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樹:標題a GBA遊戲《高達seed 與朋友及你在戰場上》,英語標題是美國著名歌手比利·喬爾的名曲)
理樹倚著圍欄,獃獃的眺望著被夕陽染紅的街道。
時間是放學後,地點是學校的屋頂。這裡本來是禁止入內的,只是稍微用了點不能告訴老師的手段進來了。要是被發現了絕對會被罵慘的。
鋌而走險來到這兒,理樹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不是等著什麼發生,而是等著某個誰。
由於是早上最先塞進去的,也不確定最終究竟能不能注意的到。
我還真是做著奇怪的事啊,理樹苦笑著。雖說應該還會有更好的辦法才對,但就現狀而言,也就這能想到這種程度的了。
這時,『噶嗆』身後響起了沉重的聲音。
回頭看去,通往教學樓內的那扇結實的鐵門正慢慢開啟著。
最後出現的,是一位女生。
「呀—呀—,大神君」
正是鋒山科乃其人。
夕陽中眯細著眼睛,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是帶著那一成不變的細線眼,一步一步地朝這裡走來。
即使是若無其事的走著,那豐碩的果實也是鬆鬆垮垮的來回搖動,都已經到讓人擔心難道不會給日常生活帶來不便嗎的那種程度。
「你來了啊,科乃同學」
「因為,是大神君你叫我出來的嘛。到底是怎麼把這裡的鎖撬開的啊」
一邊嘆了一口氣,科乃一邊從校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長方形的薄紙。
是那張信紙。
是理樹在昨天之內寫好,今天一早塞進科乃課桌里的那張。
「想著要是被無視了怎麼辦啊,一直擔心著心咚咚直跳」
「我也是嚇了一跳呢。因為這個,畢竟是用心形的貼紙封住的啊」
「因為我想著這樣會有點氣氛」
「……這裡這麼說出來可不行哦,大神君」
又被嘆息了
「被友佳同學訓了一通呢。讓我對科乃同學多上點兒心,這類的」
「…….友佳啊」
「所以我就想著,重新和你以平和的方式說說看」
「所以你才寫信叫我出來……而不是情信之類的」
「就我而言是這樣」
聽到理樹如此明白不過的回答,科乃氣結了一下。彷彿要逃離這邊的視線一般,將臉背轉了過去。不過那臉上所染上的一絲紅色,到底是不是因為夕陽就不得而知了。
「…….要說什麼,在教室不是也能說很多嘛,即使不在這裡」
「啊,那啥,是在大家的面前有點說不出口的那種」
「在大家面前就不行的,大神君你到底打算幹什麼啊……」
被半睜著的眼睛瞪著。
做著兩手要遮擋胸部的動作,科乃將身子向後退。
貌似沒有被信任著……稍微有點傷心的說
「話說回來,白天的時候真是謝謝你了」
「誒,我有做過什麼嗎」
「你不是把我做的通心粉沙拉都吃光了嗎?」
正如佐藤友佳所說的那樣,是理樹專為科乃所作的料理。不僅在通心粉的料理時間上下了功夫,連蛋黃醬也是自家制的。為增添色彩而加入的胡蘿蔔和黃瓜也是精挑細選過的。就連魚肉香腸都不是那種五根一包的,而是那種一根一根分開包裝的高級貨。
「那個,我這邊才應該說感謝呢。真的是絕品的美味,說是作為配菜的通心粉沙拉,但看起來就像是一道義大利料理呢」
「啊哈哈,這還真是過獎了」
雖說聽到無上的稱讚也不錯,但說實話在家裡做的通心粉沙拉,不管怎樣都做不成正宗的義大利料理,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很開心的樣子,這才是令理樹真正開心的地方。
「沒有的事。那麼作為還禮,我也做點什麼給你帶過來吧」
「這麼說起來,科乃同學,你會做飯嗎」
「雖然遠遠比不上大神君的手藝,但還是會做的。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想每天早上都喝科乃同學做的味增湯」
不好,一不小心演變成求婚了。
「嗯,那伙食費我就按實際費用的向你收了」
看來還是對方略勝一籌。
緊接著兩個人,互相笑了起來。
科乃也差不多解除緊張變得放鬆起來了
「我是真心想要道歉的說,對科乃同學你」
「道歉?」
科乃稍微歪了歪頭。
「嗯嗯——昨天在戰鬥的時候揉了你的胸部真心抱歉」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筆直的凝視著前方,理樹如此宣告到。
科乃的眼睛瞬間眯細了。
然而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著又恢複了往日那般穩重大方的表情。
「什,什麼?你說戰鬥,是昨天早上那個?那個,是我和大神君在戰鬥?」
「不是,我是指放學之後那件事」
「……啊哈哈,抱歉,大神君你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明……」
像是為了要打斷科乃同學的話語般,理樹舉起了一隻手。
瞬間,世界從暮靄沉沉的緋色轉換成了無機質的灰色。
是絕對騎行圈(Vígríðr)
能存在於此的僅為持有神界之理的事物
神威(kenning),或者是戰乙女。
那麼,站在眼前的這位少女是?
「嘛,就是這樣」
理樹向著她,鋒山科乃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她便是奧特琳德
而在那時,從屋頂的樓梯室里出現了兩個人影,緊接著跳向了空中。
她們在理樹的身邊著了地。
「科乃是……奧特琳德」
「……沒想到是理樹閣下的同學」
是菲爾絲茲和羅絲薇瑟。
計策是先讓她們在隱蔽處待機,並以剛才的動作為信號來展開絕對騎行圈(Vígríðr)。
「騙了你實在對不起,科乃同學。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總覺得會被你戒備。」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樣發問,也就意味著承認了自己便是奧特琳德。雖然覺得將目前的狀況證據整合起來的話本人是很難抵賴的,但沒想到如此爽快便承認了。
那麼,從現在開始便是解答篇。
「嘛,要說契機也只是純粹偶然想到的,令人在意的事情,有三件。」
「……三件」
「第一,在戰鬥中,那個戰乙女只叫了一次我的名字。引起我注意的,是那個時候的聲調。」
「聲調」
「嗯嗯。是』ougamiriki』明白嗎,不是『oogami』而是『ougami』」(註:日語中おおがみ與おーがみ發音近似,但有細微區別。此處理樹名字的正確叫法為前者,而科乃發音為後者)
雖說聲音是好歹做了些微妙的變化,然而卻沒能注意到發音吧。
科乃略微咧著八字嘴,完全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但是,僅憑這個」
「那麼,第二件。是我砍你的時候,你給我施展了關節技對吧。」
「……啊」
這次很快便察覺到了。
奧特琳德的鎖臂技的流派,與科乃同學施展時候簡直如出一撤。就算技的打法大體都相同,但是連時機都與之前那位的完全一致,這點果然很可疑。
「那麼最後,第三件——手掌觸碰到的時候,那個胸部的感覺完全是科乃同學。」
「——」
對於理樹的坦白,科乃啞口無言。
在學校體驗到也只是剎那間的事,然而理樹卻絕對無法將其忘記。別的女孩子的話還說的過去,可如果是事關科乃同學的胸部的話,因為每天都見,所以有著一種獨樹一幟的見解。不管怎麼說,她的胸部是到能夠占卜未來的那種程度啊。
科乃的那種凸起程度,與奧特琳德的那個能以相當的精度判斷為同一個。
雖說還遠遠不及母親,不過這是大神家特有的測定方法。
「……嗚嗚,昨天被這麼說的時候我還想著該怎麼回覆才好」
對於理樹自信滿滿的敘述,菲爾絲茲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