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別說話……

蕭府!

「……雪兒飛,雪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韓奶爸抱著兒子一邊在後院轉悠著,一邊唱著童謠,懷中小伽持也挺賞臉的,一邊揮舞著小手,嘴裡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外星語,說著說著,自己「格格格」的大笑起來,也逗得韓藝是哈哈大笑。

「乖兒子!」韓藝「狠狠」的在韓伽持那粉嫩的臉蛋上親吻了下。

這段期間,他還真是安心在家帶孩子,最多就是例會的時候,去一趟政事堂,連戶部都去的得少,也給楊飛雪騰出一些時間來,畢竟教育協會這麼大的事,身為會長的楊飛雪,總得出面。

所以,如今韓家是完全顛倒過來,他們家的女人個個都很忙碌,就連韓蕊做完作業之後,都得處理家中收支,唯獨他跟韓玄牝兩個男人比較清閑,他們三個男人還一起出門去郊外玩了一圈。

其實韓藝內心挺享受這種時刻的,不管韓伽持再怎麼哭鬧,他也不會感到任何不耐煩,非常的耐心,處在大風大浪的他,這點點苦惱,根本就不會刺激到他得腦神經。

砰砰砰!

忽然左邊的角落裡面傳來一陣敲打聲,似乎驚到韓伽持,立刻停止了嘰嘰喳喳,睜著閃亮亮的大眼睛看著韓藝,可是萌壞了韓藝。

「這是什麼聲音?」

韓藝也是一驚一乍的看著兒子。

韓伽持獃獃的看著韓藝,一雙小手摟住韓藝的脖頸。

「走!咱們去看看。」

韓藝抱著兒子,尋聲來到一個小院裡面,原來是一個下人正在砍柴。

不過人家砍柴那是拿斧頭砍,這人卻用鎚子在砍。

韓藝心生好奇,於是走了過去。

「姑爺!」

那下人見韓藝突然走了進來,嚇得一大跳,差點沒有一鎚子砸在膝蓋上。

韓藝沒有搭理他,父子倆都低著頭凝目注視著放在地下那個架子,只見那架子是圓形,底部有著一把鋒利的寬刀,固定住的,且豎立向上的。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韓藝點點頭,這個不難看明白,簡單來說,就是逆向思維,將木頭固定在尖刀上,一鎚子下去就開了,又向那下人問道:「你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那下人誠惶誠恐道:「回姑爺的話,這是小人自己做的。」

韓藝驚訝道:「你做的?」

那下人點點頭。

韓藝問道:「用這種工具,比用斧頭砍要快么?」

那下人憨厚地笑道:「倒是要快一些。」

「有趣!有趣!」韓藝笑著點點頭,又道:「你先拿著這個去專利局申請專利,然後去找張家代工作坊,多的不敢說,一兩百貫的利潤肯定還是有得。」

哐當一聲。

那下人的鎚子頓時從他手中滑落下來,那眼神就好似再說,就這玩意都能夠神情專利?姑爺,你糊弄我的吧。

韓藝嘴角抽了下,正色道:「你要是不認字,就叫管家陪你一塊去,說是我吩咐的,我先走了!」

說著,他繼續唱著兒歌,輕輕握著韓伽持的小手揮動著。

那下人還是一臉呆若木雞,等到韓藝出得小院之後,他才回過神來,臉色驟然漲成了紫色,原地蹦起,捧著右腳大叫道:「哎呦!我的腳!」

……

……

寒風呼嘯而來,似乎也給那一場男女競爭降了溫。

因為建設高級別的學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比當初韓藝建設昭儀學院要難得多,因為這可是首創,從課本到老師統統都沒有,那賢者六學到底還是剛剛出來學問,可沒有一個具體章程,這都是需要自己去想辦法,去研究,有很多很多事要做,哪裡還顧上的爭強好勝。

不過教育協會與賢者六院也是天作之合,那些院士一直都在研究賢者六學,在這方面,他們已經有了相當的知識儲備,有很多的成果,其實都是跨時代,只不過沒有人關注他們而已,而教育協會是有著豐富的教學經驗,她們能夠很快的根據這些知識,制定教學大綱,而且教育協會還派出了昭儀學院所有的精英,專門來跟九品院士學習。

反倒是男人那邊,為了一些不知所謂的面子,就全部都自己搞,組織成一個個小群體,自己去研究。當然,他們也都是當今世上的天才,能科舉及第的絕不是書獃子,唐朝科舉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要作詩,書獃子可作不出詩來的,他們要努力去學,肯定會有所成就的,但是浪費很多時間,明明有捷徑不走,偏偏繞遠路,他們還諷刺那些女人最終還得向男人學習。

但是蕭無衣一直都在忍著,沒有跟他們爭這些,對外表示,我們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要一座女子大學,讓女人學習賢者六學,僅此而已,她越這麼做,支持她們的人反而越多,因為大家現在已經有了共識,有些職位女人要比男人適合,不能完全否定女人。

……

今日,在城內窩了很多天的韓藝,終於在傍晚時分,出得城去。

因為陳碩真回來了!

