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卓超然

背後的繁華都市,在浩瀚的黑幕中光華璀璨。

沐沐浸著汗滴的裸背靠在冰冷又光滑的玻璃上,明知結果會很慘,她還是倔強地吐出兩個字:「不疼。」

抱著她的男人聞言,攬著她腰際的手猛地一拉,身子順勢狠狠撞進她最深處。

「唔……」她還沒來得及痛呼,雙唇便被他堵住,呻吟聲也被他吞沒。

她沒有求饒,也沒有掙扎,默默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的發泄。

伴隨著一連番狂野的撞擊,他肆虐著她的唇舌。粗暴的唇舌糾纏中,她的唇已經麻木得感覺不到疼痛,只嘗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道流過他們的唇齒間……

以前,即使卓超越再生氣、再失控,也會盡量顧及她的感覺,讓她享受到被愛的感覺,而這一次,他野蠻得近乎瘋狂,彷彿一切都是沒有愛的發泄。

是不是她又錯了?她真的激怒了他?愛一個人,不是該為他著想,讓他快樂嗎?她想為他做點什麼,讓他別再為難,別為了她做一個不仁不義的男人……難道這也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卓超越似乎在窗邊做得膩了,又抱著她走到沙發邊,將她丟在沙發上,一件件脫下自己礙事的衣物。古銅色的強健體魄充滿著男人勢不可擋的力量,沐沐瑟縮著撐著發軟的身體向後退,卻被他捉著雙腿拖了回來按在沙發上,強大的身軀沉沉地壓在她身上,不給她任何喘息的餘地,繼續侵佔她。

本就疼痛的密合處又被侵入,火辣的摩擦疼得她汗如雨下。她拚命搖頭,黑色的長髮一次次撩過他肩膀上的齒痕。「不要……」

在這樣下去,她會死在他身下的。

「受不了了?」他捏著她的下顎,逼她汗水涔涔的臉面對他眼中的熾熱和滿足。「想我溫柔點么?求我!」

求他,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除非她肯付出相應的代價。沐沐雙手緊緊揪著沙發靠墊,別過臉,硬生生咬著牙沒叫出聲。

她下定了決心,寧死不屈!

卓超越更憤怒,變本加厲地要她,甚至變化著各種不同的方式折磨她的身體,將她被推上天堂和地獄的交界處,又在她全身都因神經的抽搐而敏感得不堪一擊時,用盡了力道衝刺,恨不能刺穿她的心臟。

最後,她已經被疼痛和疲憊折磨得意識朦朧,連呼吸都沒有力氣,只能伏在他懷中斷斷續續地喘息的時候,他才心滿意足地將自己釋放在她體內。

混著血絲的液體隨著他的抽離緩緩流下,落在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他微微詫異,溫暖的指尖拂過她額前的汗滴,眼眸中閃過一點點溫存和眷戀。

她忙別過臉,避開他的指尖,怕他不經意的憐愛會讓的她壓抑不住自己委屈,趴在他懷裡失聲痛哭……

讀懂了她的拒絕,卓超越沒再說什麼,起身走進了浴室,將她一個人丟在沙發上。

浴室的門關上,裡面想起嘩啦嘩啦的水聲。

沐沐以為卓超越不會再管她,勉強扶著沙發的靠背坐起來,拿起她的包,從裡面翻出今天剛買的避孕藥……葯入口之前,她腦中莫名地冒出一個念頭,假如她不吃藥,假如她懷了他的骨肉,她是不是有機會登堂入室?

她搖搖頭,擺脫這種自私的想法。

藥丸含在嘴裡,苦得發澀,要正想努力咽著口水,卓超越推開浴室的門,拿著一條濕透的毛巾繞過沙發,將她抱回到沙發上。

「你?」

他攬著她的腰,溫熱的毛巾落在她胸口的青紫上,暖意驅散了陣陣的微痛。「擦擦汗,不然會感冒……」

他充滿深情的聲音在看見她手中的藥盒的一瞬,止住。毛巾在他手中捏出了水,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滾燙如眼淚。

「我……」她想要解釋,想告訴他,她不想用孩子為難他,更不想讓他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她害怕她的悲劇再重新上演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你不用解釋,這是你的自由。」卓超越自嘲地笑了笑,將手中的毛巾丟在茶几上,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服。

離開房門之前,他最後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留了一句。「你可以走了,我對你沒興趣了。」

