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關係好亂

「不可能。」

元烈虎一個勁的搖頭,道:「這——這怎麼可能?」

如果只是輸之毫釐間,他不會這樣,可問題在於,韓藝簡直就是以壓倒性優勢取勝,即便是他父親,也不能夠,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讓他無法接受。

其餘人也都是一臉震驚,他們也是常有來打獵,這真的很難想像。

蕭無衣得意洋洋道:「我說什麼來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眾人又望向蕭無衣,心裡開始犯嘀咕,難道這女人真的將獵物都送給了韓藝,然後再從獨孤無月要來一些獵物?

不得不說一句,這計謀還真是太高明了。

韓藝卻是一臉茫然,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這不是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而是守株待兔。」

忽聽一人說道。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崔戢刃站在河邊,注視著一塊泥土上的足記。

鄭善行好奇道:「戢刃,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崔戢刃笑道:「我們這麼多人入林,肯定驚到林中的獵物,再加上一番追逐,許多獵物都已經是驚弓之鳥,四處逃命,如此奔逃,難免會口渴,等到那些獵物逃出生天時,定會尋得水源解渴,這四周有許多動物行過的足跡,由此可見,這片叢林中的獵物常來這裡飲水,故此只要在這裡埋伏好,便能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韓藝聽得暗贊,不愧是崔戢刃,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其實他之所以有把握,是因為他曾伍文軒來過這裡,無意間發現了這條較為隱蔽的小溪,也發現周圍有不少動物的足跡,知道這片叢林的動物習慣來此喝水,故此才選擇守株待兔的策略,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跟元烈虎打賭,畢竟這不是他擅長的。

這也是為什麼前面一個多時辰,韓藝他們是在無聊中度過的,直到後半個時辰,獵物也相繼到來,而且越來越多。

眾人聽罷,頓時恍然大悟,不禁鄙視的望著蕭無衣。

「隨便你們這麼說,我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反正贏了就行了。」蕭無衣的臉皮也不是蓋的,畢竟是韓藝的妻子,兀自喜笑顏開道:「韓藝,你果真沒有令本郡主失望。」

眼中甚是得意,尤其是看到眾人欽佩的表情,只想告訴他們,這人就是姐的男人。

「嗯?」

韓藝卻是聽得有些錯愕。

鄭善行呵呵笑道:「韓小哥,你的才智真是令人嘆服。」

韓藝忙道:「這非我一人之功,是我們整個團隊的努力。」

元鷲哈哈道:「說得不錯,就是如此,任憑你的計畫再周密,至少也需要一個箭術了得好手,因為一旦一箭沒有射中,獵物必會驚慌失措,奔逃這裡,同時也會引起許多獵物的警覺,另外,極有可能幾隻獵物同時到達這裡喝水,那麼就需要在極短的時辰內,同時射死這幾隻獵物,然後其餘人再出來迅速的將獵物隱藏好,等待下一波獵物的到來。」

說著他瞧了眼小野,道:「小娃,這些獵物都是死在你手吧。」

小野輕哼了一聲,將小臉偏了過去。

元鷲卻是不惱,笑哈哈道:「小子,有點意思,我喜歡你。」說著他又向元烈虎道:「小虎,你輸了。」

元烈虎撓著頭,沒好氣道:「這擺在眼前的事實,就不勞煩爹爹相告了,孩兒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他可不是輸不起的人,不然他也不會遵守與蕭無衣的契約。

一向沉默的獨孤無月突然開口說道:「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你輸了。」

元烈虎驚訝道:「難道無月你事先就猜到韓藝會這麼做呢?」

獨孤無月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你常年隨軍出征,也應該知道,一個人再強也是無法取得勝利的,還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其實任何事都是如此,團隊永遠要勝過個人。」

元烈虎聽得一怔,雙目中突然充滿了落寞和悔恨,又怯怯的瞥了眼元牡丹。

元牡丹微微皺眉,朱唇微張,但最後還是閉上了,眉宇間透著一絲愁緒。

她知道元烈虎從小就崇尚英雄主義,他做任何事,都喜歡憑藉一己之力而取勝,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第一次出征,才會單槍匹馬去追殺敵人,以至於最後害死她的丈夫,獨孤先略。

