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暗潮洶湧

這可真是晴天霹靂啊!

只嘆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這邊剛剛準備好,那邊就說要停業。

這尼瑪就算是巴菲特來,也只有干著急的份呀。

韓藝真的很想罵娘,你女兒不幸夭折,干我屁事呀,我還得養家糊口了。

但這就是封建社會,皇室遭遇不幸,百姓必須一同悲傷,不可能皇帝在那裡悲痛不已,民間到處作樂,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一潑冷水潑的韓藝連方向感都失去了。

在送走這禮部郎中之後,劉娥急忙上前,焦急道:「韓小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韓藝嘆了口氣,咬牙切齒道:「我為皇上的不幸,深感悲痛。」

劉娥一愣,腦海里突然冒出虛偽二字來,不過這種虛偽是值得讚賞的,點點頭道:「我也是。」

哇靠!虛偽你也要比?韓藝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停三日吧,反正這錢又跑不了。」

第二日,長安城內關閉了一切的娛樂場所,但是東市、西市並沒有關閉,只是酒樓、茶肆這些都關了,平康里就不要說了,肯定不能開張的。

這也是公主死了,要是皇帝死了,那非得全國哀悼,西市、東市必將關門。

不過這對於鳳飛樓而言,未必也是一件壞事,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多趕製出一些織布機來,準備更加充分。以前韓藝還得找不少借口來停演,現在好了,光明正大的停演,誰也不敢多說半句,而且韓藝也在開始叫人改造一些房屋,準備先幫鄭善行和元牡丹的店鋪開起來。

在外面忙了一圈,韓藝又回到樓內,坐在後排位子上,觀看夢思、夢瑤她們的排練,夢兒她們都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就差大結局了,而小品的話,比較短,而且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去多想,小胖他們也練的差不多了,但是女人版的《白色生死戀》,才剛剛開始,故此現在排練是以夢思、夢瑤為主。

而夢兒、夢婷他們則是在一旁指點,韓藝不是一個很勤奮的人,在剛開始的教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教夢兒她們如何排戲,現在夢兒也算是一個小導演了。

韓藝就是將台詞弄好,想想道具,然後教一兩回,之後就讓夢兒她們自己去弄,他就是看看,發現有不合適的地方,再出面講講。

過了一會兒,劉娥突然走了過來,賊兮兮道:「韓小哥,我打聽清楚了。」

韓藝錯愕道:「什麼打聽清楚了。」

劉娥道:「就是那小公主夭折啊。」

婦人就是婦人,這個有什麼好打聽的。韓藝對此是完全沒有興趣。

劉娥見韓藝面無表情,尷尬道:「韓小哥,莫不是不想知道。」

韓藝一怔,心想反正也無聊,嘮嘮嗑也好,道:「不,你說說看。」

劉娥道:「原來夭折的小公主,乃是武昭儀那剛滿月的安定思小公主。」

「武昭儀?」

韓藝眨了眨眼,腦海裡面突然冒出一個身著龍袍的女人來,頓時猛地一驚,武昭儀不就是武則天嗎!

再沒有讀過書,也不可能不知道武則天。突然,他猛地小抽一口冷氣,後背不由自主冒出一身冷汗來,對呀!我想起來了,不是說武則天殺死自己的女兒,嫁禍給那王皇后,看來就是這一回了,哎呦,真是可惜,我竟然沒有參與其中,不然也可以揭開這千古之謎。

滿滿的遺憾!

其實關於武則天是否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韓藝也曾因為好奇,查過一番資料,雖然資治通鑒裡面有說到,但資治通鑒出現在宋朝,宋朝記錄唐朝的事,本來就缺乏可信性,而且也沒有任何實證說明,武則天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這是一個歷史之謎,韓藝也非常好奇,所以他感到遺憾,錯過這揭開真相的機會。

