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只要把牆全拆了就沒有鎖了

面前的這個鐵鎚怨靈並不是如月奈緒的本體。在北川寺剛才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

對方的怨念強度雖然還算可以,但也就是北川寺多補幾錘的程度而已。

而進行『不凈之儀』的如月奈緒再怎麼想也不應該這麼脆弱才對。

因此,北川寺也就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如月奈緒應該是將自己的本體藏在了這座校舍的某個地方。因為靈域是她死前執念最深的地方……在這座校舍中,說不定就隱藏著如月奈緒究竟藏在哪兒的線索。而且……我們現在也暫時也不開靈域,看來如月奈緒對這片靈域的掌控力確實很強。」

是的,這一次的情況有些不同。

如月奈緒好像並不想讓北川寺他們這樣離開,它將周圍的靈域空間加固,以至於北川寺剛剛想要伸手嘗試撕開靈域空間都失敗了。

這樣一來,他們只能暫時滯留在靈域之中,去尋找有關於如月奈緒本體的線索了。

「是這樣嗎?可是北川同學……」麻宮瞳張了張嘴。

說實話,麻宮瞳其實還想問北川寺一些事情,但……

「怎麼了?」北川寺神情有些奇怪地回過頭,回過頭的同時,他也不忘揮舞著手裡面的大鎚將面前整堵牆都給拆掉。

是的。

從見到北川寺到現在,麻宮瞳就一直看見北川寺在拆牆。

那大鎚掄動,嘭嘭嘭砸在牆面上的聲音以及整棟建築傳來的細微震感,讓麻宮瞳止不住地縮頭。

就算北川寺不喜歡這座靈域也不用拆牆吧?

正當她思考著的時候,旁邊的神駐蒔繪禁不住開口了:

「北川,雖說門之後的空間是錯亂的,但你也不用見到一堵牆就拆一堵牆吧?這未免也太那個……我們又不是要把這座靈域拆掉……」

門之後的空間是錯亂的?

麻宮瞳聽得愣了愣,剛打算髮問就看見北川寺回過頭來。

他面不改色地將手中的大鎚砸入面前的牆面,語氣平靜地回答道:「神駐你確實說得對,但剛剛在救下麻宮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思考一個問題了。」

「……思考一個問題?」神駐蒔繪抓了抓腦袋,不太明白北川寺到底在說些什麼。

見她這副樣子,北川寺將死氣大鎚放下,伸出兩根手指,聲音沒有半分波動:「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他繼續說道:「我們沒有必要冒著風險去穿過那些未知的大門,只需要把擋在我們面前的東西全部都拆掉就行了。」

「……」神駐蒔繪。

確實,北川寺說得挺有道理的。

與其去走那些不知道通往哪裡的大門,倒不如按照北川寺說法,將擋在面前的牆全部拆掉。

無視地形,無視障礙物,無視那些空間錯亂的大門,就是一個字——

拆!

血淋淋『拆』字!

說句實在話,神駐蒔繪從來沒有見過有那座靈域遭受到北川寺這種慘絕人寰的對待。

見神駐蒔繪語塞,北川寺平平淡淡地轉過頭,以一種格外認真的語調說道:「只要把牆都砸爛了,就沒有我進不了的門,換而言之,我現在需要的並不是走門,需要的是『走牆』探索。」

「嘶……」聽了這話,神駐蒔繪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這才想到北川寺平時採取的行動。

這個人……能不找鑰匙就不找鑰匙,除了他自己的家門外,好像還真沒怎麼在其他地方用過『鑰匙』這種東西。

咔咔咔!!!