這也是元烈虎一生都無法卸下的包袱,他甚至做夢都想已死償還。

「哎呀!哎呀!」

元鷲突然怪叫兩聲,道:「小虎,你就別在這裝可憐了,這願賭服輸的道理,老子以前可沒有少教你。」

「孩兒幾時裝可憐了。」

元烈虎反駁一句,又朝著韓藝道:「韓藝,你說吧,你要我幹什麼?」

韓藝笑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希望元公子你能進民安局。」

鄭善行、盧師卦二人相覷一眼,目光中透著一絲擔憂。

「這可不行。」

元烈虎聽罷,是搖頭晃腦,道:「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我們元家是不讓做官的,這一點,善行他們都知道,換一個,換一個,要不我給你錢得了。」

你妹的,老子讓你去當官,又不是讓你去當下人,這還過分?那你來懲罰我好了,最好懲罰我當宰相,老子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韓藝呵呵道:「錢我也不缺,換的話,我看也沒有必要了,反正我就這麼一個要求,如果元公子你不答應的話,那就算了吧,這沒關係的。」

元烈虎立刻道:「這如何能行,我元烈虎豈是不認賬的人,你這麼做,莫不是要壞我名聲么,當我求你了,你就換一個吧。」

韓藝沉吟片刻,點點頭道:「好吧,那就我換一個。」

元烈虎一喜,忙道:「你儘管說便是,只要別讓我去當官就行。」

韓藝笑道:「我的要求就是,你別求我換一個了。」

楊飛雪聽得「噗嗤」一笑。

元烈虎瞧了眼楊飛雪,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道:「韓藝,你這是使詐啊!」

楊飛雪笑吟吟道:「兵不厭詐。」

元烈虎不爽道:「楊八妹,你就別在這裡瞎添亂了。」

楊飛雪吐了吐香舌。

盧師卦目光一閃,笑道:「這番比試本就是元叔父促成的,而且這裡也是元叔父輩分最高,理應由元叔父在主持公道。」

元鷲嘿了一聲:「師卦,這麼多年不見,你小子是越來越滑頭了。」

盧師卦頷首道:「元叔父說得是,晚輩在外面遊盪幾年,這性子也被磨得圓滑一些。」

元鷲哈哈笑道:「好你個師卦,還是跟以前一樣,言行舉止都是一絲不苟。不過韓藝這要求太難為人了,我作為元家的子孫,當然得遵從祖訓,不可能讓小虎去當官。」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道:「但是我作為小虎的父親,我更加不希望他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

元烈虎茫然道:「爹爹,那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意思?」

元鷲思索半晌,道:「小虎,這事不管你怎麼做,那都是錯,既然如此,你就自己決定吧。」

「啊?」

元烈虎一臉鬱悶。

元牡丹突然道:「小虎,當年我們祖上定下這條規定,皆因當時的情況,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規矩也得適當放鬆一些,再者說,民安局只是保護百姓,只要你恪盡職守,一直待在民安局,那就不會捲入政治鬥爭中。」

元鷲一個勁的點頭道:「還是小妹聰明,說得好,說得真是好。」

元烈虎糾結的兩條粗眉都扭成了麻花,其實他不願當官,不完全是因為祖訓,他自己也不太想當官,出去打打仗,回來就享受人生,反正有的是錢,足夠讓他一輩子吃喝嫖賭,這種生活多爽呀。一時間還真是猶豫不決,朝著韓藝道:「韓藝,要不你讓我想想先。」

韓藝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啊——!」

元烈虎突然大叫一聲,指著韓藝道:「都怪你小子,忒也狡猾了。」

韓藝無言以對,唯有苦笑。

蕭無衣突然笑吟吟道:「牡丹姐,小妹多謝你的支持了。」

元牡丹淡淡道:「但願這錢能夠在你手裡多待一些日子。」

蕭無衣哼道:「少瞧不起人了,我說過,之所以大家都說你們元家做買賣厲害,那都是因為本郡主沒有做買賣了。」

元烈虎道:「女魔頭,你還真是不要臉。」

蕭無衣冷聲道:「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元鷲哈哈道:「小無衣,我雖姓元,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的。」

蕭無衣一點面子也不給,道:「你就少在這裡糊弄我,指不定你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元鷲頓時一臉尷尬。

韓藝突然道:「冒昧問一句,你們在說什麼?」

鄭善行立刻將蕭無衣與元牡丹的賭約跟韓藝說了一遍。

原來她方才都是為自己而感到興奮,虧我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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