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真君雖然在笑，但是此時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笑實際上比哭還要難看。
但是他還是要堅持說下去：「五嶽聖人需要的這些東西，我們玄火門的庫房內只有大半，不過，我等當竭盡全力，將這些東西儘快收集齊，絕不會讓五嶽聖人失望。」
「半月之內，我玄火門必定將聖人您所需要的東西，一併奉上。」
方凌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這一絲喜色，並沒有絲毫的作偽，是真真正正的喜色。
雖然他已經打定了獅子大張口的主意，但是此時玄陽真君將一切都應承下來，還是讓他舒爽不已。
他舒爽的，自然不是玄火門的低頭，而是這些材料，這可是煉製兩柄上清天雷劍的材料。
只要將這兩柄上清天雷劍煉製成功，他的實力就能夠更增一層。
「很好，那我十五日後，就在無憂谷等你們的到來。」說話間，方凌的目光，就落在了站在一邊的五毒真君臉上。
此時的五毒真君真想變成一個屁，儘管屈辱萬分，但是最起碼，方凌看不到自己。不像現在，真是尷尬不已。當方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躲不過去了。
想到方凌連玄火門都沒有太多的計較，應該不會將自己給殺了，所以他心中又有了幾分底氣。
「拜見五嶽聖人！」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五毒真君猶豫了瞬間，最終邁步而出。
方凌似笑非笑的看著五毒真君，就是不說話，這讓五毒真君心裡開始發毛。
要殺要剮，爺您倒是說一聲啊，我跑到玄火門捧人家的大腿，還不是人家成為了大聖之身，我沒有辦法嘛。
心裡七上八下的揣測著方凌的用意，五毒真君最終還是恭謹的站在一邊，一副隨時等待吩咐的樣子。
方凌最終道：「我準備返回無憂谷，又不願意走路，你趕車送我回去。」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於他們而言，五毒真君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大魔頭，現而今這位五嶽聖人竟然讓五毒真君給他趕車。
這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
可是他們心裡雖然替五毒真君抱不平，但是嘴上卻是沒有人敢說話。畢竟這種場合，他們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五毒真君倒是沒有什麼屈辱的感覺，能夠趕一趟車，將他此次犯的錯誤給抹去，他是非常樂意的。當下他朝著跟隨自己來的弟子吩咐一聲，一架由九匹龍馬拉動的車攆就送了上來。
方凌邁步來到車攆前方，舉步就要登車。而他的離去，可以說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大鬆一口氣。
可就在要上車的剎那，方凌的目光就落在了枯榮真君的臉上道：「聽說枯榮你四海為家，這樣可不好，還是跟我會無憂谷住一段日子吧。」
枯榮真君有自己的洞府，有自己的勢力，雖然不如玄火門和五毒教家大勢大，但是也名氣不小。
怎麼會四海為家呢？
但是枯榮真君在猶豫了剎那，還是快步上前，幫著方凌打開車攆的帘子，然後陪著五毒真君坐在車轅上，驅動龍馬，風馳電掣般的離去。
隨著車架的離去，玄火門變得更加的寂靜。就像颳了一陣風，那些聚集在玄火門參加九陽大聖慶典的修士，轉瞬之間被颳走了大半。
然後，這場在前些時候幾乎被所有玄火門修士認為必定會載入商域史冊的大典，就這樣結束了。
除了一些人的唏噓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九陽大聖的消息，更是變的撲朔迷離起來，但是大部分人都認為，這位重新將自己的稱號改為九陽真君的商域第二人，正在閉關。
就算不再閉關，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商域之中。
方凌對於這些，並不太關心，坐在那五毒真君駕馭的豪華車輦內，方凌看似閉目養神，但是他的心神，此時正在和那玄牝道尊的執念交談。
「雖然我見過兩個通道照天的人物，但是真正意義上的交手，還是第一次。」
「要不是有上清天雷劍，這一次還真沒有辦法讓九陽大聖那傢伙屈服，沒有想到啊，這玄火門還隱藏著這麼一個傢伙。」
玄牝道尊的執念，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玄火門能夠稱雄商域這麼多年，自然有其獨到的底蘊。」
「能夠出現一個通道照天的存在，也不是什麼驚奇的事情，你這次能夠擊敗他，看來你的實力不但完全恢複了，而且還有了不小的進步。」
