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變態,你這變態教師,請稍微懂點廉恥!
「你醒了啊?耕作?」
「……啊!繼,這裡是……?」
「等一下,頭先別動。……這是幾根手指?」
「三,三根……?」
「那應該沒什麼事了」
繼收回了在我眼前搖晃的手指,繼好像放心了似地長舒了一口氣。
「記憶怎麼樣了?」
「記、記得我被人帶到了停車場……在那裡被蒙上了黑色的袋子,然後跪在瀝青公路上,到此為止都還能勉強回憶的起來……從那以後就……」
「是么……那樣說不定還算比較幸運呢」
之後,稍微能回憶起來的就是……一邊叫著「不要死!」「快回來!」之類的話,同時正把烙鐵一樣的東西按在我胸口繼的身影,而且為什麼我會正從空中俯視著……欸?這莫不是靈魂出竅?
「除顫器能夠強制設置真是太好了……要是沒有那東西的話就算是我也束手無策了……」
chuqi是什麼?
「繼,話說這裡是……?」
「是賓館的房間。放心吧,農和木下都不在」
「是是是是是么么么」
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聽到這兩人的名字我就渾身顫抖不已。
滿眼悲傷望著我的若旦那彷彿說著「耕作,沒關係?不要死啊」邊用可愛的前爪握住我的手……多麼可愛的生物啊……我現在的狀態已經讓這樣的小動物都擔心起來了么……?
「……現在,幾點了?」
「夜裡剛過十點。馬上就是熄燈時間了」
「已經這個時候了么!?」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若旦那也嚇了一跳跑走了。
「今天……還是別去浴室為好。晚飯放在那裡了。能吃得下去的話還是吃點吧」
「謝,謝謝了……」
床邊的床頭柜上,放著包著保鮮膜的托盤。
我取過來放在膝蓋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嗯,好吃」
說起來我已經非常非常久都沒吃過飯了。一吃開了筷子就再也停不住了。
『給我根苦瓜?』
若旦那一邊撲棱著耳朵,一邊鬧著要苦瓜。
雖然到目前為止一直認為胡蘿蔔和甘薯是最好的飯菜了,看來以後還要加上苦瓜了。回岐阜之後就種一點吧。
我就這樣邊聽著海浪的聲音,邊緩緩度過夜晚的時間。
第一天干農活弄得疲憊不堪就直接睡了,第二天又莫名其妙的拿著原木去戰鬥了,修學旅行里我像這樣休閑的呆在房間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吧。真是的這算什麼修學旅行……。
「那……那個啊,繼……」
「怎麼了?」
「關於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林檎醬有說什麼了么?」
「沒?只是說了要讓你受盡痛苦的殺了你」
嚇得我縮成了一團。
「我只看過她的背影……是跟木下有關係的人么?」
「啊……那個,好像是之、之前學校的熟人吧……」
我驚慌地掩飾著說
「她好像也是偶然……在修學旅行……」
「是么。這種事也是有的呢」
繼好像也沒有特別懷疑我的解釋。
「就,就是那樣!然後,那個……她想知道一下林檎現在過得怎麼樣。好像因為一些狀況,她不方便直接去問本人……」
雖然實際完全相反……而且我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應對莉玖炭告訴我的林檎的過去。
雖然我並不認為那全都是真的。……但是
「那個……繼——」
哐哐☆
「啊。來了!」
這個時候了會是誰啊?
我這麼想著打開了門——
「鏘~鏘!貝琪老師來巡視了~☆」
「呀————————!!」
水族館裡那恐怖的記憶復甦了!
「真是的~!太失禮了哦!?居然朝著女士那樣驚叫什麼的!噗噗!!」
「當然會驚叫的吧!你為什麼會在水族館的水槽中啊!?」
「那是因為老師是美人魚哦~!欸嘿☆」
說著,老師像牛奶妹(譯註:西洋點心店「不二家」的象徵牛奶妹ペコちゃん)一樣把舌頭伸了出來擺了個橫V手勢。
你那不是美人魚而是半魚人吧……是怪物才對……。
「話說畑,身體怎麼樣了~?已經變精神了么~?」
「剛剛已經變得不能再糟糕了」
「欸欸~?真的么~?因為畑你好像在的士研修的時候跟不認識的女孩子在一起,所以不能再信任你了呢!」
「抱,抱歉……」
關於這件事我也找不到什麼借口,而且要是讓老師打探到了詳細情況就麻煩了,所以就只能幹脆地道歉了。
「所・以・說」
貝琪冒冒失失的闖進了房間里「去,去!」邊把若旦那趕走邊鑽進了我的被窩,從毛毯里露出了半張臉,這樣說道。
「老師一晚上都要這麼監視你哦!欸嘿♡」
簡直是地獄……。
「那麼趕快開始喜歡的人發表會吧~☆ 耶——!!」
「才不會那麼干」
「畑……有喜歡的人么?難道說是……老,老師?的說?呀-好害羞~♡」
「你絕對搞錯了!」
「真是的♡別害羞嘛~♡好・可・奈☆哦!」
誰來制止這個傢伙……。
貝琪用中年女性所特有的不容分說理論自顧自的說著話。還真是大媽一樣的思考迴路。
「老師,已經是熄燈時間了……」
雖然繼伸出了援手,但是那種程度就能制止這個四十歲的話,那她也不會到這年紀都還是單身了。
「修學旅行的夜晚從熄燈時間開始才是正題哦~?大家來玩遊戲吧 玩遊戲!」
「說的也是呢。我知道了」
「繼!?」
繼對著吃了一驚的我耳語道。
「(放心吧耕作。玩遊戲的話貝琪老師就不會再亂來了)」
「(原,原來如此!)」
把四十歲的性騷擾地獄用遊戲來緩和一下,並且帶進靠體力來決勝負的遊戲的話在年齡上對我們比較有利……這樣一來也能先讓貝琪睡著。好厲害!
「(不愧是繼!……但是,要玩什麼遊戲?我可什麼都沒帶著……)」
「(交給我吧。我可是修學旅行委員)」
繼在包里翻找著說道
「就想著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帶著『U●O』來了」
「那個太無聊了啦~」
貝琪把繼拿出來的UN●從窗戶向外丟了出去。
「比起這個來玩歌牌吧~!老師可是帶來了很稀罕的歌牌哦~?」
稀罕的……歌牌?
「『岐阜縣方言歌牌』么?」
「有那種歌牌么!?」
雖然我被摯友的話嚇了一跳。但好像真的存在。
但是,貝琪的回答卻輕鬆地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才不是哦~。是『女教師歌牌』哦~!」
這到底是什麼歌牌啊!?
「實際試一下是最快的理解方式哦~。所以大家一起來……玩吧?」
這麼說著,貝琪把不知從哪取出來的小盒子放到了我的床上。
看到了從盒子中拿出來的花牌
「「……嗚哇」」
我和繼同時呻吟了起來。
右上角寫著的あ和か之類的文字雖然跟普通的「伊呂波歌牌」一樣,但與之不同的是全部的牌上都印刷著貝琪的照片。
穿著緊身裙戴著眼鏡富有知性女教師感覺的貝琪還好,但體操服(運動短褲式)裝扮的貝琪,學校泳衣裝扮的貝琪,最後連婚紗裝扮的貝琪都做出來了……已經空虛到這種樣子了么?
「那我要念了哦~?」
擁有著鋼鐵之心的獨身四十歲女教師吸了一口氣,念出了牌上的文字。
「『嘿嘿嘿,這個女人……有著當老師都顯得很浪費程度的淫亂!』的『嘿』」
……真不想去拿。
這真是過分。遠遠超出預想的過分。完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