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周艾的心事

「看來,對吞噬體這個族群的生物樣本收取計畫,有必要提上日程了。」唐方喃喃自語一句,又掃過蟲穴上方的巨大囊泡:「可惜沒有孕育進度指示條。」

吞噬體……吞噬體……

他這皺眉沉吟之際,忽聽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接著,房門「唰」的一聲打開,一身運動裝的周艾出現在面前。

「咦,周艾?你不是去休息了嗎?」唐方抬頭瞄了她一眼,下意識問道。

話罷,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視線一轉,直盯盯落在姑娘臉上,左左右右打量半晌,不禁皺起眉來。

周艾還是那個周艾,明眸皓齒,眉清鼻秀,渾身流露出一股子英氣。

然而,在唐方看來,眼下的她與昨日相較有很大不同,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一番,昨日的她好比一塊精心雕琢的美玉,明霞照人,有鋒銳逼人之氣。可時至眼下,卻仿若盤養多年的羊脂軟玉,多了一股子靈性與溫潤。

還有,她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從「克里斯蒂爾」回來的時候還是齊耳短髮,不到一個小時,怎麼突然長發及腰了?

「你……是周艾?」

「我不是周艾還能是誰?」姑娘白了他一眼。

「可你怎麼……」

「看出不一樣了?」不等他說完,周艾一個箭步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你拉我去幹什麼?」

「別問那麼多,跟我來就是了。」

說著話,二人已經走出手術室,來到外面大廳。唐林還在跟格蘭特、克蕾雅二人講述當時的戰鬥細節,羅伊正憨笑著從瓔珞手裡接過一個蘋果,就跟沒見過世面的土小子一樣,用力咬下一大口。

周艾拉著他的手一路往外走,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二人背影消失在門口,克蕾雅一臉疑惑地道:「剛剛那是周艾嗎?」

格蘭特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你們倆每天都睡在一起,會認不出她來?不就是短髮換成了長發,有什麼好大驚……」

「嗯?」說到這他忽然停住了:「我記得她剛才離開的時候還是短髮吧,怎麼一會兒不見長發及腰了?」

唐林眨巴眨巴眼:「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說完,又補充一句:「不光是頭髮。」

「要不要追上去看看?」拜倫插了句嘴。

「活蹦亂跳的能有什麼事。」格蘭特瞄了克蕾雅一眼:「倒是克蕾雅,你不過去瞧瞧?」

姑娘使勁瞪了他一眼:「你越來越像個女人了。」

格蘭特被嗆了個半死:「我這是為你好。」

「用不著。」姑娘毫不領情。

唐林、拜倫擱一邊兒瞅瞅這個,望望那個,一陣無語。

……

另一邊,唐方被周艾拉著,一路前行,來到周艾跟克蕾雅二人的房間。

剛一進門,不等他問話,姑娘直接捏住下擺將運動裝脫下,露出光潔如玉的後背。

唐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撇過臉去,結結巴巴地道:「周……周艾,你要幹什麼?」

周艾正要去解內衣的手一頓,這才想起自己的舉止很有問題,把一個男人拉進房間,話不多說直接就脫衣服,這已經遠遠超越蕩婦的範疇,簡直……簡直就像索愛一般。

「咦,你平時嘴上功夫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關鍵時刻就蔫了?」姑娘扭頭看向唐方,一雙眼睛微微眯起,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眼波流轉,好像風吹幽潭。

唐方愣了一下,心道:「對啊,她一臉白腿長的姑娘家倒貼上門,自己一老爺們兒怕個什麼勁?老狼不發威,你當我是沙皮狗呢?」

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瓶喝掉一半的白蘭地,倒出一些,輕輕捏起小方杯,走到周艾的床頭坐好,輕抿一口酒:「唔……別停啊。」

周艾雙瞳一縮,嘴角微微上翹:「脫就脫,怕你不成。」說著,輕輕扣開內衣掛鉤,雙臂一收,奶白色的內衣徐徐滑落。

「來真的啊。」唐方使勁咽了口唾沫,作為一個男人,這種時候根本不能退縮,坐懷不亂,穩如泰岳什麼的那才是S,B,有球不看非君子,妹子都這樣了,作為下面長出一截的男人,再不給點反應,要麼不舉,要麼彎的。

比如「抱抱可以,不許動手動腳」、「好好睡覺,別動什麼歪念頭」……諸如此類妹子說的話。男人要真的聽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那不叫尊重,那是犯二。

