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的畫,褚遂良的字,宮廷秘方,韓藝的黑科技。
這讓大家認為,這不是錢,這簡直就是藝術品啊!
包括那些士紳,都是非常喜愛的緊啊。
恨不得去放大,當做一副名畫,掛在自己家裡。
「韓小哥,這能不能送我一套啊!」
賀若寒是愛不釋手,就不願意放回去。
韓藝笑道:「你這話問得,好像這錢是我的,你不要忘記,是朝廷將銅抵押給金行、元行,兌換出這代金券,因此這可是朝廷的錢,每一分錢都得入庫的。不過這錢你們遲早會得到的,多少都有,何必急於這一時。」
「那是,那是,只是這錢太好看!」賀若寒仔細的撫摸著,道:「就連這紙張的質感,可都是一等一的,摸著都非常舒服。」
其餘人也是紛紛點頭。
韓藝道:「這是一種特殊紙張,是不會在市面上出現的,而且,當你們甩動的時候,會有嘩啦嘩啦的響聲,非常特殊,這也是防偽一個方法。」
「是嗎?」
大家立刻甩了起來。
整個屋裡都是嘩啦嘩啦的聲音。
「真的呀!」
「這方法真是忒也方便了。」
隨後,韓藝也將一些防偽方法告訴了他們。
但是大家都認為,這哪裡還需要防偽,瘋子才會去想偽造這代金券,看一眼就會死心了,如果只是某一種技術,是民間沒有的,那還好說,關鍵是整張代金券,都是民間所沒有得,包括上面的畫和字。
從印刷分工到成品,大家都是滿意極了,這在無形間也提高了代金券的信用度。
正當這時,一個禁軍走了進來,抱拳道:「啟稟尚書令,外面有一個名叫小野的找你。」
小野?韓藝點點頭,起身道:「各位,先失陪一下。」
「哦。請便,請便。」
沒有人看他,都還盯著代金券的。
韓藝面色閃過一抹尷尬,輕咳一聲,朝著一旁的侍衛道:「看緊一點,可莫要讓人給順手牽羊了!」
「遵命。」
這屋裡所有的人頓時都尷尬了!
媽的!讓我尷尬,我也要讓你們尷尬!韓藝哼著小曲,往外面走去。
……
「韓大哥!」
來到外面,小野立刻跑了過來,在韓藝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韓藝驚喜道:「當真?」
小野點點頭。
韓藝又朝著身邊的護衛道:「你回去告訴張侍中,我有點事要辦,今兒就不會來了。」
「遵命。」
隨後韓藝便上馬,離開了無名坊,朝著南城門那邊行去。
「小野!」
騎在馬上的韓藝,突然喊道。
小野偏過頭,看著他,他始終不太愛出聲。
韓藝笑道:「如今小小胖馬上就要出山了,那不知小小野有沒有出山的打算?」
小野一臉懵逼。
韓藝嘖了一聲,道:「我就是問你有沒有成家的打算?」
小野面色一紅,沉默不語。
韓藝又是一笑,道:「我不是在告訴你,應該怎麼做?我只是問問你而已。」
小野兀自沉默不語。
韓藝道:「難道咱們兄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么?」
小野又看了眼韓藝,過得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韓藝笑道:「那——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
小野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
韓藝看得卻是一喜,以前他也問過小野這個問題,但是小野回答的非常乾脆,這回他卻在思考,就證明肯定有,微微一笑,道:「小野,作為男人可得主動一點,我記得你一直都挺有男子漢氣概的,怎麼在這事上面,又這麼畏畏縮縮。」
小野看了眼韓藝,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韓藝太了解小野,一見鍾情是不會出現在小野身上的,因為一見鍾情的基礎,還是在於外貌,但是小野不看重外貌,他是非常慢熱的,你要跟他長時間交往,他才會慢慢相信你,喜歡你,所以夢瑤的主動,恰好擊中了小野的軟肋,你要不主動,哪怕你生得是天姿國色,小野不會感興趣的,他獨來獨往慣了,也不在乎做一隻單身狗,他可以去山裡待上一年。
出得城門,二人立刻加快了速度,行得小半天,來到一出比較偏僻的山腳下。
小野將韓藝送到半山腰上,確定周邊沒有危險,便離開了。
韓藝獨自一人來到山頂,只見山頂上有著一座比較破舊的道觀,一個道人站在道觀前,遙望遠處。
韓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悄悄來到那道人身後,見那道人沒有發覺,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雙手一張,抱了過去,忽覺眼前一晃,那道人竟然不見了,而映入眼帘的竟是——山坡!
