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雖然是輕描淡寫,但卻讓二人的感情得到了升華,沿著田邊一路嬉戲,好不快活。
「韓藝,聽說現在有許多人要對付你?」楊飛雪突然問道。
韓藝一愣,道:「你爹說的。」
「爹倒是沒說,但都寫在了臉上。」
「這人不招妒是庸才,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韓藝搖著頭嘆道。
楊飛雪白了他一眼,忽然目光卻望向左邊。
韓藝偏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有著一個老伯坐在田邊。
楊飛雪咦了一聲:「那老伯伯坐在那裡幹什麼?」
「去問問就知道了。」
「這好么,我們又不認識他。」
「一回生,二回熟,交流可是人類最偉大的技能。」
韓藝一笑,就朝著那老伯走去,其實他心裡也好奇,一般這時候,他都喜歡過去問問,因為他非常喜歡這種陌生之間的交流,這會讓他學到很多。楊飛雪怯怯的跟在他身後。
二人來到那老伯身邊。韓藝笑道:「老伯!」
那老伯轉過身來,忽見一對俊男美女站在他面前,又見楊飛雪身著華麗,又有些忐忑,忙問道:「公子叫老朽有何事?」
「哦,我們剛剛路過這裡,見老伯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就想過來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呢。」韓藝微笑道。
那老伯聽得鬆了口氣,道:「二位真是好心人呀,老朽沒事的,不需要幫助。」
楊飛雪偏著頭,好奇道:「這年裡的麥子都已經收了,如今也不是耕田的季節,不知老伯伯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
那老伯見他們兩個不像是壞人,心中忐忑稍減,呵呵道:「老朽就是想來看看。」
韓藝唯一沉吟,笑道:「我明白了,這田就是老伯你們家的寶貝,就好比有錢人家的金玉一樣,沒事的時候,就想看看,心裡就舒坦一些。」
那老伯愣了下,呵呵道:「公子真是聰明,就是這麼個意思,每年冬季,老朽沒事的時候,就愛坐在這裡,看著這幾畝地,心裡就踏實了。」
楊飛雪好奇道:「你如何知道?」
韓藝笑道:「因為此乃人之常情,我這一閑下來,不就趕來看你了。」
楊飛雪一愣,立刻反應過來,不禁霞飛雙頰,心中又喜又羞,白了韓藝一眼,道:「你真壞,竟然將我比作田。」
「是寶貝好不!」
韓藝糾正了她的說法。
楊飛雪心頭一甜,又見那老伯獃獃的望著他們兩,臉上更顯得一片酡紅,羞得要命,將臉撇到一邊去。
韓藝呵呵一笑,蹲了下來,朝著老伯道:「老伯!聽說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啊!」
那老伯樂呵呵道:「是啊!最近幾年,風調雨順,咱們農夫的日子好過啊!」
韓藝笑道:「這幾年年年豐收,家家戶戶都有餘糧,生活一定好過多了吧。」
「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老伯連連擺手,道:「如今這糧價這麼賤,這糧食也賣不了多少錢,還不如留著自己吃了,可這糧食再多,那也就是能吃飽肚子,不會挨餓,其實這老朽就已經滿足了。」
楊飛雪啊了一聲,「想不到連豐收都還不過上好日子。」
那老伯笑呵呵道:「這對咱們而言,已經算是好日子了,當初關中大旱時,方圓百里都找不到一粒米。」
韓藝笑道:「但僅是吃飽,還談不上吧,老伯你就沒有想辦法過上更好的日子么?」
「咋沒有想!」
老伯頗顯得意道:「今年年初時老朽家的兒媳養了幾隻雞,幾隻鴨,還做了幾件好衣裳,過年的時候,不愁沒有沒肉吃,沒新衣穿了。」
「原來如此!」韓藝笑著點點頭。
三人聊了一會兒,這老伯就起身回去了。
楊飛雪看著這老伯慢悠悠的沿著阡陌小道行去,會心一笑,道:「想來這就是知足者常樂吧。」
「但這知足者常樂未必就是好事。」韓藝輕輕一嘆,朝著楊飛雪笑道:「我們也回去吧。」
楊飛雪點點頭。
送楊飛雪到家之後,韓藝並未回去,而是驅車去到了訓練營。在士庶之爭爆發以來,他就沒有去過訓練營,但是因為訓練營學員的特殊性,他必須要去跟他們聊一聊,畢竟這些學員對於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跟他們的關係鬧得太僵,而且這種聊天,對於他而言,其實就是休息。
來到訓練營,剛剛是吃飯的時辰,操場上是空蕩蕩的。
可是韓藝前腳剛剛跨入衙署的大門,就是一陣拳風襲來。
操!我躲!
