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序幕

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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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距今兩年前。

沙羅野王淵擬定的血族帝國復興計畫進入了倒數階段。

許多血族已經搬到秋之宮市居住,他們當然是獨主運動的諜報員。

身為指導者的王淵只要一聲令下,人民就會奮起。這樣的話,秋之宮市便能在一日之內成為血族帝國。連存在都被迫消失在歷史黑暗中的血族,實現建立自己國家的心愿就差那麼一步。

剩下的,就只有提高成功機率,等待適當的時機。不容失敗。

精心擬訂日程,終於敲定革命的日期。

但是,時間快到的時候出事了。

沙羅野王淵遭到[某人]殺害了。

應當是他情婦的沙羅野采理突然下落不明。

隨後,人們發現她就是[純潔教團]的間諜冬倉采理。

帝國的上層階級,為了突破僵局盡所能運作。處在究是要重起爐灶,或是就這樣讓建立國家永遠成為泡影的存亡關頭。

首先,呼然沒有證據,但對外宣稱暗殺皇帝的兇手就是冬倉采理,將采里和王淵的女兒沙羅野詩憐改名為冬倉詩憐,以顯示她失去了皇族身份降為貴族。

倘若大意隨著針對采理的仇恨行事,千辛萬苦擬定的計畫便會脫軌。事到如今,並不是找出采理就能讓國家成形。於是,上層階級決定讓采理的女兒當替死鬼,控制以情況以免惡化。

另一方面,身為正室的女兒且又是長女的沙羅野王花,受到擁戴成了事實上的皇帝。王花是正室血統目草的女兒,就血統而言無可挑剔。

要說難處何在,就是王花那時還只個國中生。即是有[這樣的小孩有辦法克服此等難關嗎]的疑慮,上層階級也只能把一切賭在她身上了。

這把賭注,成功了。甚至,稱作是大成功也無妨。

沙羅野王花很快便收拾了混亂的局面,兩年後血族勇敢地發起革命。

不如說那兩年,只可過是王花為了改造舊上層階級到能信得過她,所必要花費的時間。站在她的立場來為,那是單單只是因為出身貴族,發言便會產生影響力的人只會礙事。那樣的人一定只會蔑視她,說她年紀小不懂事。

等到以自己的親信鞏固了周圍,王花開始實施計畫。

秋之宮市件那一天開始變成血族帝國。沒有出現任何一名死者,可說是一場美麗的閃電戰。

儘管就是良太看來只是個非當隨意的帝國,但成立之前的歷史也是頗為波濤洶湧驚人萬分。

然後,儘管發生了許多事情,加上良大的努力,王花與詩憐也和解了,帝國以敷衍的方式隨遇而安地運作著——應該是這樣的。

直到那封信送來。

我親愛的詩憐:

抱歉讓你孤零零這麼久。

我終於完成讓你過幸福日子的目標了。我成為[純潔教團]的領導人了。

這次,我會去接你過來。

我們一起在日本生活吧。

冬倉采理

附註 目取近,車站前開了甜點店,平常竟然只要一千二百日圓就能吃到飽!當季的水果派超好吃的喔!真的有夠神的!我們一定要一起去吃!寧可周五去—天呀 真的是至高無上!可說是日本屈指可數的美味吧!還有呀,我發現了雞肉火鍋的名店,那是叫做膠原蛋白湯嗎P真是絕品呀、這家店你也一定要去喔,可以增添女人味!另外,我也找到好吃的蕎麥麵店喔!雖然營業時間有點短,但也有一吃的價值!目前我覺得只有那家的蕎麥麵好吃。另外,有家有機蔬菜店自助餐吃到飽的店,人雖然多但排隊也不會覺得難受。不過呀,畢竟還是肉類好吃呢。內臟也是有好處的呀。看到那樣的肉汁,我認為不管是誰都會變成肉食類的人(底下省略大概三十行)。

「幾乎都是在寫吃的東西嘛!這是瞧不起我嗎?

