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9章 真心不吉利

記得去年年關的時候,整個長安沒有一丁點過年的氛圍,大家都在努力做事,還是那句老話,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今年無疑是豐收之年。

不管是在貿易上,還是政策上,百姓都是受益者。

今天大家都準備過一個好年,如今人人拿到手的,那都是貨幣,要不花出去,存著也沒用。

紙幣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改變了人們消費觀念。

長安、洛陽的本土銷售那是一路飆升。

糧價也在年末終於進入韓藝所預計的多元化時代,因為江南商人需求長安的新產品,但是他們可不會拿貨幣來換,他們其實是來兌換貨幣的,江南這幾年生產出大量的兩季稻,這兩季稻是肯定不如傳統稻好吃的,不管是從營養,還是各方面,還有其它地方的糧食也都慢慢進入長安市場。

多種糧食集合在一起,糧食變得充足,種類也多,糧價也分很多種,百姓可選擇的糧食多了,消費者是從中獲利不少,平常百姓,追求真是一口飽飯,好不好吃倒是其次,富人肯定就要追求更優質的米。

而就在大家都在籌備年節的時候,韓藝卻正在干一件他非常不願意幹得事。

「現在你總可以給我了吧。」

陳碩真將她那白皙的素手伸到韓藝面前。

韓藝瞧了她一眼,道:「如果我說我忘記帶了,你會不會打我?」

「不會。」

「那我忘記帶了。」

「那就算了,反正我很久沒有用過戶籍。」

「別別別!」

韓藝極不情願的將一本戶籍放在陳碩真手裡,又順勢握住她的柔荑,嘆道:「這世上最痛苦得事,莫過於得了你到心,卻得不你到人。」

陳碩真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稍稍用力握了下他的手,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從來也不是因為朝夕相對,況且,你留我在這裡過年,未必你能夠天天在這裡陪著我?」

說到後面,她目光中閃爍著一抹狡黠之色。

韓藝不禁面露愧疚之色,「你都這麼說了,我想留你也是開不了口啊!」

陳碩真搖頭道:「你能有今日,還真是奇蹟,因為你根本不具備成大事者的素質。」

韓藝聳聳肩道:「我也一直常常跟人這麼說,但是很多人都不相信,看來最了解我的,還是你啊。」他說著,輕輕將她拉了過來,然後抱住她。

陳碩真稍稍將螓首枕在韓藝的肩膀上,一向洒脫的她,眼中不禁也冒起一絲霧氣,嘴上卻學著韓藝的語氣道:「好了,我好歹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你別弄得我跟你這田舍兒一樣多愁善感。」

韓藝聽得哈哈一笑,突然眼珠一轉,嘿嘿道:「女皇陛下,就讓我田舍兒來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說著,他一隻大手便從衣縫間竄入。

陳碩真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腕,滿面羞紅,嗔怒道:「誰指的是這個。」

韓藝傷感道:「但這是我挽留你最後絕招,也是你逼我的,我要讓你明日雙腿發軟,看你還怎麼上路。」

陳碩真愣了下,隨即才明白過來,頓時是又羞又怒,但是韓藝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攔腰將她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只能說韓藝錯誤得認識了這一項運動,在經過幾番抵死纏綿之後,他的腿軟了,但是陳碩真卻顯得精神奕奕,這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但不管怎樣,陳碩真還是第二日離開了長安,與韓藝走私團隊中一個女頭目一同趕往了萊州,接管韓藝在萊州的走私團隊。

而韓藝回去之後,籌備著過年,其實要準備的很簡單,就是應玄牝哥的強烈要求,一家人都去到元家堡過年,還將身懷六甲的楊飛雪一塊接了過去。

大年初一。

「你們兩個記住,今年可是大年初一,決計不能亂說話,尤其是在長輩面前,一定要說一些吉利的話。」

蕭無衣一邊幫著韓玄牝、韓蕊整理著新衣服,一邊叮囑道。

韓玄牝點頭道:「娘放心,孩兒不會說錯的,見到大爺爺他們,就說爺爺身體健康,見到姑姑嬸嬸她們就說,姑姑嬸嬸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了……」

一旁的楊飛雪噗嗤笑道:「玄牝,這是誰教你的?」

「爹啊!」

韓玄牝指著一旁的韓藝。

蕭無衣非常嚴肅道:「不能聽你爹的,要聽娘的。」

韓玄牝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娘,你是不知道,爹爹教得這話可是沒錯,上回孩兒跟我們數學老師說她很漂亮,她當時笑得好開心,之後對孩兒一直都很好。嘿嘿!」

