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陳飛魚這一次是真的躺槍了,因為,他自始至終都被綁成了一個「鐵粽子」,丟棄在了一個冰冷的角落中。
巫風在問候完陳飛魚之後,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手一揮,大軍便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雷獅部落。
接下來,他又親自巡視了雷獅部落中的各大要處。
一圈巡視完成之後,巫風也終於可以確定,陳飛魚應該是真的拋下了雷獅部落,轉頭去偷襲自己的炎鴉和石尊部落去了。
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陳飛魚一個主動出擊的偷襲,硬是以三千軍力換掉了他的六千軍力,接著,又用一個雷獅部落,換下了自己的炎鴉和石尊兩大部落。
完敗!
最主要的是,自己還傻傻的站在雷獅部落的大門口等了足足兩個多時辰,硬是給了陳飛魚轉襲兩大部落一個充足的時間。
這口氣,他怎麼都有些下不來。
「砰!」一個杯子直接被他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進入雷獅部落開始,便一直靜靜的陪在巫風身邊的雷獅部落酋長卻是開口了。
「將軍今夜是在我們部落中休息嗎?」
「休息?」巫風還真沒有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在聽到酋長的話後,他還是微微的想了一下。
一萬多的軍士們從炎鴉部落日夜奔襲來到雷獅部落。
接著又日夜不停的輪番發動了進攻,從凌晨到現在更是在寒風中站了足足兩個多時辰,如果再繼續趕回炎鴉和石尊。
必然會引起軍心震動。
畢竟,軍士們也是人,總是需要休息的。
「嗯,我們今夜就在雷獅部落中休息,還請酋長能夠安排一下。」巫風想到這裡,也點了點頭,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客氣的對著酋長說道。
「好的,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情,陳將軍在我們雷獅部落中的時候就一直由我們安排,不過,前幾天陳將軍出部落迎敵去了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酋長聽到巫風的話後,也自言自語道。
「沒有回來?酋長你是說陳飛魚出了部落就一直都沒有回嗎?」巫風聽到這裡,心裡明顯的一動。
「是的。」酋長肯定道。
「原來是這樣!」巫風終於明白了。
得知陳飛魚出了部落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巫風也終於將所有的事情的因果都連繫在了一起。
從始至終,陳飛魚的目標就是炎鴉和石尊兩大部落。
所謂的出部落迎敵,不過是虛招,很有可能陳飛魚原本的計畫就是兵分兩路,派兩千人故意拖延時間。
再派出重兵去偷襲炎鴉和石尊兩大部落。
只是,湊巧碰上了自己的那一隊六千人軍力,接著又被自己迎頭趕上,慌不擇路間又丟下兩千軍力將自己引向雷獅部落。
目的還是為了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果然……
是一隻就會逃竄的烏龜!
巫風對自己的實力是極為自信的,這種自信讓他總有一種意識,別人看到自己後,要麼投降,要麼逃跑。
畢竟,自進入南域開始,他便從來沒有遭遇過什麼抵抗。
「看來我還是太高看這個陳飛魚了,就是一個想拖延時間到武試結束的傢伙,我竟然還想著他給我使什麼計策?」巫風有些自責。
有時候太過於小心,反而會看不出一些簡單的事情。
想明白這一點後,巫風也徹底放下心來,認清了陳飛魚並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那麼,解決陳飛魚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
「那就麻煩酋長費心的安排一下了!」巫風心情好轉,臉上便又重新恢複了自信的笑容,看起來確實是輕鬆無比。
酋長點了點頭,很快就出來幾個南域的民眾,一個個都是領著巫風身後的領頭軍士們去安頓。
至於巫風,則是由酋長親自安排。
「將軍初來我雷獅部落,我當這個當酋長的,也該一盡地主之誼,想請將軍賞臉到我那兒喝上幾杯,不知道將軍意下如何?」
「酋長太客氣了,那就聽酋長的安排,另外,這裡有一些銀兩還請酋長收下,晚上若是方便的話,我想宰一些肉食,犒賞一下軍士們。」巫風點了點頭,又隨手從懷裡摸出幾錠大銀寶遞到酋長的面前。
