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青色的大海,海浪的聲音,熾熱的沙灘,還有——少女白皙的肌膚。
神崎齋子腰部以上裸著,趴在休閑椅上。她將自己有著優美曲線的背部,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諸葉面前。
「灰村,怎麼了?快點給我塗,不然我引以為傲的皮膚就要被晒黑了。」齋子發出魅惑的沙啞聲音,一邊抖動著臀部一邊催促著。緊緊貼在身上的黑色泳衣完美地突顯了她臀部的豐滿。
「不過,晒成健康小麥膚色的美女好像也很不錯。」諸葉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這種愚蠢的想法,畢竟他也是健全的男孩子。
諸葉拿著防晒霜的瓶子,心臟怦怦狂跳。
「你在進行放置play嗎?」齋子想轉過身來,而原本貼在椅子上的胸部,此時也顯露出來。
「哇啊啊啊,請快點趴下,我馬上給你塗。」回過神來的諸葉,慌慌張張地制止了她。
「嗯,交給你了。」齋子重新趴了下去,靜靜地等待著。即使半裸著面對男性也絲毫不感到害羞。
而諸葉的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不愧是鬼副隊長』。諸葉對齋子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欽佩感。
於是,在齋子的命令下,諸葉為她塗完了防晒霜。
只是齋子似難過,似歡愉的聲音讓他感到精疲力竭。
時間大約追溯到兩小時以前。
為了在暑假期間進行強化訓練的實戰部隊,來到了位於山口縣的某座島上,齋子的親戚在這裡有靠海的別墅。
上午剛進行了激烈訓練的諸葉,為了下午能盡情玩耍而打算回去填飽肚子時,被齋子叫住了。
「看起來很不錯呢,不管是魔力還是通力。」齋子所特有的,軍人般爽朗的口吻,使她作為副隊長的威嚴倍增,凜然而帥氣。
「多謝誇獎。」特訓中的樣子被表揚,諸葉回答道。
「在這座開放的島上,你的表現很好。」
「我倒是覺得和平時差不多。」
「不,作為副隊長的我可是好好確認過了。」齋子這樣說著,時尚細眼鏡閃閃發光。
她是一個既嚴厲又關心後輩的理想前輩。
「但是,那確實很普通啊。」
「年輕人不要太過謙遜了。」
「抱,抱歉。」
「怎麼了,灰村,特訓時的精神勁去哪了,情緒怎麼低落下來了。」
「哈,現在——」諸葉的視線慢慢下移,原本搭在諸葉肩膀上的手,已經移到了諸葉的屁股上,來回的撫摸著。
「能不能停下來,xing騷擾。」
「我拒絕。」齋子傲慢地回答道,繼續著她的行動,現在的她,與剛才激勵後輩時完全判若兩人。
「我是那種一天如果不享用你可愛的屁股就會死掉的體質。」
「那麼請你快去 死吧。」
「什麼,灰村,你竟然對身為最高年級同時又是副隊長的我說出這種話,難道這就是下克上嗎?」齋子露出驚愕的表情。
在這期間,她還是不停地揉著。
「你就乖乖成為我xing欲的餌食吧,這是副隊長的命令。」
「那麼身為最高年級同時又是副隊長的神崎前輩,肯定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吧。」
「別小看我,這句話是說做壞事一定會受到懲罰,我不光是一個優秀的黑魔,學業方面也很出色的。」
「但是你卻不肯相信啊。」諸葉深深地嘆了口氣。
「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繼續施展惡行的齋子背後,天罰降臨了——
高個子的三年級學生,用力抓住了她的腦袋,使之發出可怕的聲響。
「呀。」是驚訝,是疼痛,或是兩者都有,齋子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欺負地位低的後輩,真是辛苦你了。」
「這,這個聲音,是隊長?」
「答對了。」石動一邊回答,一邊依然用力抓著齋子的頭。
