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卷 第十九章 相眠不羨仙

男女之間的尷尬很多,比如你有意她無情,比如她有意而你無心,不管怎麼捅窗戶紙捅出來的都是尷尬。再比如你撞破了她的私密,或者她撞破了你的姦情,不管怎麼面對都是尷尬。還有最最尷尬的是郎已有婦妾亦有夫,偏偏還再生出郎情妾意來,那才是最叫人惶惶難安的。

比如簡凡,現在就處於這個極度尷尬的狀態,偷窺到了曾楠的幾分春光,聽著曾楠嘲弄似地笑聲,霎時間第一次非禮被拒,忍不住接著想起第二次醉酒褻戲,對於倆人若即若離的關係自打結婚後就不敢再做多想了,倒不一定是不敢上,而是怕上去下不來。

對了,我結婚了,簡凡的靈台霎時清明了幾分,又想起一句誡言,說得是已婚男人,如果美女當前你蛋定不了,那你就等著蛋疼吧。

「我要堅強……我要堅強……」

簡凡在心裡默念著強自蛋定著,臉部背對著曾楠,只聽得見那撩人笑聲,生生在腦海里想著芙蓉姐的印像,想著一切讓自己反胃的印像,生生把升騰起來的慾念壓制下去了,又是咬緊牙關,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終定勉強地蛋定了,甚至此時此刻,開始有點為自己的坐懷不亂而自豪了,這份自豪在不看曾楠的時候勉強能壓制住精蟲上腦。

終於熬過來了,聽著曾楠起身,微微的椅子咯吱了一聲,簡凡那口憋著的濁氣終於呼出來了,這丫的沒準就是考驗我的定力呢,你要來真格的,她沒準翻臉,那可糗大了,畢竟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不好揣摩,而且曾楠除了不好揣摩之外還喜怒無常,要給我一頓老拳我可干不過她。

曾楠的腳步邁了幾步,簡凡的心越放越低,那塊懸著石頭終於放回來了,好在什麼也沒有發生,有點慶幸,不過慶幸中又夾雜著幾分失落,就是那種見了美女無法一償所願的那種失落,也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失落,更是無可救藥的失落……

「嗨……外面這麼黑,送我出門都不敢了?一點風度都沒有!?」

曾楠說著,聲音頗大,戲謔很濃。簡凡好歹轉頭這才敢看了,不知道是數月不知肉味的緣故,還是曾楠的媚態在今晚集中綻放了,不管怎麼看都讓簡凡覺得今晚上曾楠就這麼婷婷玉立、凸凹有致。一愣一怔不好意思地笑笑,慢騰騰地起身了,挪了幾步,上前開門的時候,不料曾楠又出怪了,背對著門,面對著簡凡,俏生生的倚門而立,把簡凡伸出來的手又尷尬地僵在空中,臉上的肌肉不規則的抽著,可不知道又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不是生病了吧?」曾楠關切地問著,似乎對於簡凡心裡的綺念一無所知。簡凡一倒吸涼氣噝了聲,瞪著眼,張口結舌,可不知道該怎麼說,人家好像沒怎麼自己呀?是自己就這麼出息,於是咧咧嘴勉強笑了笑:「沒怎麼。」

一說沒怎麼,曾楠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簡凡一捕捉到這個細微變化心裡微微一震,一回想剛剛曾楠的作態、眼神,還是舔個舌頭的小動作,又有點懷疑這妞是故意的。

剛才是故意,現在好像也是故意,曾楠又是無辜的眼神關切地看了看簡凡,似乎確認無恙之後埋怨上了:「那沒怎麼也不會說句晚安呀?巴不得趕我走呀?」

「不……不……不晚安……」簡凡結結巴巴,好歹把倆問題都回答了。回答的帶著幾分歧義,聽得曾楠咯咯一笑,指著簡凡笑了幾次,簡凡現在十成十地確認了,這妞純粹是故意損人不利己,專門撩撥得你慾火焚身再看你無從發泄的糗相呢。於是這靈台又清明了幾分,好歹從綺幻中的驚省過來了,一驚省人也就正常了,自嘲地笑了笑,乾脆直說了:「……對不起,剛才失態了,不過不能怨我啊。」

「不怨你自己你怨誰?」曾楠也直來了一句,眼光很狡黠。

「怨你呀,這麼漂亮。」簡凡幾分調侃,嘴花花了,話一輕鬆人也輕鬆了。

「是么?有多漂亮?」曾楠眼睛一亮,這是聽到的最讓她心花怒放的一句話。

「漂亮到足夠讓人胡思亂想的程度……晚安了啊,以後咱們晚上都安生點啊……」簡凡笑著,又成簡凡了,幾分調侃幾分揶揄。不料晚安一說,曾楠卻沒有動,臉上慢慢堆上了笑意,很會心會意的笑,弱弱地指著簡凡說著:「這還像句人話……本來想湊機會送你一件禮物,看你今天說真話的份上,送給你了,閉上眼睛,不許看……」

「禮物……還閉上眼睛?」簡凡一驚,看著似笑非笑、兩腮坨紅、雙目含春、酥胸高聳的婷婷玉人,一霎那用最直接和最準確地推測判斷到了即將發生的事,心裡默念著:那禮物不會是她自己吧?跟著又是第二個問題,她要送,我可咋辦?

