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這兒多久了?」
「沒多久。」
「專門為了蹲我的吧?」
「唉,你,你怎麼說也是個大明星了,怎麼這麼臭不要臉呢?感情,姐妹兒我就在這裡蹲著,就是為了專門蹲你?」
「那你還能為了誰呀?你說說,我幫你找他,怎麼樣?」
「我說白實秋,你就跟我這樣的小姑娘較勁,你挺有能耐的唄?」
「我說姐妹,你喝高了來的吧?」
「我嘴巴里有酒氣?」
「大老遠的都聞著了,我就聽說啊,有句話叫做,酒壯慫人膽,我說姐妹,你是不是……」
「你說誰慫呢?白實秋!你說誰是慫人?我,我啊!我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敢在這裡蹲著堵你,我能是慫人?!」
「等會兒,等會兒,怎麼的,堵我就不慫了呢?」
「圈裡誰不知道你白實秋好色呀!」
「你,你……你個小姑娘,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拉幾把倒。」
一般來說,在大晚上的看到個姑娘,這姑娘還挺漂亮,而且,基本上能猜到這個姑娘是為了自己來的,那這個人的總體表現,基本上也就是白實秋這樣了吧?
但眼下,白實秋沒想到,這姑娘還挺有性格,總體來說挺牛逼的,讓白實秋有些個尷尬,竟然……老子的風評就是這樣的嗎?
就很生氣,就想走,可是。
呼啦一下,人家姑娘就站起來了,頂漂亮一個姑娘,這一站起來,個子還不矮。
而且啊,這一瞬間,白實秋就知道為啥這姑娘要蹲著了。
兩條大長腿呀,上面連絲襪都沒有,要知道,此時京城這天氣雖然沒有東北那麼冷,可也是秋風蕭瑟,晚上絕對是涼颼颼的,而白實秋一身羊毛風衣扛著,可是眼前的這姑娘就是沒穿啥。
蹲著暖和嘛。
可是,卻聽人家姑娘略顯醉態地說道:「白實秋,你老老實實的說話,姐妹這腿怎麼樣?」
「又長又白又細。」白實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識貨!」姑娘豎起個大拇指,接著就臉上更紅了,也不知道是酒勁兒還是別的,問了一句,「想不想摸摸?」
白實秋被這話給鎮住了,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就接了一句,「改日吧。」
這姑娘一愣,臉色一變,但似乎又想起什麼來,卻又好似想不通。
此時,換白實秋臉紅了,他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很順了。
這位漂亮姑娘,還一雙大腿,又長又白又細的,不是建國同志·那扎是誰?
可玩笑也是開了,人家那建國好像喝多了,真上去摸?
不是白實秋的風格,人家姑娘,肯定是心裡有事兒,現在喝多了,那就還是改日吧……哦,是改日再聊,今天就先算了吧。
「你先回吧,明天來我辦公室來找我就行,有人攔你,你就報自己的大名,啊,就這樣了。」白實秋轉身就走。
可是人家那建國不樂意,當下大腿邁開,一把就拉住了白實秋,「白實秋,你太損了,你都不知道我名字,明天我怎麼找你?」
這損嗎?
白實秋忘了,他這優勢現在就成了個彆扭,乾脆吧,「那姑娘,你叫啥呀?」
「色鬼~嘿嘿……問人家名字。」笑的這小模樣。
媽的,這絕對是喝多了!
「你喝多少來的呀?」白實秋這麼一問,人家那扎也不含糊。
「我餓了,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這……
許久沒來的北門涮肉,這裡的服務員還有老闆一見白實秋,這叫一個熱情。
而且,再一看白實秋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著一個姑娘,這姑娘還很漂亮,那當然就懂了,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包間兒請了您內!」
這話是沒什麼的,可是這臉上的表情,純他媽好奇怪呀!
「喂喂,你們,你們別亂想,這姑娘大晚上的一個人,喝多了,還餓著呢,我這是做好事兒。」白實秋為了自己的名聲,解釋了一下。
「我們都懂,不就是做嘛……明白,明白,好事兒,好事兒。」老闆這話。
尼瑪,這年頭,就沒個純的人了。做好事兒,這麼一分開說,就很……
就說之前,自己看到是建國同志·那扎,就知道也沒什麼危險的,便叫自己的保鏢回去了,可是,保鏢那一臉的笑容,就跟這老闆一樣。
咱爺們是那樣的人嗎?
