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情定溫柔鄉

男人聚一起少不了吃喝嫖賭,女人湊一塊無非是怨恨惱妒。

這一次楊紅杏算是對仨位死黨有了個重新認識,這幾年在外地上學在一起的時間相對少了,而這三位死黨雖然都穿著警服,可在不同的單位沾染了一大堆讓人望而生畏、聞而怵然的毛病。中午在海上明月大酒店楊紅杏請的大家,一路上原本脾味就不太相投的梁舞雲和秦淑雲車上相互攻訐,究其原委,不過是梁舞雲看不慣秦淑雲成天介開著男友的凌志,直接攻擊秦淑雲是賣身換車;而秦淑雲也不示弱,反以胸小嘴大、脖粗腿長愣生生把CCIC第一美女說得連芙蓉姐也不如了,好歹楊紅杏左勸右摁把這倆人安撫下來了,一旁隔岸觀火的牛萌萌根本不理不勸,反倒嫌楊老大多事,看不上這倆美女互掐了,什麼一山難容倆只母老虎;什麼紅顏相互妒,看誰比誰毒,小涼話說得一溜一溜,引得梁舞雲和秦淑雲又同仇敵愾了,把矛頭直指牛萌萌,一個擰胳膊,一個直伸咸手要行非禮之事,一路上驚聲尖叫不斷,驚了開車的楊紅杏若干次,訓這個也不是,說那個也不對,快到酒店的功夫,仨人興趣又轉移到老大的私生活方面,不是追問XXOO的方式方法,就是盤問OOXX的時長頻率,搞得楊紅杏羞色一臉,氣不自勝連車也開不順溜了。

好容易熬到了酒店,嘰喳喳一路的四個女人坐下來又開始了,又開始各自埋怨著單位領導怎麼怎麼不公平了,埋怨這工種怎麼怎麼枯燥沒意思了,一個地方呆久了誰也煩,仨人反倒有點羨慕楊紅杏說走就走,不當這勞什子警察了。上菜之前差不多把單位、單位領導以及單位同事這亂七八糟的事埋怨了一遍,等開吃之後,邊吃心情稍好之後,又開始埋怨楊紅杏不夠意思了,回家倆仨月了愣是找不著人,這當會楊紅杏扭捏地爆料和簡凡有白鷺五星酒店住了一個月的事,噎得這幾位張口結舌,跟著是誰也不信,待楊紅杏信誓旦旦確有此事,仨人的看法略有改觀了,牛萌萌揣度著簡凡,弱弱地問著,老大,你倆不會就是那時候那個那個了吧?

那個那個什麼呢?牛萌萌曖昧著用根筷插來插去做示範,搞楊紅杏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秦淑雲發著感慨:「老大,還是你生猛,人家開房一夜,你一開一個月。」

楊紅杏又被噎了一下,原本說這事無非也是想顯擺一下來著,可不知仨死黨的思路和她相去甚遠,這倆位一停,還有更厲害的梁舞雲在後頭,指著秦淑雲和牛萌萌嗤笑倆人蠢,直接站在楊紅杏一邊駁斥著:「你們懂什麼呀?老大這是一個昂貴的破處,失身也值了……」

仨人俱是笑得打顛,楊紅杏還沒省過來這個幫腔呢還是找茬,不料梁舞雲轉眼又是一句:「哎老大,你不會就因為失身而要委身下嫁吧?沒準那小子就只想上床,根本沒想和你進洞房。」

仨人一人一句,把楊紅杏噎到極致了,沒吃魚,可喉嚨里比卡了魚刺還難咽,苦著臉,拱手作揖挨個求告上了:「妹妹們,饒了我啊,別拿我說事……姐誰也不嫁了,姐跟你們一樣當女光棍還不成?我就奇了怪了,簡凡好歹也是你們的同學朋友,在你們眼裡,他就那麼不堪呀?」

「哎你說對了老大,正因為是同學是朋友,我們才覺得不合適……我提前警告你啊,那小子不是一般的花,你問問淑雲,他連淑雲都非禮過?」梁舞雲邊嚼邊扯,一聽這話楊紅杏瞪著眼直看秦淑雲,秦淑雲嚇了一跳,驚得跳腳直直指梁舞去:「土匪……你血口噴人吧啊?哪有?我就有誹聞也不可能男主角是老大相好啊?」

「敢說……在四隊,你們辦案時候,你想想……幹什麼來著?肖成鋼說了啊,就那天咱們幾個捉弄吳鏑時候……再想想,是不是啵這麼來了一下……」梁舞雲眉眼飛謔,手背放自己嘴唇上「啵」來了一下子,這下子秦淑雲還真想起來了,不過當時這事只是當了個玩笑而已,這一想倒無所謂了,一揚筷子作勢嚇唬梁舞雲,人卻沒動,趕緊給楊紅杏解釋著:「老大我證明啊,確有其事,不過就吻了吻本姑娘的玉手,沒有發生其他實質性行為,鄭重聲明啊,當年本姑娘因為那案子肩上了多了顆星星,多虧了他成全,要是他追我,沒準還真有可能發展發展。後來聽說他掛槍離職,害得本姑娘抑鬱了好久……不過現在不同了啊,你們知道的,妹妹我已經由浪漫主義者成功變身為拜金主義者,否則我也不會反對老大和簡凡拍拖,我就覺得咱們幾個裡頭數老大有女權主義者氣質,這不是碩士都讀出來了,回頭嫁個大師傅吧?」