看完的詩憐發起脾氣。

「可惡!看得我都想吃點什麼了……良太呀﹒今天煮火鍋吧。我要吃豆乳鍋!」

「問題不是在這裡吧!」

「是呀,得先決定好最後要吃烏龍麵還是雜燴粥吧!順帶一提,今天我想吃雜燴粥。」

「我不是在說火鍋!更前面的地方不是寫了重要的事情嗎?」

「嗯﹒我漏掉美味甜點店r。等到栗子盛產的時候﹒菜單也會增加變化吧。」

「再前面!更前面!和食物沒關係的地方!」

良太不禁稍微這麼想:某種意義來說,這表示這對母女都在類似的領域有反應。

「哦﹒嗯……你是說母親要來的事情呀……└

詩憐的表情立刻籠罩一層陰霾。

沒錯,這封信內容雖短卻寫了不得了的消息。以分量來說,和食物有關的部分雖佔了壓倒性的篇幅,但世界〡不見得內容多就是重要的地方。

只擷取意義來說的話,這封信的主旨就是「要帶詩憐回日本」。

靜靜地,詩憐將信件擱在桌上。

「呃﹒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我該不該問……但又不能不問所以我還是要問。」

「這種開場白沒必要。良太是我的隨從,想問什麼就問吧——只不過,根據你說的

內容我會戳你的眼睛。」

「這樣根本就不是想間什麼就問吧!不要加上報復的條件啦!」

「除了體重,其他的問題都沒關係。你就問吧。」

體重好像完全是個禁忌。

「詩憐想怎麼做……」

良太知道的,就只有信上寫的單方面通知。

詩憐怎麼想,他當然不曉得。

詩憐沉默地凝視著桌上的信。由於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開心的樣子,良太猶豫著該

不該開口說話。

(如果沒有時間考慮,這麼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馬上有結論吧……)

「唉……」 ∵

詩憐嘆了一口氣。

一臉疲憊,詩憐在沙發坐下。

「我什麼也不想做。帝國和日本沒有正式邦交,我沒辦法到日本去。」

「就制度上來說是這樣沒錯……」

「而且,事到如今,我哪能……回到母親那邊去呢?采理她殺了父親。」

采理是一級罪犯,所以,詩憐也因為被迫改姓冬倉而長久痛苦不已。

雖然良太居中斡旋讓皇帝王花與詩憐和好,但以前可是連詩憐都被當成半個罪犯看待。

不用說,詩憐毫無責任。別說是加害人了,她應該是失去父親的遺族才對。

但是,因為是采理的女兒,所以她實際上遭受的是差別待遇。

「詩憐相信那種說法嗎?」

信件隻字未提暗殺前皇帝的事情。

良太個人也曾經調查過皇帝暗殺事件。

因此得知的事情只限於「雖然沒人目擊現場﹒但":帝是在釆理的房間被殺的‧然

後,采理又銷聲匿跡,以狀況證據的層面來說,兇手應該就是采理吧」這樣的程度而已。

好像證據充分,其實並不充分。

假設,還有其他意圖暗殺皇帝的人,不會想把皇帝和他的情婦都一併除去嗎?

雖然刺客先殺了皇帝,情婦卻想辦法成功逃走—〡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吧?

或者是,正統主義者排斥沒有血族血統的側室之類的。

要解釋的話﹒可以想出各種各樣的說法。

然而,存在著足以否定這種假設的有力事實。

冬倉采理是「純潔教團」的一貫,似乎是千真萬確。

「純潔教團」是企圖滅亡血族的組織。身為其成員的人類,在革命即將發動的時間點殺了帝﹒這樣思考就說得通了。

以常識來說,這也頗有道理吧。

(不過﹒這只是單方面的常識吧。)

真的存心要殺人,會生下孩子,何況還花十年以上養育孩子,然後才殺死丈夫嗎?

(即使那是真愛,也有可能是收到什麼非得殺死皇帝的命令。但是,如果我是采理……我不會動手)

不論組織為何,中心思想為何,應該都不會殺死家人吧?

說起來,倘若目的是要將血族導向瓦解,那更早採取行動應該史好。在國家建設尚未成形的很久以前行動更加確實。等到都要革命了,自己萬一失敗可就沒得挽回了。

(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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