算了,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好詩呀好詩。
白實秋這都想吟詩一首,卻沒想到,人家建國同志還真的是夠直接的。
火鍋嘛,上菜就是快呀,而且這涮肉的速度也快呀,咔咔咔的,人家姑娘就開吃了,看樣子好似餓了能有七八天的感覺。
「姑娘我叫那建國!你記住了!記住了沒有?」
沒忘了叫酒,喊了兩瓶啤的,現在還灌著呢。
白實秋一把給奪過來,「丫頭,我記住了,但我看你應該也沒成年,別喝了。」
必須要說,此時的白實秋,一身正氣,簡直是標準的社會主義優質接班人。
「好!聽你的!」
那扎不喝了,就開吃。
白實秋就這麼看著她吃,他在等啊,等這姑娘吃的差不多了,然後好說話嘛。
咯!
終於,好像吃的都到了一定的地方。
「白實秋,我那建國今天確實是來蹲你的,我有姐妹說,你這兩天在根據地,我就……對,我喝酒了!我確實是個慫人!得喝酒借膽!你滿意了嗎?」
白實秋沒說話,點點頭,然後豎了個大拇指,「有性格!」
「好!」那建國這算是全都豁出去了,「你想知道我為啥這樣,對不對?」
「這不是廢話嗎?不然老子幹嘛請你個臭丫頭吃飯?當老子家裡沒有美女呀?」白實秋現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那建國一聽,贊了一句,「說話真實在!」
這要是別人聽到了,指不定怎麼想呢。
不過,那建國不管那麼多,接著就大聲的問道,「白實秋,你這麼實在一個人,你說說,我長的漂亮不漂亮?」
說著,一張俏臉就往前伸,好似要跟白實秋做個親密接觸一般。
白實秋不自覺的脖子就往後,這絕對是正常的人類反應,但他同時也是看的清楚,這姑娘的臉蛋兒,確實沒什麼話說。
要說美人,白實秋可是絕對的老司機,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家裡就好幾個,都堪稱絕色,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但,說句實話,眼前的這位那扎,確實有其厲害的地方,用一句話來講,那就是很精緻。
這裡的精緻不是小,而是每一個地方都很好看,這就殊為難得。
美人嘛,就算是再美的,也不可能處處都美,有的嘴巴大些,有的眼睛稍小。
就說倩倩,眼睛稍微小些,於是,她一笑就如兩道彎月亮,也是很好看的。
可那扎給人就是一種,至少很難挑出毛病的感覺來,幾乎每一個地方,眼睛啊,鼻子呀,嘴巴呀,眉毛,甚至顴骨也不高,不要小看這一點,顴骨若是平,就屬於電影臉,章芷衣便是因為這個,才怎麼拍都容易好看的。
所以,白實秋不能說假話。
「漂亮!」不過,同時雙手一推,讓這姑娘跟自己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哈哈哈……」笑了,笑的就很開心。
白實秋由衷的吐槽了一句,「你神經病啊,我告訴你,老子遇到女神經病的概率超過80%,經驗多的是。」
這一句,也不知道是給誰壯膽呢。
那建國這聽後直接就笑的趴桌子上了,「白實秋,你太會講笑話了。」
笑吧,笑吧……白實秋不由得感慨,我就是一個老實人,說的都是實話,可惜沒人相信。
「真的漂亮?」
「當然了。」
「真的很漂亮?」
「非常漂亮。」
「那我問你,我這麼漂亮,要是去演一個傳說中的絕世美人,合適不合適?」
「我草!當然合適了!」
白實秋一拍桌子,那建國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還是你識貨!」那建國說完,就要撲過來,「來吧!把我捧紅!我什麼都給你!」
「……」幸虧白實秋手疾眼快,將這姑娘給抓住了,「你喝多了吧?」
「我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呢?這都什麼樣子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白實秋這個傢伙後來就套話,終於是給套出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路玔,就是被白實秋給罵到半身不遂的那位,可他畢竟是專業導演,拿過獎,吃這口飯的,不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