齋子的臉色漸漸蒼白,無論是在立場上,還是物理層面上,她唯一抬不起頭來的對象就是這個男人。
「你誤會了,那個,那個,對了,就是這樣。這既不是xing騷擾也不是利用權力騷擾,而是對後輩的鼓舞,同樣身為領導者的你應該明白吧。」齋子冒著冷汗,拚命地解釋著。
「不,我不明白,希望你能好好告訴我。」
嘎嘣嘎嘣,石動的手越來越用力。
就好像是用大豆榨油一般,齋子的臉上全是汗。
「那個,灰村,剛才的只是在開玩笑吧,只是為了加深人際關係吧,拜託了,給我作證吧。」
「看來我說的都是對牛彈琴。」
「從明天開始我要進行十倍的xing騷擾。」
「哦?那我也得給你十倍的懲罰吧。」
齋子顫抖了一下。
「而且,你的關於人際關係的高見,請慢慢發表吧。」齋子被石動抓著頭,慢慢地拖走了。
「嗚啊啊啊,為什麼總是這樣。」齋子尖叫著,求助一般地伸出手,而諸葉當作沒有看見。
「所以說,只知道俗語而不去施行是沒用的。」
「灰村我恨你,你會後悔的。」
「所以說,如果你還這麼說,懲罰是會加重的。」
齋子一邊叫著,一邊被拖走。
無論如何,希望她能被石動教育正確的價值觀,那時,諸葉就可以對最高年級的副隊長齋子,施以相應的敬意。
諸葉帶著期待的眼光,笑著揮手。
不過,後來諸葉又體會到了「死性不改」這句俗語。
神崎一族似乎是相當富有的集團,別墅很大,食堂也很大。
吃過午飯後,諸葉依然坐在桌邊。
五月和靜乃與關係好的女孩子一起討論下午玩什麼。
「飯後喝咖啡行嗎?」神崎家所僱傭的管家,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嬸,端著裝有咖啡的杯子過來了。不過不湊巧的是,一部分女孩子已經先去換泳裝了。
諸葉禮貌地低下了頭,看了看托盤上的咖啡杯。
潔白美麗的陶制容器,能聞到新鮮氣息的咖啡,雖然不知道「wedgwoood」這個品牌,但一看就知道是高級品。
諸葉將手伸向一個杯子——然而,他剛抓住把手,那部分便脫落了。
諸葉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灰村,你做了什麼。」齋子叫了起來。
雖然諸葉不是故意的,但還是坐直了身體。
「請不要突然驚叫。」
「閉嘴,灰村,你竟然將我珍貴的杯子弄壞。」
「我只是抓住了手把,它就掉了下來。」
『話說我一直保持著自然狀態啊』。
諸葉想不通,於是開始檢查杯子的把手。
掉落部分的根部有糊狀的東西。
「難道從一開始就用漿糊將壞掉的把手貼上茶杯,以此來陷害我嗎?」
「讓我在檢查一下其他杯子。」諸葉將手伸向了托盤上的其他杯子。
剛才隨便拿了一個杯子,如果是像俄羅斯輪盤那樣,其他杯子就不應該有問題。
但是,如果諸葉猜測正確,這只是針對諸葉一人的某人的策略的話,保險起見,所有的杯子都會被設上陷阱。
諸葉正要確認時——
「咖啡已經涼了,我給您拿新的來。」管家帶起殘影,飛快地逃進了廚房,但杯中的咖啡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神崎家是雇了一個忍者嗎?」諸葉苦笑道。
「所以說,杯子到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諸葉弄壞的杯子(或許是)依然在齋子的手中。
諸葉目不轉睛地盯著哭泣的齋子。
「是那麼重要的杯子嗎?」
「哦,對了,這是已故的母親為我留下的唯一的紀念品,啊,天堂的母親,我好傷心,現在杯子壞了,我也沒法繼續追悼母親了。」
「你的理由太奇怪了吧。」諸葉吐槽道。
「沒什麼奇怪的,確實,在戶籍上有母親的名字,但那是因為父親再婚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漆原,在上流社會,即使是比我父親再大一輩的,都有再婚的。」齋子帶著莫名的驚慌,主張著自己的說法。
問題不在那裡。
「為什麼要把紀念品放在別墅里,為什麼要將它作為給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