隨著冬天的降臨,契丹那邊已進入冬眠時期,非常冷,又下大雪,沒有什麼事干,陳碩真也藉此機會回到長安,想韓藝彙報,當然,她也思念著韓藝。

但陳碩真的思念是涼涼的水,而韓藝的思念是熱情的火。

來到那別有洞天的道觀中,韓藝見到陳碩真,直接衝上去,激動的抱住她,哽咽道:「別說話,讓我吻你。」

說著,他便親吻了上去。

陳碩真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韓藝吻得是氣喘吁吁,兩頰緋紅,但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韓藝的貪婪。

韓藝覺得此時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在傾訴,需要就是水乳交融,唯有這樣,才能狠狠的抒發自己心中的思念之情,這其實韓藝的真性情,就是要這麼衝動,這麼激情澎湃。

一個時辰之後。

陳碩真羅衫半解,軟綿綿的趴在韓藝身上,赤……裸、豐滿的雙峰緊緊貼在韓藝的胸膛上,微微喘著氣,都還是羅衫半解,可以想像得到這一切發生的是多麼之快,充滿著激情,其實陳碩真都沒有回過神來,怎麼就滾到這床上來了,越想越是惱火,「狠狠」拍了下他的胸膛,嗔怒道:「真是可惡!我這才剛回來,你就……」

說到後面,她雙頰緋紅,卻更顯得性感無比。

韓藝輕輕撫摸著她那光滑的玉背,問道:「你見過燒開的水么?」

陳碩真黛眉一皺,道:「什麼意思?」

韓藝道:「這燒開的水就得冒氣,是不可能阻止的,我對你的思念,就如同那燒開的水,它就需要冒氣,再寒冷的天氣也是擋不住的。」

「什麼歪理。」陳碩真聽得好氣又好笑,嫵媚白了他一眼,道:「你身邊不是有三位嬌妻么?」

「你想歪了。」韓藝道:「她們若是出門這麼久,結果也是一樣的。這也充分證明一點,我絕不是貪圖你們的美色,而是發自內心愛著你們,這只是愛的表達方式,我可能屬於激進派的。」

陳碩真狠狠啐了一聲,道:「你別的不會,就這顛倒黑白的口才厲害。」

韓藝卻似乎沒有在聽,凝視著她那紅潮還未褪盡的臉龐,雙眸絲霧,鼻尖上還滲著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有著一種難以言盡的秀美,明明就近在眼前,卻又彷彿遠在天邊,明明是緊緊抱住她的,好像她隨時又可能消失一般。

陳碩真見他獃獃的望著自己,眼中突然流露出濃濃的傷感和不舍,不禁問道:「怎麼呢?」

韓藝一怔,在她的紅唇上親吻了下,笑道:「沒什麼,就是抱著你的時候,感覺有些不真實。」

陳碩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倒是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

「噩夢?」

韓藝冷冷一笑,突然一個翻身,將美人壓在身下,胸前一陣白晃晃,令他兩眼發直,嘴上卻是嚴肅道:「那我們就求證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做夢。」

陳碩真驚慌道:「你怎麼又……啊……你這混蛋。」

梅開二度之後,陳碩真是徹底不敢囂張了,乖乖的偎依在韓藝懷裡,臉上卻散發著淡淡的幸福光彩。

韓藝得意洋洋地問道:「是不是噩夢?」

陳碩真眼皮稍稍抬起,剜了眼韓藝,囁嚅兩回,輕輕嘆了口氣,滿臉無奈道:「遇到你,也真是我的劫數。」

韓藝點頭道:「完全認同!這劫數就是命中注定的,也就是說,你命中注定要做我的女人,天意難違呀,你就別抵抗了。」

陳碩真聽他詭辯,是既覺得氣憤,又覺得幸福,也懶得與他爭辯,美目輕合,玉臂主動的抱住韓藝,往韓藝懷裡擠了擠,輕聲道:「再抱我緊一些。」

韓藝立刻雙手緊緊抱著她。

一會兒功夫,陳碩真便沉沉睡了過去,嘴角還流露出如嬰兒般的那純真笑容。

她一生中其實沒有睡幾個安穩覺,也只有在韓藝懷裡她才能真正放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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