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顯而易見的結局

神駐蒔繪思索一會兒後,覺得像渡邊小百合這些平常人不明白她所說的那些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於是她將大概的感覺告訴渡邊小百合,加上了她自己的一些理解——

其實送渡邊小百合回她的身體,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不同靈體其實都有所謂的感度之分,感度高的進入自己身體中就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而感度低的送入其中很久都還要不能操縱自如。

畢竟靈體已經脫離身體許久,靈體與活人也同樣是兩種概念。人與靈體是有區別的。

就連累女都不能直接控制別人的軀體,只能誘導他們一樣。

當然也就不能指望已經變為靈體的人還能夠像以前那樣靈巧自如地操縱自己的身體,因為身為人時天生輕而易舉地操控身體感覺在變為靈體的時候已經喪失,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而神駐蒔繪所化成引魂花的作用就是將渡邊小百合送入其中,順帶協助她操縱自己身體。

她儘可能利用通俗易懂的話語將這些東西說出來,聽得渡邊小百合也是一愣一愣的。

渡邊小百合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神駐蒔繪說的東西對自己很重要,她盡量地把所有的話語都記住,接著對她點了點頭。

「開始吧。」北川寺也不墨跡,抬手之間,漆黑的死氣縈繞指間。

他的工作就只是徹底修復渡邊小百合的身體,關鍵還是要看神駐蒔繪——

神駐蒔繪沒有猶豫多久,整個人一轉,身體扭轉化作了一朵妖冶的白花。

這朵花像是睡蓮,但又比睡蓮要更為妖冶,微微搖曳之間,有淡淡的魂光從中透出。

引魂花。

作為神駐村時代流轉下來的封鎖黃泉禍津的引魂之花,就算只是神駐蒔繪一人構成,轉移渡邊小百合那孱弱的靈體也完全不在話下。

「我過去了,北川君……還有蒔繪小姐。」渡邊小百合看著那搖曳著的引魂花,咽了咽口水。

神駐蒔繪吩咐的聲音傳來:

「進入身體……之中第一件事……就是要喚醒自己的身體,我也會……從旁協助。不要擔心,有我存在……的情況下,成功幾率不下七成。」

「嗯!」

渡邊小百合用力地點頭,接著整個靈體靠近她的身體。

伴隨著一陣搖曳著的魂光,她的靈體整個緩緩地沒入她身體之中。

北川寺將縈繞著死氣的手掌收回,雙眸看向潛入意識中的渡邊小百合。

他能做到的都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要看渡邊小百合她自己了。

中嶋実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雖然一直都沒說,可她的心裏面也還是有一道坎兒,怎麼說都邁不過去。

中嶋実花一直認為是自己才導致渡邊小百合出問題的,要是這次神駐蒔繪失敗的話,那她又應該怎麼去面對渡邊小百合?

她緊了一口氣,又鬆了一口氣——

北川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要是這一次失敗的話,中嶋小姐你其實也不用自責。」

北川寺看著還沒有醒來的渡邊小百合,頭也不回地繼續說道:「當初的監控錄像我看過了,那個輕卡的司機是疲勞駕駛,就算你當時不讓渡邊小姐去提你手邊的雜物,依照她的走路速度,應該也還是會被輕卡撞到。」

「你承擔了對方的醫藥費,這對於家境不怎麼樣的渡邊小姐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因此你沒必要為此背上任何心理負擔。」

北川寺竟然說出了如此有人情味的安慰話語來?

這一下不止是中嶋実花,連在他背後的神谷未來都愣住了。

她們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北川寺才察覺到她們奇怪的表情,稍微將視線挪開,冷淡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神谷未來不敢相信一般地開口道:「寺君……剛才是在安慰人嗎?」

「是。」北川寺看著她表情的變化,皺了皺眉:「你們倆有什麼問題嗎?」

他感覺這兩個女生根本就找不到問題的關鍵,實在太不靠譜了。

明明渡邊小百合那邊正處於關鍵時刻,她們卻完全不關注,反而對他安慰別人這一點耿耿於懷。

不就是關心個人嗎?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好哥哥,關心別人的好形象。

聽見北川寺這句話,中嶋実花與神谷未來面面相覷,最後又咽了咽口水。

比起北川寺會安慰人這一點來,她們其實更願意接受北川寺現在是在開玩笑。

「不!沒什麼!完全沒什麼!」

神谷未來與中嶋実花用力地擺了擺手,接著中嶋実花才像是轉移話題一樣地說道:

