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話 久違的和姐姐談談心吧!

「唔咕唔…………唔~……唔~……」

良太的姐姐憐暫且先被送到城堡的看護室。

她的腿和手腕被包上繃帶,一直在唔~唔~的呻吟著。

良太本來以為她的頭上也有繃帶,結果那裡只有綁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而已。

大概,就是那個蝴蝶結達到了緩衝的使命吧。順帶一提,那個蝴蝶結不是為了打扮,正是為了保護頭部而代替安全帽的東西。

或者是因為她的個子小,所以也有為了讓身高作弊的目的吧。

「唔……小良,這裡就……交給姐姐吧……這種無名小卒就算來一百人還是兩百人,只要靠姐姐就夠了……」

「喀擦喀擦,她的夢話好像是在鋪死亡的梗耶,這個人、沒事吧?喀擦喀擦。」

王花在二芳一面啃著仙貝,一面如此問著。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啊啊,姐姐意外的很頑強,所以沒事的啦。是說不要在病房裡面吃仙貝啦!」

「有什麼關係。這個人大概不會死啦,畢竟她話有夠多的。」

「你說的確實沒有錯呢……姐姐雖然從以前就很體弱多病,可是卻很強壯。」

這句話以日文來說似乎很矛盾,可是語意大致上是對的。

「姐姐很容易突然生病或是受重傷,還有因為謎樣的老毛病咳個不停,可是她的恢複能力卻異樣的很快。」

「哼嗯,世界上也存在著奇怪的人呢。」

「光是我所知道的,她從清水的舞台掉下過兩次(她兩次去京都的清水寺,兩次都掉下來);從東京鐵塔掉下過一次(令人不解的是她是怎麼去到會讓人掉下來的地方);她還有從犬山城、彥根城、松本城、姬路城的天守閣掉下來過。犬山城那一次,她掉下來之後甚至又跌進木曾川,然後被鶫鵬咬了起來。」

「所有被指定為國寶的城,她都掉下來過呢。這看來是有成為帝王的素質呢。」

這和成為帝王的素質又沒有關係,而且就算有素質,一般這樣是會死掉的。

「不過,還真是個謎呢。」

「你是指為什麼她不會死掉的事情嗎?」

「不是,儘管那件事也是個謎,儘管以大局來看的話,那件事的確更是個謎——可是姐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雖然理所當然的,朝霧憐是個日本人。

雖然理所當然的,這裡是血族帝國的領土。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啊!這裡是!」如此說著的憐睜開了眼睛。

「啊,姐姐,你醒過來了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嗯,小良,說來話長,咳咳!」

憐虛弱的開始說了起來。

「那個啊,咳咳,因為你沒有回來,咳!我非常的擔心。然後,咳!有一天,咳咳咳!我聽到了,咳咳,你在這個國家的傳聞。所以我就從山上進來這個國家,咳!然後來到城堡的內側,咳咳!當我在想沒有地方可以下去的時候,我咳嗽的老毛病就咳咳咳!咳咳!的發作了,因為那份咳嗽的力量咳咳!讓我的腳步不穩。」

「雖然你的咳嗽很礙事,不過我已經懂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她實際上的咳嗽和話里描迤的咳嗽混在一樣,實在令人非常難懂。又不是在考國語。

「然後我的腳滑了,就重重摔了下來,滾啊滾。」

「才不只是重重摔了下來。」

要是換成聲音的話,就是咻——咚!這樣摔下來的感覺。

「是說,不管怎麼樣,你恢複得也太快了。你還活著反而讓人覺得是個奇蹟。」

「那個,在夢裡面啊,花田的里側有一條河。大家都很開心的對我揮著手。大家、大家都穿著黑色袍子,手上拿著大大的鐮刀。雖然看起來很愉快,可是當我打算過去的時候,我發現到一件事。我想到『啊,我不會游泳耶』,就回頭了。然後,我就醒過來了。」