這樣赤裸裸的錢色交易,她知道他早晚會厭倦,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厭倦了。

幾分鐘前還激情四射的奢華套房轉瞬間空空蕩蕩,沐沐沒有哭,拿著毛巾獨自擦拭著遍體的傷痕,整理好一片狼藉的房間。

她要先學會愛自己,才懂得如何去愛他。

雲霧繚繞的溫泉浴館裡,兩個男人分別趴在舒適的躺椅上享受著貴賓才有的特級待遇——被數位性感的美女全身按摩。

其中一個男人正是剛剛離開酒店的卓超越,另一個是他相識多年的朋友,姓陸名翔,典型的世家子弟,花花公子,有過多少個女人他自己都算不清。

陸翔看看身邊一臉陰雲密布的某人,十分不解。晚上他特意安排了一場饕餮盛宴,想讓他許久不見的卓二少試試人間極樂,可人家偏偏不領情,死活都不去,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陸翔原本不信,跟到酒店才恍然大悟,卓二少居然藏著「夢中情人」在金屋之內,也難怪他一晚上魂不守舍,急著「辦事」嘛!

可現在,貌似「事情」辦得不太順利,卓二少突然跑來找他,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怎麼?事情沒辦成?」這是陸翔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一道冰冷的眼神射過來,陸少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說:「你不用傷自尊,我也栽過,不會歧視你的……來,咱們溝通溝通失敗經驗。」

卓超越瞪了他半晌,終於嘆出了胸口的一口怨氣。「你說,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做完之後,迫不及待吃避孕藥,那代表什麼?」

「這還用問,不想生孩子唄……」隨口說完,陸少忽然想到什麼。「難道她跟你辦完事,吃藥……我靠,這女人長沒長大腦,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懂把握?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盼著想給你生個孩子?」

「她不是沒長大腦,是沒長心。」

「聽你這口氣,你還挺希望她給你生一個?」

卓超越沒有否認,其實,他帶她來X市,就是希望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這樣她就不會總想著離開他,他的父母也不會再為難她。

而她卻在一番激情過後迫不及待吃避孕藥。這代表什麼?代表她不想為他生孩子,代表她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無論他用什麼方式挽留,都是徒勞。

陸翔坐起身,煩躁地擺擺手,示意為他按摩的女人可以結束了。「你要跟她來真的?!」

「我對她,一直都是來真的。」

卓超越落寞的神情和四年前一模一樣。

陸翔不禁又記起了他們在「落日」喝酒打賭的那段日子。

那段時間,卓超越剛離開部隊,心情十分鬱悶,天天泡夜店打發時間。有一天,他無意間在「落日」酒吧聽到一個女孩兒的琴聲,驚為天人。他並不懂鋼琴的高雅,甚至不愛音樂,可他卻很喜歡那個女孩兒的琴聲,他說她的琴聲有喜怒哀樂,有酸甜苦辣……

陸翔聽不出喜怒哀樂和酸甜苦辣,他只看得出女孩兒很漂亮,清純,寧靜,還有股藝術的靈氣,這樣的女人總會勾起男人初戀的感覺。

他笑著用肩膀撞撞卓超越:「你在部隊這些多年,好久沒開葷了吧?你要是喜歡她,我一會兒幫你約她出場,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一向嚴守軍紀的卓二少的確好多年都沒開過葷了,對於這個有建設性的提議稍微有點動心。可他猶豫了幾秒,搖搖頭。

「不喜歡?」

「她不會出場。」卓二少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怎麼可能?來這個地方的女人都是為了錢,只要錢給夠了,她肯定跟你走。裝清高也不過是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

「她不會跟任何男人出場,因為她是來彈琴的,不是來賺錢的……」

陸少當然不信,在他眼中肯來這裡混的女人都需要錢,無一例外。「我跟你打賭,只要我去,她肯定會跟我出場。」

「如果她會跟你走,我新買的車就是你的了。」

「行,一周之內,她不跟我走。我給你一百萬。」

卓超越微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你準備好一百萬吧。」

那一周里,陸翔幾乎把他所有追女人的手段使了一遍,各種讓女人尖叫的珠寶首飾名牌衣服他毫不吝惜地送了一樣又一樣,她看都沒看一眼,原封不動退回來。

他為她包下整個酒吧,燭光搖曳,紅酒蕩漾,周圍擺滿空運的九百九十九支藍色妖姬,簡直將浪漫的奢華演繹到了極致,可她只坐在鋼琴前彈奏音樂,彈完之後淡然退場。

每次陸翔被挫得顏面無存,卓超越總會含笑看著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一周之後,陸翔認輸了,卓二少難得一見的春風得意,「你現在相信了吧?」

他隱隱在某人的神色里讀出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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