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個諮詢公司，李凡愚沒有什麼好印象——特別是麥肯錫。
在上個世紀，中華企業發展最為迅速的那幾年，麥肯錫可沒少坑國內的那些知名企業。
這個公司先是指導樂百氏，為其打造了一份「藍皮書」，用最科學和詳盡的論證，證明了只有堅持非碳酸飲料的「健康發展路線」才是樂百氏唯一的正確選擇。
結果崇信國外諮詢大佬的樂百氏信了，傻兮兮的打出了「中華非碳酸飲料領導者」的口號。
然後……樂百氏最大的競爭對手哇哈哈樂了，隨即就向市場推出了「中國人自己的可樂」，也就是「非常系列」。
這一年，樂百氏的市場增長速度從85.3%跳水到了33.3%。
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一步錯步步錯，樂百氏沒幾年頹敗下去退出了市場。
緊接著，這家諮詢公司又瞄上了國內通訊業大佬聯通。給出了一個「高技術，高價格，高端用戶」的三高策略。
聯通入坑，在發展速度最快的那兩年推出了CDMA和移動競爭。
結果……隨隨便便也就賠了三十多個億，順便奠定了自己移動業務萬年老二的地位。
自覺沒面子的麥肯錫又找到了康佳，給出了個「農村包圍城市，消除鄉村銷售空白點」的主意，誓死要打造全中華第一個世界五百強。
結果就不說了——康佳當年賠了七個億。
現在，李凡愚可不敢跟這群人打交道。
聽到電話那邊兒的安寧說著麥肯錫的建議，李凡愚莫名想到個段子；
說一年輕人找到了一牧場主，說「我知道你有多少只羊，答對了你就給我一隻。」
農場主很詫異。
年輕人拿出筆記本咔咔咔打開衛星一通定位掃描後，得意道：「你有一千二百隻羊。」
說完就抱起一個要走。
農場主急了，將其拉住道：「你個二逼肯定是麥肯錫的！」
年輕人詫異：「你咋知道？」
農場主怒道：「一，你們總是不請自來。二，你們凈放沒味的屁還要收高報酬。三，你他媽抱走的不是羊，快把我牧羊犬放下成么？！」
想到這，李凡愚噗嗤一笑，對著電話道：「得了吧，別理他們。讓他們把我牧羊犬放下。」
事實上之前在正信事業發展最快的那一段時間裡，就有很多的諮詢公司主動上門，要幫著正信制定戰略和優化組織結構。
在這些諮詢公司里，國內國外的都，其中不乏一些國際上比較知名的。
但是一來李凡愚對於正信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二來正信有很多東西見不得光，不太方便讓外人接觸。
所以都給拒掉了。
現在，當然也不例外。
直接讓安寧打發了事，他就掛斷了電話。剛想著和程珂趕緊溜，李凱那面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
「李董，你那天要我們找的俄羅斯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凡愚兩眼一放光。
「哦？那人什麼身份？問清楚了么？」
「俄羅斯羅格汽車經貿有限公司！目前整個俄羅斯最具潛力的整車經銷企業！」
「哈！我就說！」李凡愚樂不可支，狠狠的回屋了一下拳頭，「我就說，莫泊那個狗娘養的這麼重視，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那個俄國找咱們什麼事兒？」
「他……想要咱們在俄羅斯的特許銷售權。」李凱的話裡帶著隱藏不住的喜悅。
「紅旗的？」李凡愚試探問到。
「不！整個正信！紅旗，大眾，奧迪，路虎，X-Car。甚至是咱們的動力公司的特種設備，他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按照他的想法，除了在俄羅斯鐵定玩兒不轉的寶馬不要，剩下的都想談一談！」
我次奧？
好大的手筆啊！
正信幹了這麼長時間，也和其他的代理銷售公司有過合作。就比如之前開拓美國時候的MOG，但是一般這樣的公司為了規避風險，都會在手裡掐著多個不同集團下的多個品牌，甚至是一些彼此有競爭關係的品牌。
用這種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的方式，避免出現某個品牌銷量滑坡給其銷售業務帶來的損害。
所以像羅格公司這樣一次想拿下一個集團大部分品牌的，李凡愚還沒聽說過。
若是這但生意談下來，那無疑是等於把正信的商業版圖擴大了三分之一啊！
想到在俄羅斯這個世界第一大國家上插上正信的小紅旗，他很興奮。
「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李凡愚不顧身邊程珂撅起來的小嘴，立刻吩咐道。
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這樣顯得自己太重視了，對方主動找上門來，子自己太過主動反倒會丟掉主動權。
「這樣，你安排一下，晚上你請他吃個飯詳談。弄清楚他的需求，然後再說。」
電話那邊的李凱瞬間GET，「好的，那你來么？」
李凡愚呵呵一笑，看了看一旁滿臉寫著不高興的程珂，「我就不去了，等你的消息再說。」
李凱掛斷了電話。
「哼！算你還有點兒良心。」見到李凡愚最後還是選擇留下來陪自己，程珂揚了揚下巴。
雖然是一臉傲嬌的樣子，但是臉上的喜悅確實遮不住的。
李凡愚將手機放在兜里，直接捧著她的臉蛋就親了一口：「木啊！我發現跟你在一起，運氣特別好！真的！」
「哎呀！臟死了！」程珂眯著大眼睛，說是嫌棄著，但是把嘴巴又湊了過去。
這個口嫌體直的小妖精！
李凡愚嘿嘿一笑，吻了上去。
半晌之後，程珂才紅著小臉掙脫了李凡愚的懷抱：「喂，你不是說有我在你運氣超級好嗎？」
李凡愚點頭，「對啊，怎了么？」
「嘿嘿。」程珂打了個指響，「走！我帶著你，你帶著錢，寶寶帶你去賭場耍一耍！」
「嗯？」
李凡愚樂了。
妞啊，你是真不知道，你老公到底有什麼技能啊！
除了老漢推車，仙女插花，古樹盤根之外……咳咳。
他呵呵道：「成啊，前面帶路。不過說好了，你得找個你能看不順眼的地兒！」
「怎麼說呢？」
「咱今兒就去贏破產他！」
李凡愚哈哈一笑，一手掐腰一手指天。
一幅……
動感超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