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踢翻了醋罈子

但見數匹馬疾馳來到谷中,沖在最前面的正是元烈虎。

不但如此,其後還跟著崔戢刃、王玄道、盧師卦、獨孤無月等六子,另外,其中還有一道倩影,雖是女扮男裝,但韓藝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他的妻子——蕭無衣。

熊弟他們也都停了下來,紛紛舉目望去。

「哦哦,好像是元公子他們。」

熊弟眨了眨小眼睛,突然驚喜道:「還有大——」

小野趕緊拉住他。

熊弟也反應過來,萌萌的一手捂住嘴,通常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只能靠手來幫忙了。

「姑姑!」

元烈虎的騎術還真是了得,不虧是當慣先鋒的人,一馬疾馳到山崗前,這馬都沒有停下來,他就縱身一躍,跳到坡上,幾個大步就來到了崗上,關切的打量著元牡丹,來不及喘著氣,就道:「姑姑,你沒事吧。」

元牡丹看著滿頭大汗的元烈虎,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但並未表露出來,點點頭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元烈虎著實鬆了口氣,抹著汗,看著好像還真嚇得不輕呀。

又聽得一人笑道:「牡丹姐,你是不知道,這廝聽到這裡爆發山洪了,都哭了出來。」

說話的正是鄭善行。

元烈虎虎目一瞪,道:「我說你善行,我掉的是我的眼淚,與你何干?真是多管閑事,你要管就管你那些窮人去,少在這裡啰嗦。」

要是在以前,韓藝興許還不明白為何元烈虎會恁地關心元牡丹,現在他明白了,元烈虎害的元牡丹變成了寡婦,所以他有理由把元牡丹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還要重要。

鄭善行翻了白眼,走上山坡來,朝著元牡丹拱手道:「牡丹姐,見到你無恙,善行便放心了。」

元牡丹點點頭道:「多謝。」

鄭善行又朝著樹上的韓藝笑道:「韓小哥,別來無恙了。」

元烈虎轉頭一看,驚訝道:「韓藝,你何時來的?」

我就這麼容易被人忽視么?韓藝翻了翻白眼,道:「比你早來。」

說著他就從樹下跳了下來。

元烈虎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韓藝,聽說是你冒死救了我姑姑。」

這韓藝還沒有開口,元牡丹就道:「這一次幸虧有韓藝在,否則我恐怕也就見不到你們了。」

元烈虎急忙彎腰抱拳,行大禮道:「韓藝,多謝你救我姑姑一命,請受我這一禮。」

韓藝連忙道:「豈敢,豈敢,舉手之勞而已。況且牡丹娘子都已經謝過我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一禮可是不能少的。」元烈虎感激道:「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元烈虎給得出的,我一定給你。」

有錢人就是豪氣呀!韓藝笑道:「關於報答的條件,我和牡丹娘子已經商量好了,她每天給我送五十斤水果,送整整三年。」

元烈虎頓時不滿了,這可是元家人的作風呀,道:「姑姑,這是不是太少了點,你的命怎值這點錢?」

元牡丹好氣好笑道:「那你說我的命值多少錢?」

「值——」

元烈虎撓撓腮幫,道:「姑姑你的命,怎能用那些俗物來衡量。」

韓藝急忙道:「這不就是了,其實這報答的酬勞,就是為了體現一份心意,談錢就俗氣了。」

「是極!是極!」

元烈虎連連點頭,又向韓藝道:「韓藝,這算是我元烈虎欠你的,倘若以後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不二話。」

韓藝笑著點點頭。

突然坡下響起一個玩味的聲音,「小虎,你這豬腦子什麼時候能變得聰明一點。」

敢這麼說元烈虎的,除了元牡丹以外,就剩下蕭無衣了。

只見蕭無衣拿著馬鞭,英姿颯爽的往坡上走來,而她後面跟著崔戢刃、獨孤無月、盧師卦、王玄道、長孫延,這女王風範,真是盡顯無疑啊!