「如果會游泳的話你就死了耶……」

拿著鐮刀的友善朋友們,恐怕就是死種吧。

「不過,幸好可以平安無事地看到你!」

站在床邊的良太被憐一把抱住。她的手腕用力伸了過來。

有精神是件好事,可是良太還是感到有些害羞。

「姐姐,不要這樣!」

「可是我終於見到自己的弟弟啦!我當然很高興!我們快點回日本——啊!」

滿臉笑容抱住良太的憐,她的表情突然染上像是在山中遇到熊的恐懼。順便一提,憐在山中遇到熊五次,在這之中有四次被咬。

「哇、哇……你、你、你是……」

憐的視線所及之處,是用著嚴厲的神情瞪她的王花。

如果在警察局前面貼上照片的話,王花的表情一定會讓人覺得她是犯罪者。

「你好。我是血族帝國的皇帝:沙羅野王花。良太的姐姐,歡迎你的到來。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會從應該是沒有人煙的後花園懸崖上來到這裡。呵呵呵呵呵。」

雖然王花的語氣很有禮貌,可是她身上的負面氣場也飄到了良太這邊。

「只不過,我國與日本國並沒有邦交,所以依照情形,也有可能會因為不法入國而給予處罰……呵呵。」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憐當場對著王花不斷低頭道歉。

這個立刻顯現出來的上下關係是怎麼回事。

「嗯,沒關係。畢竟良太好像也不是合法入國的,我可以原諒你。不過,這該不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什麼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為啊,如果像凈流寺清水那種喜愛你的人又跑來的話,班級或是你的生活環境又會變一團糟吧。不過,如果是你姐姐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所以這樣不是安全嗎?」

王花一邊深深點著頭,一邊繼續說道。

「身為姐姐卻喜歡有著血緣關係的弟弟,這種像是變態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吧。這種做為人類的行為來說是大錯特錯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吧!」

憐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是、是呀,把自己的弟弟當做男人來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呢。更何況想在他身邊一起睡覺,又不是天和地顛倒過來了;想要和他一起洗澡,就如同在盛夏積雪般的不可能;當然想要親他的這件事,就跟裸體在太陽下行走一樣的沒有科學性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憐突然被嗆到。

「這麼說起來,姐姐只要撒謊就會咳嗽的毛病——好痛!」

良太突然被憐賞了一個巴掌。

「你不要說這種會招來誤解的話!這樣不就像是我因為太過喜歡你而撒謊一樣嗎!不就像是我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所以才來到這個國家一樣嗎!不就像是我在工作的時候腦中只想著你,因此丟掉一堆文件而不斷寫悔過書一樣嗎!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興趣的人就是你了!」

怎麼辦。超真實的。

從以前開始,憐就會把心中所想的事情不小心說出口。

她本人似乎是以為沒有露餡……

不過,她似乎也認為自己有自製心,所以應該是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吧……大概。

「可是,我總算來到這個國家,真是太好了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憐的表情頓時變得明亮。

雖然個性少根筋,可是憐生著一張就算是現在還會被誤認為高中生的娃娃臉,非常有異性緣。她在國、高中的時候,幾乎每個月都會被男生告白。

順帶一提,她現在二十三歲,單身(應該)中。

「你說的太好了是什麼意思?」

「你看,你在這個國家都沒有親人,一定是一個人寂寞的生活著吧。所以,在找到方法回去日本之前,姐姐我會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喔。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雖然我想應該是不可能,不過跟某個女孩子同居,這種沒有羞恥心又不檢點的事情,你是不可能會做的吧。咳咳?」

憐好像咳了一個很可愛的嗽呢。

良太的神經緊繃了起來。這件事情要是沒完善的處理好,可是會變成家庭風暴。

這麼說起來,憐從以前就非常討厭彎彎曲曲的東西。

若是說到她有多討厭彎曲的東西,像是多角形的面積問題明明她就可以完全理解,可是對於圓形的問題卻完全不會;如果是只有直線的短距離賽跑,她大部分都會得第一名,可是如果有彎道的話,她都會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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