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別去惹他!

這就是阮文貴內心的全部,他這一回算是被整怕了,關鍵以前沒有哪個老師會這麼使出這麼無恥的報復手段來,他們甚至都覺得罰站都是一種恩賜,至少菊花不再癢了。

詭異!

這真是太詭異了!

蕭曉何許人也,那可是江左小霸王,被他惡整的人,那真是多不勝數,眼看就要超越他姐姐蕭無衣了,然而,就是一個早上的工夫,這蕭曉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這個副督察還真是深不見底啊!

一陣寒風吹過,一眾學員們都覺得汗毛豎立。

今日中午的食堂是靜悄悄的,大家都是在低頭吃飯,直到韓藝他們來了,這些學員才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瞧了韓藝一眼,但是韓藝還是如往常一般,與長孫延他們交談著,只是邊上多了鄭善行、元烈虎與王玄道三人。

至於蕭無衣么,雖然這一切都是她和韓藝暗中謀劃好的,但是她也無顏留在這裡,要是讓大家看到她在這裡,而蕭曉卻在那裡罰站,你叫大家如何看她,因此她早早就閃人了,而鄭善行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至少要吃一頓午飯再走。

吃過午飯後,學員們就回寢室去了。

然而在學員宿舍中卻瀰漫著一種不安的氣氛,雖然這只是蕭曉他們的個人行為,但是蕭曉他們的失敗,也就代表著他們的失敗,是他們又一次敗在韓藝手裡。

士氣已經跌倒了低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少風一拳捶在牆上,眉頭緊鎖,他快要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

崔有渝雙眉往中間聚攏,道:「看來我們是徹底輸了。」

裴少風道:「這不過就是蕭曉他們的失敗,怎麼能說我們徹底輸了。」

崔有渝瞧了眼裴少風,也知道裴少風與蕭曉的恩怨,如果他能夠整到韓藝,那麼就證明他比蕭曉強,但是現在情況未明,崔有渝覺得不應再激進,於是道:「我也不想這麼說,但其實早在兩日前,我們就已經輸了,我們的長輩被韓藝戲弄的顏面盡失,而我們如今連走都不能走,被困在這裡,現在韓藝想怎麼戲弄我們都可以。」說著,他嘆了口氣,道:「我原本還寄望蕭曉他們能夠整到韓藝,這樣也能讓韓藝收斂幾分,至少不敢肆無忌憚的整我們,但是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看見了。」

柳含鈺道:「那你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崔有渝嘆道:「做好訓練,暫時不要再給韓藝有機可乘。」

……

「修寂,就連蕭曉就被副督察整成這樣了,咱們——咱們的計畫還是算了吧。」

慕容舟航面帶懼色道。

尉遲修寂心中也是打鼓,但這廝極愛面子,豈能退縮,鼓起勇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說我不如蕭曉。」

慕容舟航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但是現在這情況對咱們不利。」

尉遲修寂哼道:「那是蕭曉他自個沒用,咱們從小到大整跑過多少老師,我還就不信這邪了。」

慕容舟航,還欲再說,忽聞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

「出什麼事呢?」

慕容舟航詫異道。

這種鼓聲還是第一次出現在訓練營,以前都是用敲鑼的,關鍵是現在離訓練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也不可能這時候集合。

不少學員都走出寢室,由於今日的氣氛非常怪異,他們也都是上下打鼓,也不敢怠慢這鼓聲,於是都趕去了操場。

等到他們來到操場時,只見韓藝他們早已經站在那裡了,而邊上還有著一面大鼓,另外,蕭曉他們還是站在榮耀牆下面。

「集合!」

一人高聲叫道。

那些學員聽罷,趕緊走了過來集合。

列隊完畢之後,韓藝走上前來,道:「首先,我得向你們致以真誠的道歉。」

這話一出口,所有學員都露出驚愕之色。

哪回上來,韓藝不先羞辱他們,這回竟然向他們道歉。

有陰謀!

一定有陰謀!

