫戰場舊傷後遺症帶來的痛苦不適。

這還不算,說好話、做好事兼存好心的盧大人怕鰲中堂心存疑慮不敢用這種靈藥,耽誤了病情,還特地把自己聲名顯赫的神醫師爺朱方旦也拉了出來,讓朱方旦在鰲拜派系的眾多官員面前吹噓精品八旗福壽膏的神奇療效,直吹得天花亂墜,海水倒灌,讓鰲拜和在場眾官都十分好奇,紛紛動心。

朱神醫和八旗福壽膏在治病方面確實很有一套,戶部主事史子修的老婆卧病三年都快斷氣了,用了朱方旦的葯還不到兩天就有了起色,這點是鰲拜黨羽都聽說過的;同時鰲拜家中偏巧有幾個牙疼腹瀉咳嗽不止的僕人,朱神醫現場表演,用八旗福壽膏不到一柱香時間就治好了這些小毛病,一時驚煞了鰲府眾官,爭先恐後的向盧三好和朱方旦索要精品八旗福壽膏嘗試,鰲中堂還在盧三好和朱神醫的聯手鼓惑下吸了幾口八旗福壽膏,覺得效果不賴,還真化解了不少舊傷痛苦,大為滿意之下,鰲少保滿面笑容的接過了盧三好大人精心準備的拜年禮物。

吳應熊和林天擎兩位大人比較俗氣,送的禮物不如盧三好的雅緻,但是在價值方面又遠超過了盧三好的禮物——林天擎送的是價值千金的頂級朝珠,吳應熊則乾脆直接送上了二十萬兩銀票,鰲少保也都眉開眼笑的照收無誤,親切而又熱情的款待了吳應熊和盧三好一行,並且特別騰出寶貴時間,在書房中單獨接見吳應熊和盧三好兩人,與之進行了坦誠而又友好的談話,充分交換了意見,增進了雙方的了解,也極大的鞏固了平西王府與少保府的淵源流長的珍貴友誼……

總之一句話,大家如果想知道吳應熊和鰲拜究竟談了什麼,請看看後世的新聞聯播就知道了,反正沒多少實話,所以也就不浪費篇幅了。而且這一次盧三好盧大人也難得的老實了一次,沒再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故事,也沒再發動祥瑞光環讓無辜的大清忠良稀里糊塗下獄殺頭——關鍵是吳應熊也在場,鰲老頭實在不好蒙,盧三好一時之間也沒什麼貨了,所以盧三好從頭至尾都幾乎沒說什麼話,看著吳應熊和鰲拜在那裡虛情假意的套交情,拉關係。

按著盧三好的提前指點,吳應熊雖然沒給鰲拜的種種暗示什麼實質答覆,什麼都往自己老爸吳三桂身上推,但鰲拜還是頗為滿意——起碼,吳三桂這次把小麻子針對自己的計畫賣了,還是表明了支持自己的態度的。所以賓主雙方最終還是盡歡而散,交情多多少少拉近了一點。

就這麼虛情假意而又枯燥無味的折騰了初更,吳應熊一行終於在鰲拜一黨的熱情歡送下告辭,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回到了吳應熊家中。而到家之後,吳應熊和還得在京城裡呆一段時間的林天擎倒是先回房休息去了,準備第二天就離開京城的盧胖子卻沒這麼好的命,回房後不僅要收拾行李,還得提起筆來,把自己今天在鰲拜家裡的所見所聞寫成日記,辛苦無比。

好不容易寫完了日記,盧胖子檢查一遍無誤,便叫來肖二郎,將日記遞給肖二郎吩咐道:「二郎,悄悄拿這東西去給世子爺看看,就說我讀書少學問差,請他幫著看看有沒有錯別字,如果世子已經安歇了,就請郎延樞看看——如果都沒問題,你就用蠟封好,準備著明天給索大人送過去。」

「明白,少爺放心。」肖二郎點頭答應,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劉真和劉旭他們說,平南王小格格今天派丫鬟來看了兩次,什麼都沒說,看到你不在就走了。」

「知道,我這就去見她。」盧胖子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吩咐道:「順便叫李天植多準備一輛馬車,車裡安排舒服一點,準備著讓尚婉欹那個小丫頭去雲南用。」

「少爺,你確定要把小格格拐到雲南去?」肖二郎嚇了一大跳,驚訝問道:「你確定小格格真會跟你走?」

「沒有太大把握,但怎麼都得試一試。」筋疲力盡的盧胖子繼續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事我也遲疑了許久,不過這次小丫頭算是把她二哥、三哥得罪慘了,如果就這麼放著她不管,她回到了廣東也沒什麼好日子過,所以還是去試試吧,看看能不能幫她擺脫悲慘命運。」

說罷,盧胖子又恬不知恥的長嘆一聲,「唉,我就是心太軟了,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真心想要搭救那個小丫頭一把啊。」

「我家少爺,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小聲嘀咕著,肖二郎去執行盧胖子交代的差使了。盧胖子則不慌不忙的好好休息了許久,養足了精神,這才擦了一把臉,用茶水漱去嘴裡的酒氣,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出房,在吳府下人的縱容下悄悄摸到吳應熊家後花園,又悄悄摸到尚婉欹房外。