他並不是想幹什麼,他只是想知道謎底。

這麼一說,興趣就來了,韓藝試探道:「這剛滿月的小公主,怎麼會夭折?」

劉娥有些詫異的看了韓藝一眼,怎麼突然就感興趣了,道:「這我哪知道,外面人傳說是突然暴斃。」

韓藝聽得皺眉不語。

劉娥一看韓藝這表情,心裡慌了,道:「韓小哥,你不會又想幹什麼吧,這事可不能沾呀。」

韓藝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我就是好奇而已。」

劉娥這才鬆了口氣,她就怕韓藝又想利用這事做什麼文章,你惹崔戢刃,雖然崔家很牛,但是崔戢刃只是貴族子弟,你要惹皇上的話,那你就死定了。

……

……

長孫太尉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武昭儀好生惡毒,竟以子陷害吾兒。」

只見一個身著深藍色常服的中年男人在後堂中踱步不止,滿面怒色。

這男人正是當今中書令柳奭(shì),河東柳氏,關中望族,而且還是當今王皇后的舅舅。

坐於左首的褚遂良道:「子邵,你究竟有沒有弄清楚?那武昭儀當真說是皇后殺死安定思公主的?」

柳奭哎呦一聲,手舞足蹈道:「我說登善,這事我敢亂說嗎,錯不了的,我姐姐為了這事,昨日連夜進宮,打探消息,這就是她告訴我的,真是氣死我也。吾兒的性格,你們也知道,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因為這王皇后跟舅舅親,柳奭也將她視若己出,口頭上也是吾兒吾兒的叫。

褚遂良聽罷,慍道:「想不到那武昭儀心機如此之深,早知如此,當初皇后就不應該讓陛下召武昭儀入宮,這真是引狼入室。」

柳奭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些還甚麼用。」

這真的是王皇后作繭自縛,當初這武媚娘乃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太宗死後,本來是要陪葬的,後來又送到寺廟去當尼姑,原本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即便武媚娘曾與李治有染。但是後來李治去廟裡拜佛,巧遇武媚娘,舊情復燃,但是後宮之事,還得皇后做主,若是王皇后阻止的話,這武媚娘還不一定能夠進宮。

也該武媚娘走運了,當時李治寵幸蕭淑妃,這蕭淑妃也是名門望族,出身蘭陵蕭氏,後面的勢力也大,對王皇后太具威脅了,於是王皇后在得知李治和武媚娘的事,就讓李治將武媚娘召進宮中,實則是為了對付蕭淑妃的。

可結果,這武媚娘一進宮,沒兩年工夫,就把蕭淑妃給干趴下了,順便也把王皇后干趴下了,獨得李治的寵幸。

這你能怪誰。

這柳奭和褚遂良說著說著,不免就望向坐在矮榻上沉吟不語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就跟入定了一樣,低眉不語。

褚遂良忍不住了,你老大不發話,我們在這說有什麼用,問道:「輔機兄,這都火上眉毛了,你怎麼不吭聲呀。」

長孫無忌稍稍抬了下眼皮,道:「你們一個僕射,一個中書令,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柳奭急切道:「國舅公,可不能大意呀,這可不是小事。」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道:「這不過就是武昭儀一面之詞,又無證據,陛下豈會輕易相信。」

柳奭道:「可是我姐姐聽說,當時陛下龍顏大怒。」

長孫無忌道:「公主夭折,陛下作為父親,能不發怒嗎。至於你說是針對皇后,我看也未必,謀害公主,這是多大的罪,退一萬步說,就算皇后想謀害公主,也犯不著自己親自出面,這得要多愚昧,才做得出這種事來,陛下與皇后是結髮夫妻,還不了解皇后,陛下他能信嗎?」

柳奭一聽,挺有道理的,道:「可是有宮女為什麼說陛下當時也將矛頭指向吾兒。」

長孫無忌道:「我看那只是陛下為了安慰武昭儀,如果陛下真的懷疑是皇后動的手,那此事怎會如此輕易算了,只是對外宣告小公主夭折。」

「輔機兄言之有理。」

褚遂良點點頭,又道:「但是這武昭儀矛頭直指皇后,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們不得不防呀。」

長孫無忌稍一沉吟,道:「武昭儀再厲害,她也是一個女人,論家世,他們武家算得了什麼,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如今小公主剛剛夭折,陛下肯定會偏向她,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且看她如何出招。子邵,你讓令妹去告知皇后,就說,清者自清,無須懼哉,如往常一般過就行了。」

柳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

……

崔家!

在崔戢刃屋中坐著二人,一個中年男子,一個青年,青年正是崔戢刃,而這中年男子則是崔戢刃的大伯,崔義中,如今在朝中擔任正議大夫,崔戢刃的父親並沒有當官,他們這種古老家族,有些人天生不太愛當官,喜歡研究學術,請都請不去。

「戢刃,此事你如何看?」崔義中向崔戢刃問道。

崔戢刃微微沉吟,隨即道:「以侄兒之見,此事的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武昭儀已經與皇后徹底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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