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簡單故事

孤峰之上!

「無衣!我已經決定真的娶元牡丹過門,不容商量,你就考慮如何與元牡丹相處吧!——不行,不行,這跟自殺有什麼區別。——嗚嗚嗚!無衣!我求求你了,你就法外開恩,給小人一次機會吧!呸呸呸!這樣的特么成太監了。日啊——早知如此,當初就順水推舟,表示喜歡元牡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唉……最好的版本無非就是——」

……

「無衣!我——我跟牡丹有一腿,我真是對不——」

「夫君,你不要內疚,我都明白,今後就讓我和牡丹姐一起服侍你吧!」

「無衣,你真是太好了!來,香一個先。」

……

想想都美啊!

但也僅限於幻想而已。

「唉——!」

韓藝搖搖頭,揮去腦中的幻想,回到了現實,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已經讓熊弟去約蕭無衣今日來孤峰上,目的當然就是關於元牡丹的事,這事不解決的話,他總覺心裡添堵,無法集中精神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一系列發展與博弈,而且這事他不覺拖下去有任何意義。今日他天都還未亮,就在小野的掩護,來到了孤峰,畢竟心有愧疚,當然得早點到,以表誠意啊!

雖然蕭無衣曾明言贊成這一門婚事,但是真的發生這種事後,韓藝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坐立不安,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已經在亭台內反覆排練了一個時辰,但還是未有找到一個非常滿意的版本。

「啊——算了算了,聽天由命吧!」

韓藝往亭柱上一靠,給人一種臨幸,不,應該是臨刑前的感覺,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也是天然之別啊。

「什麼聽天由命?」

忽聽得後面響起一個好奇的聲音。

韓藝趕緊轉頭一看,只見蕭無衣身著一襲黑色中性服飾出現在茂密的山間小道上,絕色的容貌,姣好的身材,那真是英姿颯爽,英氣勃勃。

「無衣!你來了呀!」

韓藝趕緊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笑的不自覺就比以往要諂媚多了。

「嗯!」蕭無衣面帶微笑的入得亭台內,擦了擦汗,道:「你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早?」

韓藝道:「哦!我正好沒事,就早點來了。」說著,他突然咦了一聲,盯著蕭無衣手中的寶劍道:「你——你怎麼今日還帶著劍來了。」

蕭無衣哦了一聲,道:「我心想許久未來了,這道路上肯定有許多雜草、樹枝攔路,於是就帶著劍來了,若遇攔路者,直接砍了,有何不妥嗎?」

砍了?韓藝脫口道:「極為不妥啊!」心裡一陣發毛,真的假的?不會這麼巧吧,偏偏今日帶著武器來,要不——還是改日再說吧,今日忒也危險了。

「為何不拖?」

「哦,我的意思是——!」韓藝心念一動,道:「身為丈夫怎麼能讓自己的夫人親自動手干這粗活了,你放心,這一定是最後一回了,下回為夫一定會帶著斧頭來披荊斬棘,決不能讓夫人你遭此罪,來約會還得帶武器,我真是愧疚不已呀。來來來,快坐下。」

說著,他就拉著蕭無衣的手坐了下來,關心道:「累著了吧?」

這廝果然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蕭無衣暗自嘀咕一句,但不露聲色,道:「你累嗎?」

韓藝一愣,心累算不算。道:「我——我不累啊!」

蕭無衣翹著嘴角道:「你都不累,我會累?」

「呃……那是,那是。」

這要是以前,韓藝非得展現自己男人的實力,但是今日不同,心虛的他唯有點頭。

蕭無衣瞧他一臉心虛的模樣,心中好氣又好笑,眨了眨美目,道:「哎!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么?」

難道她知道了。韓藝心中咯噔一下,「呃……什麼意思?」

蕭無衣興奮道:「就是你與元牡丹的婚禮呀,快與我說說,有沒有什麼趣事發生。」

原來就是這事啊!真是嚇死我了!韓藝心中稍稍鬆了口氣,訕訕道:「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婚禮前後不到半個時辰。」

