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話 靠自己的力量開創道路吧!

正當良太遭到艾風星娜痛擰的時候。

前帝國的城堡方面也有了動靜。

不過,城內職員並不知道這回事。動靜出現在地底下,一般職員禁止進入的樓層。

「過關了……終於全破了……這種高難度的遊戲接連不斷簡直是犯規……咳咳咳。 遊戲玩過頭咳嗽好像都惡化了,咳咳……」

憐雙眼充血望著電視螢幕的遊戲片尾畫面。

自從采理入侵後,地下的安全防護也強化許多。

路上配置了十個在任天堂紅白機裡面算是超難的動作遊戲。全是些因為難度太高這個理由而被公認是爛遊戲的遊戲。

如果不先破關,通往前方的門就不會打開。

而且,不管前面破了幾個,如果途中有個遊戲失手,也不能接關只能回到第一個遊戲從頭再來。還有,由於硬要讓古老的機器運轉,甚至還有隻要出現些微震動就會畫面停住當機的風險在。徹徹底底的惡魔機關。

運氣不好的憐,陷入兩次到一半就畫面停住得重新開始的慘況。第二次甚至因為打擊太大還讓她心臟病發作。

「以前的紅白機,有時候會出現征服困難的遊戲勝過享受遊戲本身帶來的樂趣這樣的概念,玩起來真的辛苦得要命……笨拙的玩家只能一輩子見不到遊戲的結局,讓買來的遊戲就那樣半途而廢……」

電視後方深處的鐵卷門緩緩升起。

「好了,這次等著的又是怎樣的考驗呢?」

下一個房間放了台個人電腦。

看樣子,似乎設置了非常久以前的美少女遊戲。規則貼在牆上,寫著「包括這個遊戲的隱藏角色在內,所有角色都要攻略完成」。

「哦,跟剛剛的比起來,這個難易度低多了。也不必全神貫注……不對,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試著以手機搜尋,跑出讓人不快的資訊。

「我看看……網路說『本遊戲①好感度設定非常嚴格,只要選錯一個選項就不會觸發劇情;②即使好感度高到足以引發事件,但是否會發生重要事件完全是隨機的,所以運氣不好的話只會得到友情結局;③儘管內容會重複,但由於沒有略過未讀內容也沒有略過已讀內容的機能,因此玩家會被迫閱讀相同的文字好幾次;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只有在選項出現的時候,會有游標自動指向最上方的選項這種雞婆的設計。所以如果連 按滑鼠隨便瀏覽文字,就會在無意識之中全部都選擇最上方的選項;⑤因為有的角色是不選擇離譜的選項就不會觸發劇情,所以即使以邏輯縝密思考慎重進行遊戲也無法破關;⑥由於有存檔時會出現靜止的瑕疵,所以也無法隨時存檔.,⑦依照選擇選項的順序會出現強制結束遊戲的問題,只能以不會引起強制結束遊戲的情況的順序一一攻略角色,可說是個毫無漏洞可鑽的爛遊戲』