方凌點頭，這十多年的時間裡，不但是他的玄牝大法完全恢複，就是那金色的小人，也隨著整個商域儘是他的神廟，也慢慢的恢複了過來。
「這還要感謝那龍紋金書，要不是龍紋金書，我想要恢複實力，最少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方凌提到龍紋金書，眼中生出了一絲感慨道：「要是能夠將龍紋金書參透，我相信自己通道照天應該是指日可待。」
玄牝道尊的執念的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絲感嘆道：「要是我當年擁有龍紋金書，也不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你一定要保管好龍紋金書，那龍紋金書之中雖然沒有任何的法訣神通，但是卻能夠幫助你通悟自己的大道，這等的至寶，就算是我當年見到，也一定會拚死爭搶。」
方凌點頭，這些年來，龍紋金書對他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要不是龍紋金書，他這十多年，就難以恢複實力。
要不是龍紋金書讓他少走了不少彎路，他更不能像現在這般牛刀小試，就讓九陽大聖俯首稱臣。
「說起來，你這次打敗九陽大聖，同樣有不小的僥倖！」玄牝道尊的執念輕輕一笑道：「雖然很多人都說大道三千，條條可通無極。」
「但是實際上，道也有高低上下之分！」
「就拿你現而今修鍊的玄牝大法以及自己悟通的浩然之法，都是最頂尖的道。」
「玄牝大法的玄牝之道，最終演化的將是太陰之道，而你那浩然之法，我覺得要是能夠演化到最後，則是純陽之道！」
玄牝道尊的執念話語說到此處，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道：「真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你能夠掌控一道的情形。」
掌控一道，方凌心思一動，剛剛準備問玄牝道尊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聽玄牝道尊道：「那九陽真君雖然通道照天，但是他所修鍊的道，只是一種小道。」
「雖然境界上去了，但是在威力上，比我的玄牝之道，以及你的浩然之法，都有差距。」
「而你的修為，也不比他差多少，這才讓你以現而今的實力，將他壓製得死死的。」
「特別是你那金色的信仰神力所產生的手段，更是不受諸道影響，這等手段，更是你以後保命的手段。」
方凌點頭，同時他的心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不對勁的感覺。這玄牝道尊的執念，以往和自己說話，都是三兩句就完了，像現在這般一下子說出如此多的話，還是第一次。
莫不是……
就在方凌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就聽那玄牝道尊的執念接著道：「以你現而今的修為，對付九陽真君，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對付你說的燕沉舟，我就不知道答案了。」
「畢竟按照你所說的，他所參悟的大道，應該也是一門強大的道。你遇到他，要小心一些。」
「這些年，你一直很好奇通道照天之後的境界，那我就來給你說一說。」
玄牝道尊的執念見方凌要說話，就擺了擺手道：「你聽我說就是了。」
「無論是人的修鍊，還是妖的修鍊，都是通過修鍊御使天地之力，人力有窮，天地之力卻是無限。」
「對於真正的修鍊者而言，通道照天，只是一個開始。因為通道照天，才能夠讓自己冥冥中和組成天地的三千大道中的一個行程聯繫。」
「所謂通道，就是連通天地之間的大道。」
方凌點頭，這些年來，雖然他沒有達到通道照天的地步，但是他修鍊出來的道紋，卻已經讓他感到，自己已經在冥冥中，和一些東西建立了聯繫。
只不過這種聯繫，玄之又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而只要他真正的將這種聯繫確立起來，就是他步入通道照天的時候。但是這種聯繫雖然好似就在眼前，但是真正的聯繫起來，卻好似又非常的難。
甚至讓方凌有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同樣的一條道，可以有無數人貫通，但是以身融入大道，並掌控整條大道的人，卻只有一個。」
掌控大道，方凌的神色已經有點不太平靜。畢竟能夠貫通大道，藉助大道之力就已經驚天動地，那掌控大道的人，又該是何等的強大？
「掌控一條大道的存在，就是道祖，他們可以與世長存，不死不滅。」
方凌看向玄牝道尊的執念道：「你見過道祖？」
「以我的本體的修為，哪裡有資格拜見道祖？只不過我本體在一次遊歷之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