「小百合那邊怎麼樣了?」

「我——」

北川寺嘴巴動了動,剛要說話,接著就聽見一道平靜但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不用擔心……已經成功了……」

這是神駐蒔繪的聲音。

她沒有顯現身形,僅是緩緩地解釋道:「渡邊小姐她的適應性很好……幾乎沒有任何差錯就回到了她自己的身體中……不用擔心。」

可能是繞口令作戰成功了,神駐蒔繪說話現在打磕打碰的句子都少了很多。

已經成功了?

依照著神駐蒔繪的說法,所有人都看向床上躺著的渡邊小百合。

渡邊小百合依然靜靜地躺著,不見半分動靜。

「還……需要調養。」神駐蒔繪的解釋很簡單,解釋了一下後,就重新鑽入了神樂鈴中。

按道理來說也確實是這樣的,讓任何一個活人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個月一動也不動,整天就靠著輸液吊著一口氣……那當然需要調養。

「暫時給渡邊小姐修養吧,過幾天醒來了醫院也會給我們來消息的。」

見渡邊小百合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北川寺也沒有在意,只是面不改色地說了一句,轉而推門出去了。

他在另一邊還叫了崗野良子,現在他就要忙著見面了,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那就沒有留在這邊的必要了。

畢竟累女那邊的事情也很急。

……

「給,北川,你要的資料。」坐在長椅上的崗野良子將手中的資料拋給北川寺,同時揉了揉她自己的太陽穴,靠在長椅椅背,像一條鹹魚一樣艱難呼吸著。

北川寺將錄像帶接住,又看了一眼崗野良子那副快要死掉的痛苦模樣,隨口問道:「宿醉?」

呃——

崗野良子被北川寺這句話給堵住話頭了。

隨後她才移開視線道:「什麼宿醉,這是大人之間的應酬,你這種小屁孩根本就不懂。」

「你可能忘記了,昨天是你帶我去吃東西,是我把你送回你家的。」北川寺一針見血地插進崗野良子的心口。

「那是——」崗野良子面色一動,剛有點想要狡辯的意思。

「是誰說不喝酒的?」

「……」

「是誰和我保證的?」

「……」

「大人的事情北川你這種高中生就別管那麼多!」崗野良子惱羞成怒了。

這個小子還真是又臭又硬不好招待。

這整件事是她不好,是她去喝酒了才讓北川寺最後一個人打計程車回去——

可那又怎麼了?她崗野良子也算是仁至義盡,為北川寺出了路費啊!

見北川寺還要面無表情說些什麼的時候,崗野良子乾脆地站了起來:「你要的東西都在白紙包裡面,到時候你自己看就可以了。不過我要先告訴你,我們詢問了關於日下部春屍體的事情,可不管再怎麼詢問,那個傢伙的嘴巴裡面也沒蹦出來過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一邊說,一邊搖頭:「那個傢伙只是告訴我們,他在那四十天是怎麼虐待日下部春的……說實話……聽了那個傢伙所說的話,我保證你連飯都吃不下。」

北川寺把玩著手中的白紙包,掂量著其中的分量後,將其捏在手中,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我可以吃飽了再看。」

「……」

崗野良子嘴角急速抽搐著。

北川寺還是一如既往的聊天鬼才。

每次崗野良子與北川寺聊天,都感覺這傢伙能刷新她的理解上限。

也難怪對方能輕而易舉地對付那些靈異怪談案件。

崗野良子有些無可奈何。

「你記得不要把資料弄丟,這玩意兒我還要還回去的。」

反正和北川寺鬥嘴也只能招惹出自己一肚子火,而北川寺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的面無表情,崗野良子也懶得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留下這句話後,她將女士香煙抽盡,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北川寺看著崗野良子的背影,默默地搖了搖頭。

這女人就是面冷心熱,只要自己求到她,只要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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