尚婉欹的房間漆黑,好象裡面的人都已經睡著了一樣,盧胖子也不介意,毫不客氣的敲響房門。過了片刻,睡在外房的丫鬟起身點亮外房燈火,打開房門見是盧胖子,早就被盧胖子用銀子買通、又得吳應熊吩咐為盧胖子大開方便之門的丫鬟用極低聲音說道:「盧大人,小格格剛睡下不久,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知道,多謝。」盧胖子奸笑一聲,順手將一塊銀子塞進丫鬟手裡,毫不客氣的進到房間,又更不客氣的直接推開里房的房間,直接闖入了尚婉欹的臨時閨房之中。房間里靜悄悄的黑乎乎的,盧胖子又從丫鬟手裡接過蠟燭,關上房門,直到房間里只剩下自己和尚婉欹兩人,這才轉身去看房中情景,卻見尚婉欹面朝牆睡在床上,好象已經徹底睡熟了的模樣。

「小郡主,小郡主。」盧胖子輕聲叫了兩句,尚婉欹一動不動,還響起了一點鼾聲。盧胖子笑笑,把蠟燭放在桌上,又輕手輕腳的摸到尚婉欹床邊,再次壓低聲音叫道:「小郡主,睡著沒有?卑職盧一峰,來給你請安了。」

尚婉欹還是不動,盧胖子笑笑,乾脆伸出魔爪摸到尚婉欹肩頭,嚇得尚婉欹全身都是一緊,差點就跳起來,不過盧胖子確實是一個正人君子,僅是將尚婉欹身體板正,便收回魔爪不再有無禮舉動。尚婉欹暗暗鬆了口氣,繼續閉目裝睡,想看看盧胖子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活。

雖然並不是特別拿得准尚婉欹到底是不是裝睡,不過機會難得,盧胖子也乘機近距離仔細欣賞了一下尚婉欹的俏麗容顏。只見搖晃的燭光照耀下,尚婉欹猶如海棠春睡,細彎彎的兩道蛾眉,淡若輕煙,玉靨嬌嫩如花,白裡透紅,小小的櫻口一點,嬌艷欲滴,直看得盧胖子是慾火焚身,情不自禁彎下腰去,探出肥嘴去啃尚婉欹的櫻桃小嘴。

「死胖子打算幹什麼?!」尚婉欹忽然發現臉前溫熱,似乎情況不對,大驚之下睜開眼睛,卻見盧胖子已經吻到面前。尚婉欹嚇得花容失色,想要一記耳光抽上去為時已晚,紅嫩小嘴被盧胖子吻了一個正著,又迅速被吸了進去,這還不算,盧胖子的肥舌頭還直往裡鑽。尚婉欹又羞又怕又怒,抬手一掌狠狠抽在盧胖子肥臉上,又狠狠一腳踹在盧胖子肚子上,總算是把盧胖子給踢開!

「死胖子,臭淫賊!」尚婉欹羞得滿臉紅,光著腳跳下床來就要和盧胖子拚命。可盧胖子不躲不閃,反而用手背抹起了眼角,就好象在抹眼淚一樣。尚婉欹一楞,忍不住問道:「你哭什麼?」

「回小郡主,卑職在哭自己的第一次。」盧胖子傷心欲絕的哽咽說道:「這可是卑職的初吻啊,被小郡主你給……玷污了。小郡主,你可……,可要對卑職負責。」

「死胖子,老娘宰了你!」尚婉欹差點沒給氣昏過去,衝上去對著盧胖子就拳打腳踢起來。盧胖子則仗著皮粗肉厚不躲不閃,只是不斷壞笑,不過還好,尚婉欹揍盧胖子還算有點分寸,總算沒象那天揍孔四貞那麼專門找要害打,更多的是掐擰盧胖子的身上肥肉,下手也越來越狠。盧胖子也有點吃不住勁,只得找准機會,忽然一把抱住尚婉欹,哭喪著臉說道:「算了,反正初吻已經被你騙走了,我就破罐子破摔,再犧牲一點吧。」

說罷,盧胖子抱金尚婉欹又是強吻,尚婉欹大羞,趕緊連踢帶打的拚命掙扎,雖然沒讓盧胖子過於得逞,但還是被盧胖子在她凝脂一般的嫩臉上啃了好幾口。尚婉欹怕盧胖子故技重施,迅速退到床邊,擦著臉滿面通紅的威脅道:「死胖子,你要是再敢亂來,老娘就喊了,讓吳世兄家裡的人來,抓你去順天府,殺你的頭,抄你的家!」

「如果你捨得,那你就喊吧。」盧胖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尚婉欹粉臉更紅,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滿嘴酒氣的臭胖子,老娘把你千刀萬剮的心都有,有什麼捨不得?你等著瞧吧,老娘一定要你好看!」

「是嗎?」盧胖子抬起頭來,回憶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清律令上官員猥褻婦女,未得逞者,好象是杖四,流三千里——我是被你勾引的,也沒有得逞,順天府肯定會罪減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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