這擺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少學員都打起精神來。

韓藝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你們要求太嚴格了,畢竟你們從小就嬌生慣養,沒有吃過什麼苦,因此我在安排訓練的時候,都常常在考慮你們是否經受得起。但事實是我錯了,你們比我想像中的要堅強,身體素質要更好,這點點訓練對你們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值一提。」

大家聽得都很茫然。

這似乎還是韓藝有史以來第一回誇他們。

唯獨站在後面的王玄道聽出了韓藝這話中之意,暗道一聲妙。

韓藝兀自聲情並茂地說道:「就在昨夜,我聽聞有些學員因為精力充沛,半夜都跑出來獨自訓練,這讓我很是內疚,抱歉,真是抱歉,我不應該小覷你們,這是我的失職,我會寫一封認罪書交給陛下,輕視敵人已經是兵家大忌,輕視自己人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誰人都知道韓藝是在暗示蕭曉他們昨夜偷偷溜出宿舍的事,但是韓藝沒有點破,他們也不太好意思多嘴。

韓藝仰面一聲嘆息道:「痛定思痛啊,我覺得我應給用一種正確的態度來面對你們,因此我決定增強訓練,讓訓練配得上你們。」

一陣嘩然!

感情你這麼誇獎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增強我們的訓練。

柳含鈺道:「還要增強訓練,副——副督察,你前天才將三個圈增加的五個圈,這才多久又要增強啊!」

韓藝道:「你們就不要謙虛了,不然你們怎麼解釋,你們其中不少人到半夜都還能保持如此充沛的精力,又是翻牆,又是跑步,還玩上了旋轉,跳躍。」

撓臉的撓臉,低頭的低頭。

尉遲修寂道:「這不過就是他們幾個人而已,我們還挺累的。」

韓藝道:「尉遲修寂,我算是看出來了,這裡面還就屬你最低調,有道是將門無犬子呀,你爺爺鄂國公當初可是軍中第一高手,區區訓練,對你而言,那就不是在撓痒痒么。」

尉遲修寂聽得迷迷糊糊了,點頭道:「那倒是的,我是無所謂,只要別讓我洗衣服就行了,關鍵是別人受不了啊!」

韋方怒道:「你說誰了。」

尉遲修寂撇了撇嘴,一臉尉遲敬德之孫的吊樣。

崔有渝捂臉一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韓藝道:「看吧,看吧,我就說我低估你們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決定增加一項訓練,增強一項訓練,增加的訓練方才你們已經見識過了。」

「啥?我們啥也沒有見到啊!」

尉遲修寂錯愕道。

「就是緊急集合啊。」

韓藝道:「其實這項訓練很簡單,就是不管何時,不管你在何地,只要聽到這鼓聲,就必須在半炷香之內趕到這裡來集合。」

尉遲修寂聽後,頓時鬆了口氣,道:「這倒不是很難。」

韓藝道:「不虧是鄂國公之孫,我知道這對你而言,不是很難,但是你就遷就一下別人吧。」

尉遲修寂樂了,呵呵笑道:「那行。」

韓藝突然道:「不過方才,你們用了一炷香多一點。」說著,他手往邊上一指。

大家訓著他指向的地方一看,不禁雙目一凸,只見地上插著兩支香,一支已經燃燒殆盡了,另外一隻才剛剛點燃,不過這香比一般的香要短上一寸多,道:「你這香怎麼就這點長。」

韓藝道:「對你們而言,已經算是很長了。如果沒有準時趕到者,那麼——到時再說吧,我不覺得我有必要說出這懲罰來,因為我覺得你們不可能做不到,這懲罰其實都可以當做不存在。」

這可不行,你都不說,到時不任由你們怎麼說。崔有渝可不傻,道:「副督察,這個還是說清楚點好。」雖然這香很短,但是也不至於趕不到,他擔心的是這裡面還另有玄機。

韓藝笑呵呵道:「沒有這個必要。」也不給崔有渝再說話的機會,又道:「至於增強的那一項訓練么,也不是很難就是跑步,只不過么——」他手往旁邊一身,身旁一個士兵立刻將兩個布包放在韓藝手裡。

砰!

只見那布包剛放到韓藝的手裡,就直接掉在了地下。

軟軟的一坨,裡面應該是裝著沙子。

韓藝轉過頭望著那名士兵。

「對不起,對比起,還請副督察恕罪。」

那名士兵惶恐不已的撿起兩個沙包,將一個放在韓藝手裡。

韓藝雙手托著拿著一個沙包道:「很簡單,就是將這輕輕的沙包綁在自己腳上進行跑步。」

你一個成年人都拿不起,還很輕?

一干學員頓時傻了。

尉遲修寂立刻道:「你這分明就是在整我們啊!」

韓藝道:「不要這麼說好不,我這是完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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