又是一腳踢來。
我再躲!
霍霍哈伊!
韓藝非常瀟洒的閃轉騰挪,往後一躍,很是得意道:「真當我不會功夫么?」
「是嗎?」
隨著一聲冷笑,只見獨孤無月從門中走出。
他都還沒有發力,可我已經用盡了全力!韓藝嘴上是囂張,但心裡明白的很,謹慎道:「不知獨孤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無月冷眼望著韓藝,道:「你敢說那事不是你在後面操縱的么?」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韓藝一臉懵懂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獨孤無月眼中冷光一閃,正欲上前時,忽然,一道碩大的身影,從後面撲上,將獨孤無月牢牢抱住,「姑——韓藝,你快跑。」
不是元烈虎,是誰。
韓藝都傻了,我跑哪裡去啊?
獨孤無月偏頭一看,慍道:「你這混蛋,快些放開我。」
「我若放了你,你就要打韓藝,韓藝打不得,打不得啊!」
元烈虎嘿嘿笑著,抱著獨孤無月還微微晃動著。
什麼情況?
韓藝感覺他們像極了一對恩愛的戀人,傾國傾城的獨孤無月配上高大威猛的元烈虎,這簡直就是男男版本的「美女」與野獸呀,頓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韓藝,你還不快跑!」
元烈虎激動地喊道。
我跑你妹的,你分明就是借我占無月的便宜,你比你爹還要混蛋一些。韓藝鄙視元烈虎這種行為,好奇道:「你真的希望我跑嗎?」
獨孤無月那無比柔美的臉龐上,透著一絲紅暈,更顯嬌艷,看得韓藝都有些恍惚了。
「混蛋!」
獨孤無月忍無可忍了,右手後肘猛地往後面一擊,正好打在元烈虎的腋下。
「啊!」
元烈虎一聲悶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只覺右臂一陣酸麻。
獨孤無月就順勢抓著元烈虎的右臂,就是一個過肩摔,兩米來高元烈虎,如圓規一般,在空中划過一個大半圓,重重摔在地上。
砰地一聲巨響,激起一陣蘑菇灰霧。
好殘暴啊!
韓藝嚇得用手微微擋住自己的雙眼,心裡很是怕怕。
「咳咳咳!」
元烈虎一陣嗆咳,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獨孤無月,「無月,你——你好狠心啊!」
獨孤無月那狹長的細眉輕輕一皺,刷的一聲,拔劍出來。
元烈虎噌的一聲,彈了起來,突然一手,將韓藝拉到身前來,但不是將剛才那般摟住,而是抓著韓藝的雙肩,往前一送,道:「無月,冤有頭,債有主,韓藝我幫你擒住了。」
韓藝回過頭來,驚訝望著元烈虎道:「元烈虎,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元烈虎哼道:「方才叫你跑,你不跑,現在你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好。」
卑鄙!
韓藝氣得都沒有心情罵人了,你那是幫我嗎,你分明就是想占獨孤無月的便宜,趕忙朝著步步逼近的獨孤無月道:「獨孤公子,我堅信我們中間一定誤會,咱們能不能用言語溝通。」
獨孤無月猛地一抬右腳。
挖槽!韓藝下意識的臀部往右邊扭去。
獨孤無月這才一腳踢出!
「啊!」
只聽得一聲悶聲。
韓藝低頭望著緊貼在自己腰部的長腿,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又緩緩抬起頭來,但見元烈虎的臉都扭曲了,一手捂住自己的腰部,不敢置信的望著獨孤無月道:「為什麼又是我?」
「因為你比他更加可惡。」
獨孤無月冷冷道。
「完全贊同!」
韓藝此時只想鼓掌。
「不玩了!」
元烈虎將韓藝往前一推,撇著嘴,委屈道:「你們老是欺負我一個人了。」
「那都是因為你咎由自取。」
聽得一個笑聲響起。
「長孫公子!」
韓藝看到長孫延走出來,激動的都快要哭了,終於來來一個理性的人,獨孤無月和元烈虎都太難以琢磨了。
長孫延拱手笑道:「韓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