唐方仰起頭,一口喝乾杯中酒,起身走到周艾面前,在她耳畔柔聲說道:「我來幫你。」

嗅著淡淡的酒氣,姑娘忍不住打個寒噤:「你就不怕克蕾雅生氣?」

「有句話說得好,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我又不是柳下惠,你都已經這樣了,我若臨陣退縮,豈不弱了男兒威風。」

「這件事,克蕾雅肯定會生氣,但若不做,只怕日後很難在你面前抬起頭來,這將是一個心結,你的,也是我的。所以,哪怕打落牙齒和血吞,我也不會後退半步。」

說這話時,唐方一臉平靜的望著她,眼裡看不出絲毫閃爍。

周艾不自禁往後退一步,他忽然想起那個被她一刀殺掉的拉迪奧斯,那個畜生但凡有眼前男人的一成擔當,事情也不會演變至此。

「唉。」姑娘嘆了口氣,輕輕轉過身,慢慢摘下內衣:「如果當初由5號行星逃出,沒有跟你分別該多好……」

人這一輩子會經歷許多許多選擇,更會為此留下無數遺憾。有時候一個點頭,甚至一個轉身,會造就不同的人生,不一樣的境遇。

屬於一個人的時間線上,有無數次錯過,也有無數次邂逅,未來有無數可能,但過去只有一個。

當初在阿基米德號上時,她為什麼選擇離開,周艾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其實,她之所以做出跟隨拜倫離去的選擇,只是希望唐方三人能夠平安的活下去,她若不走,總有一天唐方會因為她的身份受到牽連。

帝國會照顧周翰林的顏面,卻絕不會對尋常平民手軟!

「什麼?」周艾聲音壓得很低,唐方沒有聽清。

「笨蛋,誰說我脫衣服就一定要跟你上床的。」周艾臉上的表情就像天氣表,前一秒還秋風瑟瑟,後一秒便陽光普照。

她雙手環住胸前一對堅挺,搖晃一下嫩白如玉的後背:「你什麼視力啊?那麼大一枚彩鱗沒看到?」

「呃!」唐方一聽這話愣住了,原本在天花板左瞄瞄,右瞅瞅的眼睛緩緩下移,最終定格在周艾後背中央泛著七色光芒的彩虹鱗片上。

「這……這是什麼東西?紋身?胎記?皮膚病?」

「你才皮膚病呢!」周艾氣哼哼地喝罵一句,緊接著語調一轉,惆悵中夾著3分興奮:「你應該也發現我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吧?」

「嗯,頭髮長了,皮膚白了……人嘛,更潤了,真恨不得把你一口吃掉。」

「唐方,你不吃我豆腐能死啊?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怪我?誰叫你勾引我在先,我可是一個男人,寧折不彎的那種。」

「我……我可沒有勾引你。」周艾兀自詭辯,雖然背對唐方,卻實實在在從鏡子里看到一個凸起的小帳篷。

「浴……浴室里有……有沐浴乳,衣櫃里有克蕾雅的內……內衣,你放心……我……我不會告訴她的。」

周艾帶點女漢子屬性不假,但這不代表她可以無視5000多年傳承下的禮教思想。

唐方眨眨眼,細細品味一會兒,方才想明白周艾話中深意,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克蕾雅的內衣,為什麼不是她的內衣?這絕對屬於賣舍友行徑啊,也忒沒節操了吧。

他不由得揶揄心起,慢慢貼靠過去:「有你這麼個大美女在,我為什麼還要自己解決。」

這話落在周艾耳朵里,不覺嬌軀一震,與此同時,唐方的手已經摸上她的後腰。

「不……不要這樣……」姑娘面露掙扎,雙手下意識往身後擋。

「啪!」唐方一巴掌打在她手背:「前面露點了……看不出你還蠻有貨的,起碼有32C吧,還是白里透粉的水蜜桃型,嗯,我喜歡。」

「你!」周艾趕忙將手撤回,再次護住胸前兩點。

「我什麼我,老實點。」唐方微微蹲下一些,仔仔細細打量起她背心彩鱗,並用手在上面輕輕觸碰一下:「有什麼感覺,疼嗎?」

姑娘紅著臉搖搖頭:「不疼,就是痒痒的,酥酥的。」

「什麼時候出現的?」一邊問,他一邊用手指沿著鱗片邊緣撫摸一圈,發現七彩鱗片緊緊附著在背部皮膚上,連條縫都沒有。

「就在剛才。」說完,周艾沖床尾努努嘴:「我……我好像蛻皮了。」

「啥……蛻皮?蛇才蛻皮呢。」話剛說完,拉出床尾染血毛毯,看到裡面萎縮乾癟的肉皮,唐方一下子懵了,足足過了半分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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