「……地獄的時光又要開始了嗎……」

結果,憐與生倶來的霉運接連不斷,怎麼也觸發不了事件,花了大概二十小時才破關。房間深處的鐵卷門再次逐漸開啟。

「太好了……我克服考驗了……我記得,前面應該有一扇牢固得嚇死人,像是金庫的門才對。」

該怎麼做才能突破,現在還沒有對策,但不克服的話就不能完成任務。

「我不能在這種地方裹足不前。不管是多爛的遊戲或是多厚的門我都不會屈服的!」

那扇門一分為二,上面貼了張寫著「修理中」的紙。

「這是采理女士造成的損傷吧……最厲害的高手也真是能幹呀。咳咳……」

特殊的門扉,加上以特殊的方式破壞,修復日似乎遙遙無期。

走到盡頭,有個裝潢詭異的房間。

地板鋪著上面宛如有血液四濺的地毯。

上面散著紅玫瑰。

明明在地底下卻裝了窗帘,上面還有骷髏啦蝙蝠啦一類不祥的圖案。

「雖然傳來好幾次有聯絡的消息,但不管傳來幾次都讓人很不舒服……」

不用說,這裡就是王花的母親,沙羅野血目草的房間。

「您好一!您好—!」

憐敲了敲房間中央的棺材,發出巨大的鏘鏘聲響。

「吵死了!不會用安靜一點的方式找人嗎?」

棺材瞬間打開,血目草現身了。

被棺材上蓋撞到的憐飛得老遠,頭朝下摔到地面上。

「啊……我搞砸了……天呀,她頭破了,真正的血流到地毯上不是假血……喂,你振作點呀!雖然我常弄些吸血鬼類的效果,但這種出血的樣子太可怕了!」

「這點小意思不要緊的。因為還不至於會死。」

還在出血個不停的憐爬起來。

「你說的『不要緊』的基準我總是搞不懂。如果你身強體壯,不能表現出無損傷的樣子嗎?這樣對我的心臟太不好了。」

血目草今天也身穿黑色洋裝,而且手上拿著黑色摺扇搖呀搖的。

「不好意思,我受人所託帶話給您的。咳咳。」

「帶話給我?是誰找我呢?雖然沒什麼好驕傲,但我的朋友很少。」

真的沒什麼好驕傲的。

「那麼,內容就是…………加油。」

「資訊也太少了吧!至少也要說在哪方面加油呀!」

內容出乎意料地抽象。

「對不起,在我被遊戲絆住無法脫身的時候,很快地就把傳話的內容給忘光了,只記得是加油打氣一類的內容……」

「那麼,你告訴我發話的人是誰……」

「我想想看,叫什麼來的呀……」

「小姐,你身為一個使者這樣簡直就是最差勁的等級……如果你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我要回去睡覺了。就算是一秒也好,我很想睡久一點。」

「啊,還有這招!」

憐輕輕拍了一下手。

「血目草女士,我要睡一覺再度確認內容,可以請你幫忙勒住我的脖子嗎?」

「你那樣該說是睡一覺,還是永遠沉睡呀……我不想跟警方扯上關係……如果變成那樣,我會利用身為皇帝的女兒以權力硬把案子吃掉的。」

「沒事的,我只是要去有花田的那個世界而已〜」

「我覺得一旦到了那個世界,有可能就回不來了……算了,那好吧。嗯,我就如你所願吧!」

血目草用雙手勒住憐的脖子。

※請千萬不要模仿。

「啊唔……!啊……啊……咕嗚。」

憐的脖子一歪。似乎失去了意識。

「好了,該拿這個人怎麼辦?在她自己醒來之前就讓她睡嗎?可是,我不想讓她躺到我的棺材裡。這裡,徹頭徹尾都是我專用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死了,以後這裡就會變得難用了吧。」

由於血目草也十分了解憐的性質(?),所以並沒有太手足無措。並不是血目草是 個勒住別人脖子也無所謂的冷血人類。

「呼,就讓她睡在地毯上吧。」

待客之道挺過分的。

十五分鐘後。

「嗯,因為我談話談得很高興,所以差點沒搭到回來的渡船。咳咳。如果沒搭到應該就回不來了吧……真危險〜」

「你說搭了渡船?意思不就是你有一段時間完全就是到了彼岸去了嗎……還真的是捨命奉陪呀。」(注4)

注4日本人一般認為死後會渡過三途川(冥河),過河之後就再也回不到人界

「可是,因為這樣我才能確實地見到目標人物,和對方暢談。」

「哦,你達成任務了嗎?」

「我們暢談了以前紅白機的名作RPG是哪些。」

「不要為了談這種沒什麼意義的同儕話題渡河到彼岸去啦!」

「我們在不能漏了『哆啦〇夢巨〇〇屍的反擊』這款遊戲上果然有所共識。」

「我並不覺得這款遊戲有這麼了不起。會捧的人單純只是因為經過回憶美化了吧。 就娛樂性來說,雖然是滿後期的遊戲不過五右衛門的RPG——」

接著,持續談論了三十分鐘。

「雖然大家都說那個系列只有躲避球是名作,但我個人覺得足球也滿好玩的〜」

「對呀。獵人隊或是忍者隊會用的那一招!那一招呀,不管怎麼踢都一定能出現朝 著敵人的球門飛去的必殺射門。專用能使出那一招的夥伴就是個訣竅。有滿高的機率可 以打飛敵隊的守門員得分。因為要防敵隊射門得分也是有極限的,想要光看守備就獲勝幾乎不可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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