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外門,山風吹過,吹起了季梨的青絲。
她微微挽了挽自己的髮髻,將它們別到耳後,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抬頭挺胸,走到了路潯身邊的靈竹下。
這一挺吧,還真的很氣派。
十八歲的季梨相比較十六歲的時候,少了不少的稚氣,本就是美人胚子的她,如今已很有魅力。
再加上她本就有些嬌憨,這非但沒有減分,反而是她的加分項。
她其實很緊張,沒見識過這種場面,也不知道路潯叫自己留下了做什麼,但派頭一定要擺足!
雖然她與路潯的關係八字還沒那一撇呢,但還是要……
——拿出正宮娘娘的氣勢來!
雖然我是假的啦,但萬一有人誤會了呢?
能逼退一個競爭對手那就逼退一個,不是壞事,嘻嘻!
她的傻腦子也就能想出這些來了。
路潯站在竹枝上,看著做作的季梨,心中有些想笑。
季梨的那點小心思,他哪能猜不到。
但他也沒點破。
實際上他之所以叫季梨留下來,是為了告訴沙雕玩家們:「我與這奶……這傻丫頭關係不一般。」
這樣,沙雕玩家就會重視季梨,甚至會有人討好季梨。
讓這臭妹妹沾點自己的光,以後她在外門也能過得舒坦些。
一眾玩家將目光彙集到季梨上,有些平日里曾見過季梨,有些還是第一次見。
所有玩家都覺得這NPC好漂亮啊!
在一眾外門女弟子里,季梨的顏值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身材就更別提了。
綜合外貌素質來看,季梨在這一批的女弟子里,能排第一。
很多玩家開始好奇起了紫殿與她的關係。
要知道,世界主角作為劇情主要人物,按照一般的遊戲套路,存在感情線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有的可能是一條,有的可能是多條。
嗯,就是單女主與後宮的差別。
自古以來,這倆黨派就是天敵,其爭論程度可以與甜咸豆腐腦一拼。
當然,最近又多出了好幾股大勢力——無女主黨、男男黨等。
不過玩家玩遊戲的時候倒也不會計較太多。
這個叫季梨的,如果是紫殿的情緣,那就厲害了!
這必須要討好一下,曲線救國,通過這個季梨,刷紫殿的好感度。
妙啊!
路潯看了玩家們一眼,揮了揮手道:「外門大比,我會來現場,都散了吧。」
說著,他從靈竹的枝頭上落下,來到了季梨身旁,道:「季梨,你隨我來。」
說著,他便走在前頭,季梨跟在後頭,向遠處走去。
還有好事的不怕死的沙雕玩家想跟著看一看,可哪裡還有路潯與季梨的身影。
……
……
魔宗外門有好幾座山峰,其中有一座叫坐忘峰。
坐忘峰上有一條飛瀑,沒有名字,外門弟子習慣叫它……大瀑布。
瀑布旁,季梨站在路潯面前,一臉期盼地道:「路……路潯,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路潯:「……」
咋還開始略帶嬌羞了呢?
這臭妹妹不能給她嘗一點甜頭,稍微嘗一點,她就會膨脹!
他彈了一下季梨的額頭,先是問道:「我送你的【紅妝】呢?怎麼沒戴著?」
「啊?」季梨微微一愣,然後把手伸進了自己那引人注目的懷中。
她居然把那紅玉簪子貼身放著。
路潯再次:「……」
「怎麼?還捨不得戴?」路潯感到有些好笑。
「是呀,要收藏起來!」季梨拿著簪子在路潯面前擺了擺,可寶貝了。
就像當初路潯給她靈石她也沒拿出花一樣,這個簪子也被她給仔細的放好。
嗯,貼峰存放。
眾所周知,玉是微寒的,而季梨手中這個,估計還發熱……
路潯又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嚴肅道:「給你靈器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不是讓你拿來當藏品的,快給我戴上!」
「喔!」季梨乖乖的把頭上的烏木簪子給取下,然後把【紅妝】給戴上。
「再過幾天就是外門大比了,目標是第幾名?」路潯問道。
「你想我拿第幾名,我就儘力去拿第幾名,嘻!」季梨扶了扶自己頭髮內的簪子,問道:「路潯,我戴正了沒有?」
路潯伸手幫她把簪子給戴正,道:「到時候好好表現,不要給我丟人。」
「嘁!說的好像我是你的人一樣。」季梨小聲嘀咕了一聲。
腦門再次吃痛後,路潯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件貼身軟甲。
這是他來外門前,從貓南北那裡要來的。
當然,他也付出了代價,那就是接下來的這個月,每天都要為貓南北製作甜品。
這件軟甲是黃級上品,不算多珍貴,是貓南北在宗外所得。
對於當下剛邁入初境的季梨來說,這東西正合適。
倒不是路潯不想給她弄點更好的,主要是暫時也用不著。
「吶,給你的。」路潯將軟甲遞給季梨道。
「怎麼又給我法寶,我不是有【紅妝】了嗎?」季梨問道。
她資質在外門弟子里本就拔尖,悟性8算是上等資質,哪怕是在魔宗,也算是很拔尖的。
與她同一批的外門弟子里,只有一位男弟子與她一樣是悟性8。
因此,她覺得有【紅妝】在手,自己的表現肯定不會差。
「你不會不知道,外門大比是禁止使用靈器及靈器以上的法寶的吧?」路潯無語。
這臭妹妹的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
哦,八成是在想我……
「啊?還有這回事?」季梨大驚。
事實證明,大家最好別拿腦子換胸,要換也別整顆腦子拿去換,多少留一點……
路潯直接把軟甲丟給季梨,省得她再廢話。
季梨連忙接住,然後展開來看了一眼。
軟甲其實很薄,估摸著也就和內衣差不多。
材質也是很舒服的那種。
但防禦效果還是不錯的,路潯有拿劍氣試過,感覺在黃級上品里算是優質的了。
季梨看著軟甲,欲言又止。
「怎麼了?」路潯問道。
季梨雙手拿著軟甲,將其高舉,遮住了自己的小臉。
她微微低頭,臉蛋紅撲撲的,一邊用軟甲遮臉,一邊用蚊子叫般的聲音道:
「路潯,這軟甲好像有……有點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