「閉上,沒聽見呀?」幾分跋扈的嗔怪,說不出的嬌憨,讓人不忍拒絕。

於是簡凡閉上了眼睛,心裡在期待自己的推測變成現實,可又害怕這推測真的就變成現實。

男人很賤,結了婚的男人更賤,沒結婚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結了婚恐怕是想鍋里碗里都占著慢慢吃,說不定還思忖著搶別人碗里鍋里的嘗嘗。

禮物來得很慢,至少簡凡覺得這份禮物來得是如此之慢,刻意地躲避著和曾楠的接觸就是怕忍不住走火,可心裡總是對這個媚得有點妖異的女人總還有那點覬覦之心,要是摟摟摸摸抱抱帶親親,簡凡相信在老婆無從知道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會拒絕的。

事實上,禮物來得很快,曾楠連想也沒想,插在兜里的手攬著簡凡的脖子,整個人春山將傾般湊在他身上,捉住了那張怪話連篇的嘴唇,肆意地吻了上來。

簡凡抗拒了一下,腦海里霎時浮現出老婆杏眼含威、柳眉倒豎的影像,抗拒了一下身子稍稍後傾,不料倆個人如粘在一起般沒有分開,被不由自主撬開牙關的簡凡瞬時嘗到了一股香濃、一股馥荔、一股清爽的女人味道,恰如久旱甘霖,舒爽的感覺直從嘴裡透到身上的每個毛孔。

於是就是這個時候,把老婆忘到腦後了,自從有了寶寶,憋急了就靠左右手,這種苦日子簡凡已經記不清熬了多久了,在這情來如潮的時刻,懷抱著溫香如玉,感覺著胸前的聳挺和柔軟、輕嗅著馥郁的發香、感覺著唇舌吸吮的甜蜜,微微睜眼瞥得一臉享受愜意的曾楠,簡凡只覺得身上某個部位急劇地起了變化,幾欲要脫穎而出般硬生生地撐著,幾乎撐住了貼在自己身上的曾楠。

驀地,分開了,簡凡一愣睜開眼了,如同從綺夢中一下子跌回了現實,心裡一大片空落落地,現在眼前曾楠在促狹地笑著,編貝般的牙齒咬著嘴唇,在看著簡凡笑,淡淡的眼影勾勒著誘惑的眼睛、彎彎的睫毛向在曖昧地招手,翹翹的嘴唇似乎還在回味這個吻的味道,跟著是身子前傾,廝磨一般貼在簡凡的身上,猩紅俏皮的舌頭伸著,在簡凡的嘴唇上蜻蜓點水點一舔而過,隨著慢悠的動作,秀厴、美頸、肩骨、細臂以及額前一縷漂搖的捲髮,每一個細節都好像極盡挑逗之能,此時此刻簡凡才真正認識了曾楠,不僅僅長了一雙媚眼,簡直是媚到骨子裡了,這幾個有意無意的肢體語言恰如含而不露的艷舞,總是一點點把你的慾望撩撥到極至……

簡凡心懸得越來越高、高到自己已經無法控制,高得幾欲撲將上來。不過被簡凡強自控制住了,有點發獃、發愣地看著曾楠,從來不敢想像倆個人之間會發生如此香艷的場景。

驀地,又停了,恢複了先前倆人面對著四目相接的情形,從簡凡患得患失的眼神里,急色中帶著怯意,愛慕里含著羞赧,讓曾楠彷彿又恍如初見地看到那位身著警服,陽光燦爛的大男孩,即便是沒有說話也從這複雜的眼神里看得出,那個曾經的男孩已經成了一個男人了,一個既想又不敢放下責任的小男人了,笑了笑,愛憐也似地輕撫著臉上那道標誌性的傷疤,輕聲幾近不聞地說著:「你要是不敢……我可真要說晚安告辭了。」

不敢什麼?真的要告辭么?這似問非問,並不需要解釋的問題被曾楠以一種揶揄、戲謔著的口吻說出來,伴著撫過臉頰的輕柔動作,話音落畢,又是一雙媚目鳳眼盯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對於聆聽著者閃過幾分欣賞、幾分鼓勵甚至於幾分挑恤,那樣子彷彿在說:你敢么?

就不敢也被刺激得敢了。

升騰起無限慾望的簡凡已經漸漸物我兩忘,唯余眼前一顰一笑都如此動人的曾楠,那份情中有媚的笑意,那種柔中帶剛的廝磨,還有那讓人慾火焚身的肢體語言,足以讓人酥了骨頭丟了魂魄,於是一切水到渠成,幾乎不需要勇敢,簡凡輕柔而自然地伸著手指捻著,解了一個扣子,是曾楠衣服上第三個扣子,黑色、亮黑色、似乎閃爍著妖異光芒的亮黑色的胸抹,縷空的蕾花邊,襯得皮膚是如此地白皙,曾楠的笑里莫名地帶上了幾分羞怯,迎著簡凡的眼光和動作,默默地、默默地等待著那個同樣在意念里憧憬過的時刻……

第二顆解開了……

第三顆解開了……

第四顆解開了,襯衫空蕩蕩地飄散開來,包裹著的如雕如砌地玉體展露在眼前,平滑的小腹、圓圓的臍眼、燈光下帶著光澤的皮膚,讓簡凡忍不住伸手觸著,曾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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