「這個……既是地主之誼,這銀兩就免了吧?」酋長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還請酋長收下,我們大夏都是有軍規的,本來勞煩酋長就是不當之舉,要是酋長連銀兩都不收,那就……」
「既然將軍執意,那我就代南域的人民謝過將軍了。」
「大夏與南域本就是一家人,酋長何談此言?」
……
一番客氣後,巫風便被酋長領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屋之內,裡面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凶獸頭骨還有皮毛,看起來野性十足。
巫風看了一眼石屋中的裝飾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南域,也只有酋長的房間中才會有這樣的東西,這些獸骨和皮毛都是南域的勇士在成年後狩獵回來的。
能夠擺放在酋長的居室中。
其實,也是代表著雷獅部落中歷代勇士們的榮譽。
酋長的石屋中此刻還坐著幾個年紀頗長的老人,一個個皮膚都非常黝黑,頭上戴著帽子,只是與酋長相比,卻並沒有插羽毛。
巫風知道,這些人都是部落中有地位的長者,既然要在雷獅部落中駐軍,和這些人搞好軍民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晚輩代大夏與各位問好。」巫風一進到石屋中後,便依著大夏晚輩之禮,給石屋中的老人們行了一禮。
「將軍多禮了,洗塵禮我們已經為將軍備好,還請將軍隨我們進來。」老人們一看到巫風施禮,也紛紛站了起來說道。
「洗塵禮?那就麻煩了。」巫風再次點頭。
在南域確實是有洗塵禮一說,一般來說,南域的洗塵禮是為南域出征歸來的勇士們準備的,算得上是極大的一種尊重和榮耀。
禮儀不算太複雜。
主要就是浴沐和換裝。
但是,這種榮譽還是非常高的,巫風倒是真沒有想到自己一到雷獅部落中便會受到這種待遇。
他有些疑惑,但是,卻無法拒絕。
因為,拒絕洗塵禮,便也代表拒絕南域人民的親近,這是一種極不尊敬的行為。
看到巫風同意了下來,兩名穿著藤裙,露著纖細蠻腰的南域少女便從石屋的內屋中翩翩然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巫風,兩名南域少女也是臉色微紅,暗暗低下頭。
「將軍,洗塵禮就由我們姐妹來服侍,不知道將軍可願意?」一個南域少女走到巫風的面前,微微抬頭,一臉嬌羞。
「多謝了。」巫風在南域待的時間也有些久了。
自然知道南域少女們的大膽,這種洗塵禮的服侍其實並不是什麼太過於不尋常的事情,當然了,在洗塵禮的過程中一般是不會發生什麼的。
因為……
這是神聖的禮儀。
……
酋長在外屋和幾位老人準備著酒食的時候,巫風也在兩名南域少女的帶領下走進了內屋之中。
裡面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一隻巨大的木桶,桶中的水冒著熱氣,裡面還灑滿了南域特產的一種綠色的水草。
巫風曾經試過這種水草,用這種水草在身上擦試後,會讓人感覺清爽,算得上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當下,也沒有怎麼客氣。
任由著兩名南域少女將他身上的盔甲慢慢的卸下,接著,又脫去了裡面的華服,只留下一條白色的褲衩。
到了這種時候,巫風的身上便只剩下一條褲衩和手裡拿著的玉笛了。
兩名南域少女嬌羞的對視了一眼,便有一個人準備幫巫風脫褲子,而另一個人則是伸出雙手平舉到頭頂,等待著巫風自己將玉笛交到她的手裡。
巫風看著這一幕,多少有些猶豫。
「我的玉笛可以自己拿著嗎?」巫風開口問道。
「這個……我們已經為將軍準備好了武器架,洗塵禮洗的是身體與心靈之塵,按照我們南域的風俗,勇士出征之時要往身上灑上凶獸的血液,回來之時,要將血液洗去,這兵器……是染血之物,自然還是放置在一旁會比較好。」一個南域少女聽到巫風的話後,也是小聲的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們南域的風俗好了,只是,武器架能否擺得近一些?」巫風聽到這裡,也再次點了點頭。
「可以的,我去將武器架拿進來。」南域少女點了點頭,然後,又轉身出去,不多一會兒,便雙手捧著一個武器架擺在了門口。
巫風看到近在眼前的武器架,心裡也放了下來,將手中的玉笛遞給了少女,然後,輕身一躍,便躍進了木桶之中。
水花四濺。
打濕了南域少女的頭髮。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