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YES!是兔子叫來的 第八章

「契約文件」內容:

「恩賜遊戲名:『FAIRYTALE in Perseus』

‧參賽者一覽:逆回十六夜

久遠飛鳥

春日部耀

‧『No Name』遊戲領袖:仁‧拉塞爾

‧『Perseus』遊戲領袖:盧奧斯‧帕修斯

‧破解條件:打倒主辦者方的遊戲領袖。

‧敗北條件:參賽者方的遊戲領袖投降。

參賽者方的遊戲領袖喪失資格。

參賽者方無法達成上述勝利條件時。

‧舞台詳細、規則:

*主辦者方的遊戲領袖不可以離開總部——白色宮殿的最深處。

*主辦者方的參加者不可以進入最深處。

*參賽者們不可以讓主辦者方的成員(遊戲領袖除外)看見自己的身影。

*被看見的參賽者將會被淘汰,也就是失去挑戰遊戲領袖的資格。

*被淘汰的參賽者僅僅失去挑戰資格,但能繼續參加遊戲。

宣誓:尊重上述內容,基於榮耀與旗幟,『No Name』將參加恩賜遊戲。

『Perseus』印」

簽署「契約文件」後的下一瞬間,五人的視線立刻被光線包圍。

次元的扭曲把五人趕到門外,前往恩賜遊戲的入口。

站在門前的十六夜等人不經意地回頭一看,只見白色宮殿的周邊都被切離箱庭,變成了一個飄浮於不明空中的宮殿。這裡已經成了一個既屬於箱庭又不是箱庭的地點。

「要是被看到就會遭到淘汰嗎?換句話說是要我們暗殺帕修斯嗎?」

十六夜抬頭望著白色宮殿,以彷彿興奮不已的語氣說道。仁響應了他的發言:

「真是那樣的話,盧奧斯也會模仿傳說進入夢鄉吧?再怎麼說戰況都不可能如此輕鬆。」

「YES。那個盧奧斯應該待在宮殿最深處做好準備,等待我們前往。在那之前,首先我們必須先成功征服宮殿。和傳說中的帕修斯不同,我們並沒有黑帝斯的恩賜。既然沒有能隱形的恩賜,我們就需要縝密的作戰計畫。」

黑兔豎起食指做出說明。這次的恩賜遊戲有一部分是在模仿希臘神話中的帕修斯傳說。

如果無法躲過「主辦者」方的注意抵達宮殿最深處,根本不需開戰,就會直接遭到淘汰。

飛鳥以嚴肅的表情,確認並復誦著「契約文件」上的規則。

「被發現的人將會失去挑戰遊戲領袖的資格。同樣,萬一我們的遊戲領袖仁弟弟在到達最深處前就被淘汰的話,則為參賽者方落敗。既然如此,大致需要區分為三個任務。」

飛鳥旁邊的耀也點點頭。正常來說這是一個需要百人,至少也要以十人的單位來挑戰,並只有其中少數能到達遊戲領袖處的恩賜遊戲。

像這樣的遊戲,他們卻必須以少少的四人來挑戰。分配負責任務乃是必要的做法。

「嗯,首先是和仁弟弟一起打倒遊戲領袖的任務;其次是索敵,察覺出看不見的敵人並擊退對方的任務;最後是一開始就要乾脆被淘汰,負責擔任誘餌和暖場的任務。」

「春日部的鼻子很靈,聽力視力也好,看不見的敵人就交給你了。」

十六夜的提案之後由黑兔介面:

「人家只能以裁判身分參加遊戲,因此打倒遊戲領袖的任務就麻煩十六夜先生了。」

「哎呀?那我是負責當誘餌和暖場啰?」

飛鳥表現出有些不滿的反應。

然而現在已經確定飛鳥的恩賜無法打倒盧奧斯,更何況飛鳥的恩賜在面對不特定的多數敵人時更能發揮實力。不過就算理性上明白這些,感性上還是會對不滿的部分感到不滿吧。十六夜開口揶揄口氣有點彆扭的飛鳥:

「真抱歉呀大小姐,我也很想把這個任務讓給你,不過不打贏比賽就沒意義。要對付那個混賬,再怎麼看也是我比較適合。」

「……哼,算了,這次就讓給你吧。但要是你敢輸掉,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喔!」

十六夜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然而黑兔露出有些嚴肅的表情提出內心的不安:

「雖然遺憾,但是無法保證我們一定會贏。如果沒有趁盧奧斯大意時打倒他,應該會陷入相當嚴苛的苦戰。」

四人的視線一口氣集中到黑兔身上。飛鳥以有些緊張的表情開口發問:

「……那個惡徒真的那麼強嗎?」

「不,盧奧斯先生本身的力量並沒有什麼,問題是他擁有的恩賜。如果人家的推測正確,他的恩賜應該是——」

「隸屬於他手下的前任魔王大人。」

「對,前任魔王的……咦?」

十六夜的補充讓黑兔一時講不出話來。

然而十六夜卻以毫不在意的表情繼續說下去:

「按照帕修斯的神話,這世界不可能有蛇髮女妖的頭顱,因為那東西應該已經獻給了戰神。然而,那些傢伙卻使用了讓人石化的恩賜——被邀請成為星座的是箱庭的『帕修斯』,那麼簡單來說,他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應該就是惡魔之星吧?」

「……惡魔之星?」

聽不懂十六夜在說什麼的飛鳥等人面面相覷,狐疑地歪著頭。

只有黑兔繼續訝異地僵住不動。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注意到,十六夜能得出剛剛那些結論是多麼異常的現象。

「十六夜先生……您該不會……已經看出箱庭群星的秘密……?」

黑兔以看著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的眼神,搖著頭髮問。

「是啊。之前抬頭觀察星星時我就做了推測,見到盧奧斯之後幾乎就確定了。後來我找了個空閑跑去觀測惡魔之星,才剛得出確定結論。反正白夜叉會借我器材,要調查並不是什麼難事。」

十六夜洋洋得意地哼哼笑著。黑兔也露出別有含意的笑容,望向十六夜的臉孔。

「該不會十六夜先生您其實意外地是頭腦派?」

「什麼啊,事到如今還講這種話。我可是天生的頭腦派,就連黑兔你房間的大門,也可以在不轉動門把的情況下打開呀,不是嗎?」

「……不不,基本上那扇門本來就沒有門把,只剩下門板。」

黑兔冷靜地吐槽。十六夜也注意到這一點,所以做出補充說明:

「啊,是嗎?不過就算有門把,我還是可以不使用門把就把門打開喔。」

「…………………………………………可以請教方法嗎?作為參考。」

黑兔以有些冰冷的眼神望著十六夜。

十六夜就像是要響應這句話般,笑著來到了大門前。

「這種事——當然就是這樣開啊!」

伴隨著震耳聲響,他踹破了白色宮殿的大門。

白色宮殿是一棟五層樓的建築。最深處是宮殿的最上層,想前往最深處一定要經過樓梯。雖然不確定「主辦者」配置了多少人,然而最少也得佔領其中一個樓梯,否則無法前進。

藉由踹破大門的聲音得知遊戲開始的「Perseus」騎士們一口氣開始行動。

「封鎖東西兩側的樓梯!」

「去能監視正面樓梯的位置待命!」

「對手共四人,能放棄的棋子有限!只要冷靜對應,就不會被對方闖越防線!」

「這一戰關係到我等的旗幟,絕不能輸!」

在號令之下,「Perseus」的騎士們展現出整齊劃一的行動。

以根據地為舞台的遊戲可不是虛有其表,畢竟地利壓倒性地屬於對方。

更不用說勝利條件非常簡單,甚至不必動手,只要找到敵人即可。

在最深處大廳里,坐在王座上的盧奧斯已經認定己方獲得了勝利。他腦中想的不是眼前的遊戲,而是對部下們沒能阻止挑戰權被奪走的滿腔憤怒。

(哼……沒有用的傢伙們,居然讓「無名」共同體獲得了挑戰權。)

無論多麼聽話,自己的共同體都不需要這種無能之人。

一等遊戲結束,立刻就要全面展開肅清。盧奧斯喃喃講著些危險發言。

——然而盧奧斯並不明白,自己招惹的敵人是一群不輸給著名英豪、世界首屈一指的兇惡問題兒童集團。

正面樓梯大廳已經因為飛鳥的奮戰而成了一場大混戰。前來捕捉從正面挑戰的十六夜等人的騎士們,全都被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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