在神駐蒔繪還在懷疑人生的時候,面前的牆壁終於崩碎開來。

「走吧。」北川寺將死氣大鎚拎在手中,毫不猶豫地鑽入其中。

見到北川寺的動作,善靈們與麻宮瞳也沒有猶豫,也矮身進入其中。

「這裡是……」麻宮瞳大致掃了一眼這個房間:「職工辦公室?」

「不錯。」北川寺捏著手機:「職工辦公室裡面應該會有如月奈緒的資料……就算這一層沒有……」

說著,北川寺用手中的死氣大鎚敲了敲天花板:「上面那一層職工辦公室也應該有。」

他的言語之中透露出『這層要是沒有,我就把樓板砸穿去上面那一層的職工辦公室看情況』的意味,這就讓神駐蒔繪的嘴角抽了抽。

只不過在北川寺的號召下,她們還是都開始幫忙尋找起花名冊來。

這座職員辦公室不大,裡面放置著八張辦公桌。

這八張辦公桌分成兩組拼接而起,上面擺放著一些雜亂的A4紙以及文件夾。

見她們已經開始幫忙尋找,北川寺也沒閑著,他一邊回想著崗野良子給的資料內容,一邊細細地尋找著。

其實北川寺並不是毫無目的地尋找。他清楚地記得,資料上面確實有著有關如月奈緒就讀學校的具體內容。

如月奈緒就讀於一所名叫作名札高中的私立學校。

但在高二的時候,如月奈緒有過短暫的空窗期。休學半年後,如月奈緒才重新轉學到其他學校將高中的學業補完。

接著,如月奈緒考上了東京一所大學,之後就與白咲千代結識……

崗野良子給的資料主要的著重點在於如月奈緒與白咲千代之間的關係,對於她高二時轉學的事情卻隻字未提。

如果是一般情況,北川寺當然也不會在意如月奈緒高中時期發生過什麼事情。

可現在他們正是在如月奈緒的執念所形成的靈域當中。

而且這座靈域還是一座高中校舍。

這就讓北川寺非常自然地聯繫到如月奈緒高二休學前所發生的事情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如月奈緒記憶如此深刻,竟然在她死後間接導致靈域形成為高中校舍的樣子?

而現在北川寺就在這個高二教職工辦公室中。

在這裡面應該就有答案。

帶著這樣的想法,北川寺翻到了一本助教的實習筆錄。

所謂的實習筆錄,就相當於實習老師的實習日誌一樣,主要是記錄今天在學校的所見所聞,之後交給正式教員的筆記。

筆記上面的內容可以很隨意,能夠記錄學生們之間對老師的反饋,同樣也能記錄別的教師的教育手法。

北川寺隨手將實習日誌翻開,手電筒打著光掃過去。

潔凈的紙面上面擠滿了文字。

『十月二十日,天氣晴朗。』

『今天是我第一次作為助教的身份來到這所名札高中,希望能有一個不錯的工作開頭。教員老師也很親切,接下來的工作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今天打招呼的時候,聽見學生們說二年級女子廁所最裡面的那個隔間總會有怪聲……哎呀,這也算是青春了吧?每個學校好像都有這種怪談。活潑的學生真是太好了。』

字跡到這裡就結束了。

大概就是講述筆記主人作為助教後來到這個學校後的心情,乍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唯一讓人在意一點的或許就是那個怪談了。

但在日本這種廁所怪談實在太多了,多得數不勝數。因此也就只是讓北川寺稍微上了點心。

北川寺目光平掃,繼續向下翻去。

十月二十一日、十月二十二日、十月二十三日……

筆記一天一天翻去,上面的內容卻沒有多少變化。

大概就是記錄這本筆記的主人在學校中度過的每一天。

到了後面,這本筆記中間還出現了漏記的現象。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誰沒事天天守著一個助教的筆記看?大部分的教員老師都只是收上去,然後隔天發下來而已,根本就不去看上面的內容。

但到了某一天,有些東西卻改變了。

『十一月十號,天氣多雲,我從其他班級的學生口中得知了班上有好幾個女生似乎在被霸凌的事情……雖然早就知道霸凌現象存在校園,但我卻從來沒有遭受過霸凌……這種時候又要怎麼辦呢?要是教師隨便插手的話,那個女生的立場會更加嚴峻吧?』

北川寺的手指在這一頁停下了。

班級中有好幾個的女生遭遇到霸凌現象?

直覺告訴北川寺,這其中可能與如月奈緒有關。

倘若她就是那幾個被霸凌者的其中一個……

北川寺用手指敲了敲紙面,隨後將其翻到下一頁。

『十一月十一號,天氣多雲,我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減少對班上面的同學的接觸。那個霸凌團體的領頭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我想要知道更深層次的理由。』

北川寺眉頭微挑,將筆記翻到下一頁。

這一次時間產生了比較大的跨度。

從十一月十一日直接來到了十一月十九日。

上面的內容異常簡單。

『我想錯了。全部都想錯了……原來事情是這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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