「靠!」
韓藝雙手使勁的揮動著,企圖穩定住身形。
說時遲,那時快,他只覺頸後多出一股拉力,這才助他穩住身形,他眼中精光一閃,猛然轉身,雙手一抱,這回倒是抱了一個正著,可是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縷飄逸的山羊鬍。
「我勒個去!」
韓藝驚恐的大叫一聲,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忽然腳下一空,不好!
他頓時嚇得面色蒼白。
正當這時,他胸前多出一隻素手來,緊緊抓住他的衣領。
只聽得一個非常空靈的聲音,「你這尚書令的命還真是不值錢,這眨眼的功夫,就兩度面臨死亡的危險。」
韓藝蒼白的面色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意,「為了你,區區一條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那道人的臉頰微微泛紅,白了他一眼,稍稍用力一拉,輕鬆的將韓藝給拉到身旁來。
「呼——呼——!」
韓藝拍了拍胸脯,看著那道人道:「真真,你這算不算得上謀殺親夫?」
這道人正是陳碩真。
陳碩真輕輕哼道:「你這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沒有這麼誇張吧!」韓藝道:「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大別勝洞房,我這般舉動,那是發乎情,止乎禮。」
陳碩真冷冷看著他,道:「你若在這般油腔滑調,那我便回去了。」
「別別別!我好不容易才將你給叫來。」
韓藝趕忙拉住她的手,打量了下她,搖頭贊道:「厲害!真是厲害啊!我說真真呀,你這喬裝本事,那真是厲害的緊呀,真不是拍馬屁,這是我見過最最最出色的易容術,所以,你能不能將這鬍子給拿掉,制服我允許你保留。」
陳碩真聽到後半句,才明白過來,又想起方才韓藝嚇得差點掉下山坡,不禁抿唇一笑,但還是將那假的鬍鬚給取下,露出那張清艷脫俗的臉龐。
這就對了!韓藝慢慢吸得一口氣,然後猛地將她拉了過來,對準那嬌艷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陳碩真沒想到這廝竟然記吃不記打,毫無畏懼,還搞這突然襲擊,一時沒有防備,讓韓藝得逞,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便雙手輕輕放在韓藝的腰上。
過得好一會兒,陳碩真見這廝沒完沒了,這才將他推開來,以陳碩真的身手,要推開韓藝,那真是輕而易舉,嗔怒道:「你有完沒完。」
「當然沒完!」韓藝彷彿意猶未盡,道:「你這麼久才來,這連利息都談不上。」
「你如今可是尚書令,怎麼還跟市井潑皮一樣。」陳碩真狠狠剜了一眼韓藝。
韓藝沒好氣道:「拜託!尚書令那只是副業,只是一時的,夫妻才是一輩子的,你認為哪個重要一些。」
陳碩真被懟的竟然無言以對。
「走走走,去屋裡坐。」
陳碩真非常謹慎道:「你可不準亂來?」
韓藝大咧咧道:「放心,我剛剛一路狂奔,又兩度身陷絕境,體力和精神還沒有恢複,反正我今晚在這裡過夜,這不著急的。」
陳碩真聽得雙頰生暈,做不得聲啊!
韓藝摟著陳碩真那豐腴、柔弱的身子往道觀裡面走去。
這道觀外面是破舊,而裡面的裝潢卻非常典雅、樸素。
韓藝道:「我剛回到長安,就叫人將這道觀給重新裝潢了一遍,從這裡清除掉的蜘蛛網,我已經命人織成了衣服,改日給你送來。」
「多謝。」陳碩真抿唇一笑,哪裡聽不出這弦外之音,韓藝從揚州回來的時候,就跟她說過,要早點來長安,但是她還是拖到韓藝派人去請她,請她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她的身份非常敏感,韓藝只是讓人去給她留了暗號。
不過陳碩真獨來獨往慣了,她不是那種非常依賴人的性格,又道:「每每當我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思念著我,我就已經覺得非常幸福,而我來這裡,對於你沒有任何好處,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她所有的親人都死於那一場戰爭中,當時她也不想活下去,因此她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