這個坑爹的傢伙!韓藝沒好氣道:「誰讓你跟老師說了,在老師面前,是要尊師重道。」

蕭無衣也是黑著臉朝著韓藝道:「夫君,你怎麼能這麼教玄牝。」

「我沒有讓他跟老師說啊!」韓藝委屈道。

正當這時,一人突然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喘著氣道:「姑父,姑姑,大事不好了。」

正是元修。

韓玄牝立刻指著元修,道:「修哥哥,今年可是大年初一,要說吉利的話,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元修面對這個小弟弟的指責,當即就懵了。

而韓藝和元牡丹相覷一眼,不禁緊鎖著眉頭,這大年初一,能夠讓元修這麼焦急,那就是真的出大事了。

當韓藝、元牡丹感到議事堂內時,裡面都已經坐滿了人,這過年嗎,長輩們也都來了,大家穿得是新衣服,但是個個都是面色凝重,完全看不到過年的喜悅。

「你們來了,坐吧。」

元牡丹剛坐下就忍不住說道:「大伯,元傑那邊是出什麼事呢?」

在來的路上,元修似乎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就是島上出事了。

元禧嘆了口氣,道:「在去年上半年,我們從廣州去往島上一艘貨船被一伙人給打劫了,後來元傑查明乃是佛逝國所為,於是元傑就帶著人去報仇,結果大敗而歸,損失慘重,元傑自己也是負了傷,故此送信來長安,希望我們能夠調派人手去支援他。」

「怎麼會這樣。」元牡丹不禁黛眉緊鎖,這就是她最擔心的事情,道:「一艘貨船而已,元傑他也太衝動了。」

元鶴擺擺手道:「牡丹,話可不能這麼說,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裡可沒有民安局,什麼都得靠自己,元傑這麼做,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他打敗了。」

元牡丹道:「四伯,我們只是去做買賣的,可不是去打仗的。」

元鶴道:「你不要忘記,那塊地可不是買來的。」

韓藝悄悄握住元牡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著急,又朝著元禧道:「大伯,這佛逝國是一個什麼情況?」

元禧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根據元傑他們的來信,那佛逝國應該就在咱們島的邊上,但是比咱們島大得多,而且有統一的軍隊。元傑自己也在信中承認,他在乎也不是那一船貨,而是他想藉機攻佔那裡,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的人馬不少,且都比較勇猛。」

邊上?我們現在佔領的是菲律賓,比菲律賓還要大,並且就在邊上,那應該就是印尼。韓藝道:「那元傑的意思是,對方可能會反攻咱們?」

元禧點點頭,道:「從元傑的來信看,他們的局勢的確是非常不妙,不過他們缺的不是人手,而是缺武器,他們本來武器就不多,而在登陸佛逝國的時候,又丟掉了大量的武器,之前我也跟你說過這事,我們本打算在流求(台灣)建造一個生產武器的作坊,但是沒想到會出這麼一檔子事。」

說著,他將桌上一封信遞給韓藝,「這是元傑的來信,你自己看吧。」

韓藝趕緊接過信來。

元牡丹道:「那地本來也不是咱們的,既然如今的形勢如今嚴峻,還是先讓元傑他們撤回來吧。」

元鶴道:「可是我們在那裡經營了很久,如今正是豐收之時,就這麼放棄,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元牡丹道:「可問題是,我們這一時半會上哪去找那麼多武器給元傑?」

元鶴看了看韓藝。

韓藝正在看信,倒是沒有注意。

元牡丹立刻道:「四伯,你們不會讓夫君跑去向朝廷借兵器,這怎麼可能,朝廷都還不知道這事,就算告訴朝廷,朝廷也不可能會給咱們武器的。」

「你們不要爭了!」

聽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只見一旁翹著腿熟睡的元鷲,突然睜開眼來,打著哈欠道:「這樣吧,我帶一些人過去看看吧。」

元牡丹道:「哥,你去的話,你也沒有武器。」

元鷲道:「小妹,打仗是靠腦子的,有腦子,木棍也能夠打贏。」

元禧瞧了眼元鷲,道:「你多大的把握?」

「我去之後,你就知道我有多大的把握。」元鷲挺不耐煩地說道。

元禧沉吟片刻,又跟元樂他們對了對眼神,那些長輩也紛紛點頭。

他們都知道元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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