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敢情是來問罪的啊

五彩繽紛的色彩!

不拘一格的服飾,帶來的是各種各樣的美!

這場美得盛宴,從頭至尾,無不透著自由的風格。

自由之美,當之無愧!

這場時裝秀的結束,代表的絕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如果不受到外力的壓制,一場關於美的風潮恐怕是要到來了。

「小胖!你真是太可愛了!」

「小胖,你好厲害,方才那些賓客見到你,都笑到直不起腰了。」

……

這熊弟與一干模特下台後,夢兒她們就如同饑渴已久的怨婦似得,撲就上來,摸摸小胖的頭,捏捏那胖胖的臉,就差沒有說「愛死你了」。

熊弟多麼開朗的一個孩子,挺著大肚子,抖動著雙胸,嘿嘿直笑。

劉娥和韓藝站在後面,皆是笑著搖頭。

劉娥小聲道:「如今小胖可不得了了,大夥只要見到他,就想發笑。」

「是嗎?」

韓藝呵呵笑了幾聲,這就是他希望見到的,因為他知道熊弟這孩子,最喜歡給人帶來開心,最不喜歡就是看到別人痛苦,故此韓藝就想將他打造成更亘古以來,第一位笑星,讓他給千家萬戶帶去笑聲,這樣小胖就可以快快樂樂過一輩子了。

「韓大哥,小野,我表現的怎樣?」

熊弟捧著大兔和二兔,蹦到韓藝身前,期待的問道。

小野呵呵直笑,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韓藝摸了摸老實巴交的大兔,笑道:「你只要上台,即便是摔上一跤,那也是成功。」

「是么?」

熊弟樂呵呵道:「其實我也沒有做啥,都是韓大哥你想的點子好,就是讓那些姐姐站在我後面,我挺不好意思的。」說著他又向那些模特招著手道:「各位姐姐,謝謝了。」

眾女紛紛咯咯笑了起來。

幸虧這小胖子單純,要是有著一顆風流的心,估計會有成百上千的女人拜服在他腳下,他的萌真是無形中就能化解女人的防備。韓藝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要是她們站在你前面,誰看得到你。」

熊弟撓撓頭道:「也是哦,這些姐姐都挺高的。」

又引得一陣大笑。

忽聞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韓藝面色一緊,道:「糟糕!小胖、小野,快撤!」

片刻間,三人便消失在後台。

他們前腳剛走,那些女人後腳就來敲門了,因為新式服飾如今都還穿在模特身上的,這可是機密呀,劉娥趕緊出門將她們擋在門口。

她們急著趕過來,還能為什麼,當然問這新式服飾何時出售啊!

什麼事最痛苦,自然是看得見吃不著。

方才那場時裝秀已經將這些少婦貴婦的心撩撥的痒痒的,恨不得自己立刻就穿上一件。

韓藝一走,劉娥自然是她們主攻的目標。

當劉娥告訴她們,衣店還得後日才開張,更是不肯罷休了,你今日不賣,那便也算了,明日總行吧,你偏偏還得等到後日去,你這不是成心讓我們難受么。

但是沒有辦法,這是鳳飛樓一貫的風格,不先得餓上你們幾日,到時你們怎麼吃的香了。

劉娥其實不想這樣呀,她總感覺這是在走鋼絲,遲早有一日會把客人逼瘋去,但是韓藝執意如此,她也沒有辦法,反正是找盡借口,口水都說幹了,但是那些女人兀自沒有放過她,又追著她東問西問的,但是關於這方面,劉娥是三緘其口,不斷繞開這個話題,心裡倒是把韓藝埋怨了個半死。

殊不知韓藝倒還想被她們蹭來蹭去的,只是她們多半都是有夫之婦,而且來頭都很大,韓藝還真怕蹭得走火,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蕭無衣在這裡。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韓藝剛出得樓內,就見一個女人站在院門口,不是蕭無衣是誰。

那一臉怒容,韓藝站在好幾步遠都看得清清楚楚,走上前,不等蕭無衣開口,就低聲道:「哎,你有點追求好不,如果我就隨便挑一件送給你,那豈是我韓藝的風格,放心,你的那一件裙子,我早就做好了,保證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和婦女之友說話,就是那麼輕鬆。蕭無衣頓時轉怒為喜,但嘴上還道:「誰——誰跟你說這個了,本郡主天生麗質,豈會需要那些俗物來裝飾,我只是想恭喜你,方才你可是出盡風頭了。」