那剩餘的時辰你們都在洞房了。蕭無衣心中怒氣猛增,但臉上還滿是好奇,「那穿上新娘服的元牡丹是不是挺漂亮啊?」

「呃……應該算是吧。」

「那她害羞么?」

「嗯——!有點。」

「那你們洞房在幹什麼?」

「啊?」

韓藝納悶道:「你作為我妻子,問這事好么?」

「這有何不能問的。」蕭無衣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道:「這不是假的么,真婚禮我倒是經歷過,可這假的還未見過,一定挺有趣的吧。」

韓藝看到那寶劍總有些心慌慌,道:「我們——在新房裡面主要是在談買賣,也就是北巷與元家的合作,說來你也不會感興趣的。」

蕭無衣眼中閃過一抹怒氣,嘴上卻還好奇道:「你們談了一宿么?」

「這個——!」

韓藝囁嚅著,心裡糾結的要命,關鍵是他不想騙蕭無衣,你讓一個騙子說這麼大的實話,這真是要了親命呀,心想,反正她遲早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這心一橫,就道:「無衣,其實今日我約你前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的。」

蕭無衣演技也是杠杠滴,詫異道:「什麼事?」

韓藝用力揉了幾下臉,一口氣將洞房那日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蕭無衣聽後一語不發的直視著韓藝,臉上是陰晴不定,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韓藝還就怕這個狀態下的蕭無衣,因為完全無法預料,喉嚨裡面發出咕嚕一聲悶響,小聲道:「無衣,你生氣呢?」

「你說呢?」

蕭無衣倏然起身,怒視著韓藝,道:「我早就說過,你要想娶元牡丹,我不會反對,你為何要編這借口來欺瞞我?」

「借口?」

韓藝詫異道:「什麼借口,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在這狡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以前你至少你會精心準備一個謊話來騙我,而如今就如此敷衍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著蕭無衣眼眶一紅,滿面凄然,可眼淚就掉不下來,心裡也是著急,怎麼就是掉不下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嗎?敢情我精心準備謊話來騙你,你還會感動啊?韓藝道:「我說得都是真的,我要騙你的話,我就不會說出來了。」

蕭無衣憤怒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么,你無非就是想裝無辜,將責任都推倒元鷲身上,可你不也想想,元鷲可是元牡丹的大哥,他如何會下春藥,這等鬼話,恐怕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你真是太欺負人。」

韓藝只覺非常冤枉,道:「這都是真的呀,我也不知道元鷲為何要這樣做,直到現在我都不能理解,他就是一個瘋子,我要知道的他會這麼做的話,我不可能讓她得逞,你不信可以去問問他。」

蕭無衣道:「我前兩日還見過他一面,他可是說你與牡丹恩愛的很,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逢場作戲,原來沒有想到你們是在假戲真做。」

韓藝激動道:「那混蛋在當晚就逃了,我第二天還拿著菜刀想去砍他了,都沒有找到人。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蕭無衣斜眸一瞥,狐疑道:「真的?」

韓藝點點頭道:「真的,我從沒有打算過瞞你,再說,如果不是這樣,就算我想,元牡丹也不會配合呀。」

蕭無衣哼道:「如果你是下藥,那就有可能啊!」

「我——!」

韓藝鬱悶道:「敢情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一個人啊!」

「但不管怎麼樣,這我聽著能開心嗎?」蕭無衣噘著嘴,眼淚要出不出,但卻顯得她更加倔強和委屈。

韓藝見罷,心中滿是內疚,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是我對不起你。」

蕭無衣偷偷一瞥,面色緩和幾分,道:「如果真是元鷲所為,那——那也怪不得你,這一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下——下不為例?」

韓藝本想給予保證,突然一想,不對勁呀,立刻轉為疑問句。

「怎麼?你還想有下次,你果然是騙我的。」蕭無衣又激動道。

「不——不是這樣的。」韓藝都快瘋了,道:「你——你可有想過這件事有兩個受害者,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元牡丹。」

蕭無衣道:「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你放心,我太了解元牡丹了,她性子非常要強,這只是在你們兩個失去理智發生得,即便她喜歡你,她也絕不會接受你的施捨,而且她還會認為你是在侮辱她,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全中!

韓藝這回真信她們是結義金蘭了。

蕭無衣瞧了眼韓藝,豪爽道:「你別太內疚了,本郡主大度的很,這一回就原諒你了。」

原本妻子能夠做到這份上,的確是丈夫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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