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卷 瓜熟蒂落 第三十五章 意味深長

法正本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幾名普通士兵都輕鬆把他生擒活捉,孟達雖然武勇,無奈他的對手是董卓軍軍中的三大老兵痞李傕、郭汜和張濟,每一個老兵痞的戰場經驗都遠在孟達之上,武勇也不在孟達之下,當場被三人聯手砍成十七八塊血肉殘塊;那邊申耽申優兩兄弟見同伴一死一被俘,心中大慌,招數更見散亂,結果申耽喪生在文鷺劍下,申儀被馬忠飛刀射中雙臂手筋,當場廢掉雙手不說,還被董卓軍俘虜,至此,董卓軍中最小卻又最野心勃勃的派系扶風系宣告覆滅,被董卓軍老軍系連根剷除。

「快走,隨孤到南城!」吩咐士兵將俘虜分別關押後,康鵬又帶著董卓軍老軍系直奔南城,不管呂布部隊與趙雲部隊之間的衝突是呂布真中計還是假中計,康鵬都不能坐視兩大戰力內訌。

「上天保佑,千萬讓我的士卒少死一些。」康鵬默默在心中祈禱,而剛才南城震天的喊殺聲突然弱下,康鵬心中更慌,幾乎懷疑趙雲遭了呂布的毒手,肥手猛拍胯下那匹可憐的黑馬,黑馬被董老大的天生神力拍得慘嘶一聲,速度陡然加快,幾乎是一陣風似的弛向南城,後面李傕郭汜等人知道事情危急,也是快馬加鞭的緊緊跟上。

當康鵬衝到南城呂布軍與趙雲軍發生衝突的南城時,趙雲正在和呂布打得難分難解,而兩邊的士卒各在一邊吶喊助威,並沒有刀槍相見。原來趙雲擔心自相殘殺太過折損士卒,便向呂布提出單打獨鬥解決問題,倘若趙雲輸了,願意束手就擒給呂布拿去問罪,呂布出於某種考慮,思考片刻後答應了趙雲的條件,兩人便在長安大街上擺下戰場,各使本領纏鬥在一起,趙雲的武力雖比呂布稍弱,但趙雲的目的是爭取時間,待康鵬趕到或者敵人襲擊王府的消息傳來,事情就可以真向大白,只守不攻倒也支撐了不少時間,而呂布的目的也是爭取時間,看能否借復辟黨的手完成他被挑逗起來的內心深處的某種慾望,在沒有收到準確消息之前,呂布並不想立即對趙雲痛下殺手而導致嚴重後果,兩人為了不同的目的而單挑,倒也避免了董卓軍精銳士卒的無故傷亡。

「都給孤住手!」見趙雲安然無恙,士卒也沒有太大損失,康鵬的一顆心立即放在肚子里,扯開破鑼嗓子大吼一聲,場中的趙雲和呂布聽到他的聲音,慌忙收住兵器,董卓軍士兵見康鵬突然出現,無不翻身下拜,口中高呼,「康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雲氣喘吁吁的滾鞍下馬,正想上前對康鵬見禮,呂布已經飛快拋開方天畫戟,跳下赤兔馬衝到康鵬面前雙膝跪下,磕頭道:「孩兒見過義父,你老人家沒事就好。」呂布的聲音中儘是喜悅之情,心中卻非常矛盾,既高興義父平安脫險,又暗暗惋惜錯過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揀便宜機會。

「奉先我兒,這幾天辛苦你了。」康鵬的醜臉上笑眯眯的,下馬親自扶起呂布,又揮手制止趙雲下拜,大笑道:「都起來吧,這一次你們之間的衝突,孤已經知道原因了,你們只是中了叛徒法正的詭計,誤會,都是誤會,你們都對孤忠心耿耿,具有重賞。」康鵬轉頭看看剛才已經起了衝突的呂布軍和趙雲軍,捋著鬍鬚大笑道:「戰士們都辛苦了,每人賞金幣五枚,酒肉各一斤,受傷戰士的加倍,犧牲的從重撫恤,立即回軍營休息去吧,長安城的治安,暫時由李傕郭汜部隊負責。」董卓軍士兵歡聲雷動,齊聲答應。

康鵬不動聲色的將呂布部隊調出長安而暫時解除呂布兵權後,又對趙雲和呂布招呼道:「奉先我兒,子龍,與孤去萬歲別宮一趟,今夜長安動亂,孤得去拜見聖上,以免萬歲受驚。」說到這裡的時候,康鵬的笑容已經無比陰冷,讓所有人都心底法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雖然經過了一夜動亂,但長安的漢獻帝別宮卻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破壞,復辟黨垂死掙扎時也曾放火燒宮,想讓董卓軍陷混亂,但被早有準備的董卓軍迅速撲滅,沒有造成過大損失,用康鵬的話來說就是——燒死十個八個漢獻帝算不上什麼,燒壞了一間茅廁可是要花錢重修的。當康鵬等人趕到別宮時,董曼已經將漢獻帝押到了大殿中,等著康鵬來報復。

當顫抖得像一隻寒風中的候鳥一樣的看到康鵬扭動著渾如圓球的水桶腰進大殿時,嚇得差點失聲驚叫,總算從小沒有白白被馬日鄲和朱攜等鴻老臣教導一場,漢獻帝勉強鎮靜下來,靜靜等待康鵬的下拜進禮,誰知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康鵬早就無比厭煩對漢獻帝的三跪九叩大禮,並沒有翻身行禮,而是肥手緊握寶劍,銅鈴眼怒視龍椅上的漢獻帝,卻一言不發,嚇得漢獻帝面色蒼白,幾乎當場背過氣去。