那倒也是,她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漂亮多了。韓藝哪裡聽不出她話裡有話,但是他可是身經百戰,又不會為自己的行為作出任何解釋,一臉激動道:「你還好意思說了,方才在台下一個勁的給我唱反調,你知不知道當時有多麼的驚險,險些搞砸了這一場時裝秀,我說你究竟是哪一邊的。」

蕭無衣一肚子的怨言頓時化作了臉上的茫然,眨了眨眼,道:「有這麼誇張么?」

韓藝手舞足蹈道:「我就說你什麼都不懂,這台詞都是我早就背好的,你知道的,我又沒有讀過書,能背出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但是我沒有把你的台詞也背進去呀,你難道看不見么,我剛才在台上緊張的腳趾頭都在發抖啊,你這麼一打岔,我差點都昏過去了,方寸大亂,心如小鹿怦怦亂跳,你沒有看見最後那些女人讓我多說兩句時,我都是跑下去的,為什麼,就是因為我沒有話可說了啊!」

你腳趾頭髮抖,我能看見么?蕭無衣錯愕道:「你緊張?」

「那是相當緊張啊!」

「為何我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那只是因為我穿著鞋襪的。你想想看呀,下面坐著全都是女人,我這麼害羞的一個男人,平時見到陌生女人都會臉紅,哪裡見過這麼多女人,我心裡能不緊張嗎,而且,還有皇上坐在下面了,要是再來這麼幾回,我非得因心臟劇烈跳動而亡,我這是用生命在賺錢呀,你作為我的妻子,竟然——唉——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是好了。」韓藝是搖頭晃腦,各種委屈。

蕭無衣咬了咬唇,目光中透著狐疑,她跟韓藝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這傢伙說起謊來,那真是讓人無從察覺,但是他說的又的確有道理,台詞如果是背好的,讓人一打岔,的確是可能方寸大亂,一時間還真不知道他是在忽悠,還是在說真的。但她也有她的過牆梯,那就是轉移話題,而且是很生硬的轉移話題,突然向熊弟道:「小胖,你真的不想去找瑩瑩玩么?」

熊弟低頭不語。

無恥,竟然又拿小胖出來做擋箭牌。韓藝立刻道:「行了,行了,這事你就別瞎操心了,你說你辦成過一件事么,就會添亂。」

「你——!」

蕭無衣雙目一瞪。

「小野,快當著我,這陽光射的我眼睛疼。」

韓藝急忙將小野拉到身前來。

蕭無衣見韓藝害怕的表情,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抿了抿唇,道:「我先走了,紅綾還在等我了。」

說著,她便轉身離開了。

他還真怕萬一韓藝說的是真的,那就憑韓藝那張嘴,估計又要將她說哭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個女人!

韓藝看到蕭無衣落荒而逃的背影,呵呵笑了起來,突然想起皇上還在裡面,於是趕緊折返回去,可是回到樓內,發現貴賓席中早已經是人去茶涼了,咦?皇上已經走了嗎?不可能呀,他作為皇帝應該挺有素質才是,怎麼可能不跟我這主人說上一聲。

嘀嘀咕咕,他又來到後院,正巧見到盧師卦、鄭善行、王玄道三人從外面走了過來,急忙上前道:「三位公子,皇上呢?」

鄭善行道:「方才已經回宮去了。」

「啊?」

韓藝一愣,暗罵,這皇帝果然是最沒素質的人了。

盧師卦笑道:「皇上微服出巡,自有諸多不便,方才他見到小胖出來之後,就悄悄出來了,讓我們跟你說一聲。」

韓藝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好奇道:「皇上今日怎麼來呢?」

鄭善行笑吟吟道:「皇上今日前來,本是來拿你問罪的,但是沒有想到剛到就聽到你那一番謬論,結果就忘記了。」

「問罪?」韓藝驚懼道:「真的假的?」

王玄道、盧師卦同時點點頭。

王玄道這傢伙鬼精的,不可行,但是盧師卦的信譽還是挺高的。

韓藝納悶道:「你們別嚇我啊!我一個誠實本分的小官,又沒有犯法,哪有什麼罪可問的。」

盧師卦笑道:「其實皇上也並沒有明言,他只是說我們怎麼都不去御史台,尤其是你,那張銘可是上奏彈劾你裝病告假。」

「什麼?」

韓藝氣憤道:「這張銘還真是倒打一耙呀,那日分明就是他將我趕出來的,怎麼又成了是我裝病告假?」

盧師卦呵呵道:「可是那『無定向不規則間歇性噴髮式含淚噴噴噠風寒症』。」

「啊?這——!」

韓藝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下意識道:「盧公子記性真好啊!」

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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