這一句說得現實得緊,而和秦淑雲的身份也算是般配得很,已經在經偵支隊獨擋一面又是支隊里出名的隊花,那追求者自然是紛至迭來,其實不乏市局和省廳那那領導的兒子大侄包括拐彎抹角的親戚,否則也不會培養出這麼眼高於底的氣質了,楊紅杏霎時從死黨這句話里捕捉到了那麼點蹊蹺,似乎是因為簡凡的離職、因為沒有發生更進一步的實質性行為讓秦淑雲如此耿耿於懷!?想到此處的時候楊紅杏驀地心裡一暗笑,像這號眼高於底的美女,只要無視她的男人,都是她仇人。

既然是有忿在心,自然嘴上沒好話了,楊紅杏不動聲色,像是很在意一般盯了秦淑雲良久,秦淑雲有點臉紅兼手足無措,還以為老大又因為此事發飈,趕緊地表白心跡和什麼什麼簡凡屁關係沒有,說了一大堆好像才把楊紅杏說通了,楊紅杏移過眼神又盯上了梁舞雲,像是審問一般問著:「匪女……他不會非禮過你吧?今天有冤伸冤,有仇報仇,沒事,你們惹不起他我給你們做主。」

「哎唷……老大,還真有……」梁舞雲苦著臉爆料,楊紅杏一愣,這梁舞雲作著手勢,嘴裡叨叨解釋著,你家簡凡真不是東西,那次在局裡當著那麼多人面掐我脖子,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啊,就那次,你媽媽住院那次,還記得不?搞得辦公室里都以為我怎麼怎麼啦……還有啊,在他眼裡根本就無視本姑娘的存在,丫的拽得跟什麼樣?在職時候我們在重案隊集中辦案那次,進進出出見了我招呼都不打……你說姑娘我好歹也是天生麗質,咦喲,在他眼裡好像連離婚那胡麗君都不如……哎老大,你好好審審他,他和胡麗君肯定不一般,倆那粘乎勁,比你們倆一塊還熱乎……別說是我說的啊,那小子可能記仇了,別回找我麻煩啊,我現在看著他那一臉疤我就怵……

編排了一大堆,某些秘辛聽得牛萌萌的秦淑雲咯咯直笑,偶爾還插一句活該之類的話,待長舒一口氣編排完了,再看楊紅杏就好像聽到和自己不相干的事一般,端坐坐或的位置自斟自飲,旁若無人地品著幾味精緻小炒,牛萌萌眼睛賊溜溜轉悠著示意倆死黨看老大,不料楊紅杏對幾個人的作態都盯在眼裡,笑著問著對面而坐的牛萌萌:「萌萌……怎麼?你不至於也有苦水要倒吧?」

「咯咯……我可沒有啊,人家好想被這麼位帥哥非禮啊,不過沒機會啊。」牛萌萌笑得吱吱咯咯,梁舞雲一豎中指吐舌頭:「耶……你淫蕩得這麼露骨,真不要FACE!」不料這位最小的死黨一翻白眼駁斥著:「得了唄啊匪姐,當時在集訓隊你還說了啊,全班男生就簡凡適合當情人……其實你想簡凡比老大都早。」

「胡扯,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梁舞雲一氣結,臉上幾分羞紅,拍著桌子叫囂。

「說就說了,我還能冤枉你不成?」牛萌萌是不甘示弱。

「沒說沒說,就沒說……」

「說了說了,就說了……」

「再誹謗小心我跟你斷交啊……」

「斷就斷,誰稀罕,省得天天拉上我襯托你的臭美……」

倆個人嘴如連珠,話如槍彈,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互不相讓,吵得臉紅脖子粗,看著快彆扭上了,楊紅杏趕緊做了停了姿勢夾在倆人中間:「好了,好了……咱們202當年的規矩啊,別因為個臭男人壞了咱們姐們的交情是不是?……來來來,喝一杯,一人喝一杯,來,乾杯……別生氣了,不就個簡凡么?妹妹們既然都說他這麼卑鄙、無恥、下流……那好辦,回頭我交待了,你們仨一人給姐介紹一個,看來我是上學上傻了,還得多跟你們學學……」

連說帶勸,連喝帶干,幾句大相庭徑的話說得仨死黨倒好似被一杯酒噎了下似的,消彌了這場爭端好歹坐下來再吃再喝,不知道是被牛萌萌氣著了,還是被楊紅杏的話說動了,氣咻咻坐著的梁舞雲想了想卻是又對楊紅杏不滿了,直接了當指摘著:「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啊,別人能說他卑鄙無恥,就你不能……沖他對你、對你媽那麼好,就不能說。」

「哦……那去掉卑鄙,說無恥和下流總行吧?」楊紅杏很正色地說著,像被氣著了決心已定似的,一識這個秦淑雲立時反對了,眉眼裡似乎有幾分不悅似的辨上了:「那也不對……銀鼠案你們沒有參加過,那一次幾乎是據死力爭,後來張傑犧牲連我都哭了幾眼淚,別說和他最親近的簡凡了……我聽說現在時繼紅母女、一隊陳師傅、江師傅,還有張傑老婆都被簡凡帶到食尚去了……雖然他這人談不上高尚,可絕對也不會無恥。」

「淑雲,這個評價挺高的啊……那我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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