經過一段可以讓人窒息的時間後,漢獻帝終於顫抖著問道:「康王深夜入宮,所為何來?」

「孤深夜來此,陛下難道不知道?」康鵬陰陰的冷笑,旁邊的呂布心中有愧,嗆啷一聲,迫不及待的拔出寶劍,想代義父威脅漢獻帝,康鵬伸出一手攔住呂布,示意他不要動手。在策劃這個計策之前,康鵬曾經考慮過廢掉或者宰掉這個不聽話的小舅子,但康鵬又考慮到一件事情,當初他能在董老大名聲糟糕到極點時力挽狂讕,就是真正的董老大廢掉不被漢靈帝承認的漢少帝立漢靈帝遺旨傳位的漢獻帝,借著這點大做文章,現在再廢掉漢獻帝事小,再度把自己推千夫共指的風口浪尖上事大。

見漢獻帝久久不說話,康鵬突然大吼一聲,「陛下,請回答老臣!」

漢獻帝如被雷擊,顫聲答道:「康,康王,朕真的不知康王來意。」

康鵬的醜臉上由陰笑轉為獰笑,輕拍兩下肥掌,殿外立即響起一陣吆喝聲,不一刻,數十名康鵬親兵就押著一幫大臣進來,按在康鵬面前跪倒,卻是復辟黨的中堅力量董承、蔡邕和吳碩等人,還有在康鵬假裝中毒時就被董卓軍監禁的伏完也在其中,唯獨少了也被生擒屬於董卓軍一員的陳宮,幾人進來,連對漢獻帝使眼色,示意漢獻帝不要承認與他們的密謀,企圖犧牲自己保全漢獻帝。

康鵬拔出麻鋼所制的寶劍,以劍尖挑起董承的下巴,獰笑道:「董大人,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組織家丁食客攻打孤的王府。」董承面無懼色,重重朝地上吐一口痰,轉頭不去看康鵬的醜臉,康鵬大怒,掄起比常人腰還粗的大腿,對著董承小腹重重一腳,董承被康鵬親兵按住,動彈不得,被可怕這一腳踢得口吐鮮血。

「說,是誰指示你們做的?」康鵬惡狠狠吼道,醜臉猙獰得有如修羅厲鬼。康鵬現在才明白歷史上曹操對董承等人痛下殺手的心情,歷史上的曹操也不想背上殺戮忠臣的罵名,但康鵬和歷史上的曹操不殺董承卻又不行,這些老頑固無時無刻不在想要康鵬的老命,康鵬防得了一時,能防得住一世嗎?也只有先下手為強,康鵬才能一勞永逸。

「呸!」董承吐出一口帶血的痰,大聲叫道:「董賊,要殺就殺,攻打你的賊窩是我們自己的主意,沒有任何人指使。」旁邊的蔡邕和吳碩也抱著犧牲自己保全獻帝的決心,當即承認攻打王府是他們自己自作主張,與他人無關。而伏完也承認指使女兒下毒是他自己的決定,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很好。」康鵬一擺手,立即有一名親兵抬著一個木盤上來,木盤中盛有一個全身插滿繡花針的草人,草人上還寫著董老大的生辰八字,旁邊不知情的呂布、趙雲和李傕、郭汜等人大怒齊叫,「是誰做的?竟然敢詛咒大王!」而董承和蔡邕等人面如死灰,幾乎暈厥。

「數日前,你們在蔡邕家中,連續對孤的草人詛咒了五個夜晚,企圖咒死孤,可有此事?」康鵬慢條斯理的問道。

「沒錯,是我們連續詛咒了你五夜。」伏完把心一橫,大吼著承認道:「是我們要為國除賊,為民除害,可惜事情敗露,要殺就殺,我等絕不皺一下眉頭。」

「孤知道你們不怕死,只是孤還想問你們最後一個問題。」康鵬慢慢的撕破那個草人,從中找出一束頭髮,見到那束頭髮,董承等人面色更加蒼白,蔡邕乾脆直接嚇昏過去,但康鵬的親兵們毫不客氣的用涼水將他潑醒,康鵬舉著那束頭髮說道:「據孤所知,教你們詛咒之法的那老道說過,要想詛咒有效,就必須以龍發——也就是當今萬歲的頭髮為引,才能讓孤死於無形。現在可以告訴孤,這束頭髮是哪裡來的嗎?你們可別告訴孤,這是你們隨便找一個人的頭髮代替的。」

董承等人滿頭大汗,龍椅上的漢獻帝乾脆褲襠都濕了,讓大殿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尿臊味。過了半晌,吳碩才壯著膽子狡辯道:「董賊,休得冤枉萬歲,你從何得知詛咒必須要用龍發為引?這分明是你栽贓陷害。」

「哈哈哈哈……」康鵬突然仰天長笑,對後面又是一揮肥手,一名枯瘦猥瑣的老道屁顛屁顛的跑上大殿,先對康鵬畢恭畢敬的行上一禮,才對目瞪口呆的董承和蔡邕等人笑嘻嘻的問道:「諸位大人,還認識貧道嗎?那日時間匆忙,貧道忘記用了真名,貧道真正的名字叫于吉,諸位大人可別記錯了。」康鵬自荊州撤回長安時,兌現了對於吉的賞賜,可于吉在荊州花天酒地了一段時間,又突然想求康鵬封他著一兩座道觀的主持,就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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