元烈虎道:「你這女魔頭又在此胡說八道甚麼。」

蕭無衣面色一冷,道:「你要再叫我女魔頭,我就把吊在樹上晾幾個月。」

元牡丹哼道:「無衣,你可要清楚,這裡事我元家的地盤。」

元烈虎也是一臉囂張道:「不錯,這裡可是我元家的果園。」

蕭無衣笑吟吟道:「那又如何?就憑你們兩個,還不是我和無月的對手。」

獨孤無月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顯得極其錯愕,「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無衣眼一瞪,道:「他們兩個姓元的欺負我一個,你難道打算袖手旁觀么?」

獨孤無月垂頭不語。

盧師卦看不下去了,道:「無衣,你別老是欺壓無月。」

「我們姐弟說話,干你什麼事?」蕭無衣就跟吃了火藥似得。

盧師卦訕訕一笑,做不得聲。

獨孤無月鬱悶的小聲道:「盧兄,連累你了,真是對不起。」

盧師卦莞爾一笑,道:「已經習慣了。」

元烈虎看著心裡也挺納悶的,剛才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這裡,這女人就發瘋了。不過他見蕭無衣心情不太美麗,倒也不敢硬碰硬了。

這女人是吃了火藥吧!韓藝看著都流冷汗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高崗上,崔戢刃等人紛紛向元牡丹問好,以示關心。

元牡丹一一答謝,突然又向蕭無衣道:「無衣,真沒有想到你也會來。」

「我爹也在這裡,我這做女兒的能不過來看看嗎。」蕭無衣說著臉色一變,又笑道:「牡丹姐,你與我也是結義金蘭,怎麼也得來看看你吧。」

元牡丹一笑,沒有說話。

蕭無衣又道:「不過小虎這孩子沒腦子,你就別跟他一般計較了。」

元烈虎怒道:「我怎麼就沒腦子了?」

蕭無衣哼道:「你敢說你有腦子,牡丹姐的身份恁地尊貴,怎能用錢來衡量,你不但沒有腦子,而且眼睛也瞎了。」說著她手一伸,笑眯眯道:「你難道就沒有看見么,韓藝與牡丹姐是郎情妾意,生死相許,可謂天作之合。」但是眼角卻泛著寒光。

敢情她是在吃醋啊!我他媽完了。

方才還在看戲的韓藝,突然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頓時亞歷山大啊!

崔戢刃等人相互看了眼,紛紛搖頭嘆氣。

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來,因為這挺像蕭無衣的風格。

元烈虎愣了下,瞧了瞧韓藝,又瞧了瞧元牡丹,道:「姑姑,這——這是真的么?」

「這還能假。」

蕭無衣搶先道:「若非如此,韓藝又怎會冒死相救了。」頓了頓,她又向元牡丹道:「牡丹姐,小妹覺得,既然無以為報,你何不就以身相許了,我看韓藝這人還挺不錯的,重情重義。」這後面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暴汗!你不是吧。韓藝鬱悶道:「雲城郡主,這是哪跟哪——」

他話還沒有說完,元牡丹突然笑道:「就算我們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但是經你嘴說出來,喜事也會變喪事。」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暗指崔大姐和萬二哥的事。

韓藝聽得是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這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但這也不能怪元牡丹,她是不可能想得到,這蕭無衣和韓藝是夫妻關係。

蕭無衣聽得頓時火冒三丈,因為元牡丹這一句話,剛好說中了她兩個痛點,一個就是韓藝,一個就是崔大姐,簡直就是逆鱗呀,眼中迸射出火光來,也豁出去了,道:「你和獨孤先略的婚事,可不是我說的。」

這還真是一個強有力的回擊。

畢竟這女魔頭可也不是善茬。

元牡丹一語不發,飛起一腳踢去。

韓藝看得一驚,想不到元牡丹也是一個暴力狂啊!

蕭無衣身子一側,順勢一個迴旋踢。

元牡丹一個下腰,修長的身材,那柔軟度還真不是蓋的,輕鬆躲過,可是——

「哎呦!」

只見韓藝肩膀上重重挨了一腳,毫無準備的他,不禁連退幾步,差點沒有摔倒,操了,你這婆娘原來是要踢我啊!

這時,小野和熊弟也跑了過來,站在韓藝身邊。

這要是別人的話,小野非得衝上去拚命了,竟敢打我韓大哥,但是他知道蕭無衣是韓藝的妻子,只能一臉同情的望著韓藝,而熊弟則是一臉呆萌。

「豈有此理。」

元牡丹不知道蕭無衣和韓藝的關係,以為蕭無衣又是因為她,而遷怒於韓藝的,她又最恨蕭無衣這種蠻橫的性格,頓時怒不可遏,一步上前,就是一掌劈出,出手也不留餘地,嘴裡罵道:「就你這蠻橫的性子,天下男人誰敢娶你,你連做寡婦的資格都沒有。」

蕭無衣見元牡丹恁地維護韓藝,眼眶都紅了,醋意已經已佔據她的大腦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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