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魂引之儀式

北川寺拎著手電筒轉過身。

在他的視線下,一個身穿黑色家主狩衣,跪坐在掛畫後面的人影正在緩緩的飄散。

「剛才那究竟是……?」

北川寺心思一動。

若這裡是麻宮家的範圍,剛才那個人也就應該是麻宮家主。

但這並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剛才廚娘筆記之上所提到『宗方大人』。

畢竟麻宮宗方也有可能只是麻宮家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北川寺腳下停留了一會兒。

「冬子……難不成是在說麻宮冬子……?」北川寺疑惑地挑了挑眉。

由於麻宮冬子遺忘掉她在麻宮本家的事情,也導致北川寺不得不來這裡調查,對於她的名字,北川寺當然格外上心。

北川寺又重新走進去摸索一番,特別是剛才殘像正坐的地方,他還伸出手去摸了。

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看來並不是每一個殘像都帶有殘像寄宿之物。

北川寺走出招待室,直接踩上樓梯,向著二樓走去。

二樓走道邊設置了書架,上面還層層次次地塞滿了各種線裝書。

對於這種書本資料,北川寺其實還是非常感興趣的,畢竟這些文獻資料中說不定記載了一些關於神駐村的傳統資料。

北川寺翻閱著書中的資料。

他搭著手電筒的燈光,迅速地翻閱著。

由於這些線裝書其中記載的都是一些村中軼事,北川寺掃眼過去,基本上是一兩分鐘就放下一本。

在這樣高強度的閱讀之下,北川寺很快就從其中翻出了一張泛黃的筆記。

筆記寥寥數語寫到:

『鎮魂雙子,魂引之儀式。』

『麻宮家每到一個時期都會誕下雙子,其皆為女,此為『鎮魂』雙子,雙子應當在麻宮本家舉行魂引之儀式,以此增強靈感。』

『長女從小交由神駐神社撫養,以神駐姓,而次女以麻宮姓,交由麻宮本家撫養,不可逾矩。』

「魂引之儀式?」北川寺本來還想了解一下關於魂引之儀式的具體流程,但後面已經沒有任何關於魂引之儀式的記載了。

他又將剩下的書全部翻開看了一遍,再也無法發現什麼後,才隨手將手電筒換了新電池,照向四周。

二層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不止是二層,就連四周的環境都透著一股死寂之感。

除了北川寺稍有動作的聲音外,整個房間壓抑得讓人有種發瘋的感覺。

外面的聲音穿不進來,裡面的聲音也穿不出去。

北川寺剛一起身,西九條可憐就從領口鑽出來撓他的臉,圓滾滾的小手走向左邊的走道。

「左邊有東西嗎?」北川寺問道。

可憐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扯了扯他面無表情的臉,示意他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北川寺讓西九條可憐重新抓穩,從容不迫地走進左邊的走道。

而就在這一刻,一樓的圍爐里那邊又傳來了聲音,北川寺捏著電筒掃過去,剛好看見一個一席和服白衣頭皮腐爛的女人在尋找著什麼。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我的梳子……我的——啊!!!」

伴隨著又大一塊頭皮從腦袋上噁心的滑落,女人痛苦地哀嚎一聲,破碎消失。

那也是單純的殘像。

北川寺站在二樓用手電筒掃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殘像遺留下來的東西後,向著左邊繼續走去。

左手邊的房間大概有四到五間,在走道深處,似乎還有上三樓的階梯。

從北川寺的視角看過去,這左手邊的房間大概就是用以招待客人的用餐區域,四到五間的房間又分為裡面到外面的兩層。

外面的一層還散落著落滿黴菌的灰紅色坐墊。

這坐墊的顏色以前應該是硃紅色,只不過經過如此之久的時間,黴菌以及天氣變化帶來的潮濕水分,早就讓它褪了顏色。

北川寺直直地走進了裡面一層,發現在用餐的小方桌上還放置著一張小小的筆記本。

殘缺的筆記本一頁上如是寫著:

『菜月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她現在已經開始自己抓扯頭皮了,精神狀態也漸漸不對了,她開始大喊大叫,還一直要找回梳子,不得已之下,只能用繩子將她捆住,希望這樣對她自殘的行為有所約束。』

『看來村中的醫所是無法將她治療好了,等到儀式過去後就只能找個機會讓人帶她出村子。』

『外面的醫院應該能有把握治療菜月吧?』

『聽說永世與菜月的關係不錯,這一次她過去,應該能起到鎮靜的作用吧?』

再到後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結合病情以及梳子、頭皮這些關鍵詞,其實並不難推斷剛才在樓下的女性就是麻宮菜月。

「只不過……」

永世這個人名已經出現兩次了。再結合前面廚娘筆記、魂引儀式筆記以及麻宮冬子曾經的日記,也能推斷出來,這個麻宮永世說不定就是鎮魂雙子當中的一個。

「但如果鎮魂雙子在麻宮家已經有了一位,麻宮瞳又是怎麼一回事?」

要是假設麻宮瞳是麻宮本家的鎮魂雙子中的一個,麻宮永世又是一個什麼地位的人呢?

北川寺皺眉思索著。

可現在到手的線索實在太少,他也不敢輕易下達判斷。

「既然麻宮永世在這間宅邸中生活過,也就說明她會留下一些屬於她自己的痕迹。」

這是絕對無法掩飾的事實。

只要找到那些痕迹,那麼必然會透露出蛛絲馬跡。

北川寺心中主意已定。

只不過這一次他剛一抬頭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天花板上,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他仰頭看去。

天花板上正懸掛著一個穿著白袍男人。

他慘白著臉,只剩下眼白的眼球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北川寺。

對此,北川寺只是手腕一翻,兼定入手再脫手,最後再射入怨靈眉心處。

這一切不過才一瞬間的事情。

伴隨著一陣無法理解的可怖聲音,白袍男子抱著腦袋痛苦地消失。

北川寺又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

系統提示音。

依舊沒有傳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北川寺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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