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這次也是巧合地在外面的街上路過。忽然聽見酒吧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著「我是特蘭傭兵團的人」,心裡一想便想起是溫靜的聲音,於是立刻進來看看。
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這樣一幕。
懷裡的溫靜仿若無骨,臉上顯露出異樣地酡紅,她的喘息聲異常粗重,而在喊了他一聲之後,連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了。
他抬頭往酒吧里掃視了一圈,很快便明白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一股怒火轟的燃燒起來。
年輕人中的二哥也認出了灰港的掌控者,臉上的表情頓時恐懼到了抽搐,兩隻眼睛瞪得要突出來似的,大腦一片空白,連些許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他精神還正常的年輕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可都是親耳聽見溫靜的叫喊,如今特蘭傭兵團的正主在這裡,而且看起來和那個美女似乎是認識的。
酒吧里的客人本來都悠閑地坐在一旁看好戲,對於早已習慣海盜和傭兵共管灰港他們來說,混亂就是家常便飯,而爭鬥打架則是他們的娛樂之一,自從海盜勢力被特蘭傭兵團逐走之後,這樣的娛樂是越來越少了。
此時。那些客人見勢不妙,也悄悄起身,打算從酒吧的後門溜走,他們看那些個年輕人的目光就像在看瘟神和死人,巴不得趕快和他們劃清界限,免得惹禍上身。
「灰港沒有了海盜,你們就變得渾身皮癢,不惹點事情出來就不甘心了是嗎?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但是此風不可長,一定得遏制下去!以為我們特蘭傭兵團不敢殺人么,我便殺了你們這群雞,來儆外面那群猴子!」
刀鋒憤怒的聲音回蕩在酒吧內,忽然他伸出左手猛然張開,就像握著一個人的脖子,然後狠狠一掐。
扼喉術!
幾個年輕人瞬間變得呼吸困難,將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好像想要說什麼,卻只能在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音,幾個早已被電倒在地上的也兩眼泛白,他們的身體仍然麻痹,雖然可以感覺到呼吸困難,卻也做不出什麼防禦動作。
刀鋒雙眼寒光閃閃,緩緩地將手抬了起來,那些年輕人也隨著向上升,雙腳離地,掛在空中,不停地蹬踏,過了一會兒。幾雙腳都無力地落下,一動不動了。
刀鋒心裡的氣稍稍消了一些,將手鬆開,任由他們的屍體掉到了地上。
那些還沒走的客人見到這個景象,頓時嚇得快要差點尿褲子,以超自然力量殺人,和用槍殺人的威懾力是絕對不在一個數量級上的,那幾個屍體雙眼暴突,青筋密布的景象,想必會讓這些人做上幾天噩夢。
「出來!」刀鋒對著吧台喝道。
那酒保顫顫巍巍地從吧台下伸出頭來,一臉慘白地求饒道:「刀鋒大人,我和他們沒關係,他們……」
「廢話少說。」刀鋒止住了酒保,道,「等待會兒巡邏隊來了,你跟他們回去做一個詳細的筆錄,這裡的事情都交給巡邏隊來解決,你明白了嗎?」
酒保頓時連連點頭,拼了命地表達出自己的誠意:「一定,一定!」
此時,溫靜的身體已經變得滾燙。意識也模糊不清了,口中喊著楊鷹的名字,伸手攀住刀鋒的肩膀,就要往他身上靠去。
「真是造孽。」刀鋒也不知道這句話說的是他自己還是那些年輕人。他和楊鷹本是一體,白天才和倫道夫坦白了卡特琳娜的事情,晚上就見溫靜如此失態,如果說和他沒關係,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更何況,哪怕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溫靜口中喊得仍然是他本體的名字,這用用情至深來形容絲毫不過分。
一隻手抓住溫靜那不規矩的雙手背到她背後,刀鋒抱著她腳步一錯,衝出酒吧,往辦事處大樓跑去,路上他還用上了幻術,令路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怪了,本體和她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呀。自從泰坦星的事情完結之後,本體和她幾乎沒有見過面,怎麼會令她用情如此之深?」
刀鋒想得頭都大了,最後只能自認對女人心思的認識太過膚淺。
秘密基地中,楊鷹在床上睜開了眼睛,手上感到一片滑膩,只見卡特琳娜正躺在他懷裡,臉上帶著尤其幸福的表情,沉沉地睡著。
楊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又將她光潔的身體摟得更緊了一些。
此時,刀鋒的意念跨過千萬公里的空間來到了他的心裡:「溫靜對本體如此痴情,該如何來應對?」
「心中千頭萬緒,我剛剛要了卡特琳娜。現在就讓我回答這個問題,主觀的影響太大了,我回答不了。只是有一個問題,一旦再接受溫靜,讓卡特琳娜如何想?」楊鷹想了想,便知道自己無法做出客觀的選擇。
「這是一個借口。分身和本體的心思一模一樣,我們的心裡都很清楚,卡特琳娜她是如此的善良,一旦得知溫靜對你的感情,必然會全力促成此事。」刀鋒在為接受溫靜尋找著理由。
「那麼溫靜呢?該如何讓她也接受卡特琳娜?我們的心裡都很清楚,不會讓卡特琳娜受一點委屈。」楊鷹卻在為拒絕溫靜尋找著理由。
現在的情況就像楊鷹將自己切成了兩半,一半正方,一半反方,雙方知根知底,本質就是一人,就像一台雙晶元電腦的兩個晶元一樣。
楊鷹讓自己和自己對話,自己說服自己,通過這種方法來認識到自己的內心,找到選擇的方向。
「……我們的心裡對溫靜抱有好感,早在泰坦星上就是這樣,難道我們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絕情?」刀鋒直接將心中最直觀的想法問了出來,這也是楊鷹借刀鋒之口挖掘著自己的心靈。
楊鷹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卡特琳娜的臉龐。彷彿下定了決心:「我們都知道,如果不能絕情的話,現在就有一個機會。」
「機會是指將溫靜的情感轉移到我身上,讓我趁著她神志不清的時候佔有她的身體嗎?這是何等無賴而無恥的決心!」刀鋒仍然站在本體的對立面喝道。
「這看起來是現階段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是我,你替我接受溫靜的感情,和我本體接受沒有差別。」楊鷹仍然堅持道。
「可是對溫靜來說有差別。她喜歡的是本體,哪怕現在神志不清,也在喊著本體的名字,你也可以聽見,為什麼不聽一聽再做考慮?以為我佔有了她的身體就能讓她轉移情感。只是個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刀鋒道。
「我們都不了解溫靜的心,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無法成功?」楊鷹道。
「嗯!」刀鋒的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剛想反駁。
「慢著,下句話還是我自己來說吧。」楊鷹制止了他,苦笑道,「為了那不確定的成功率,就用我們的意志決定用她的身體去試她的情感,實在是對她不尊重到了極點,剛才說出那句話來,我真是昏了頭了。」
此時,刀鋒已經回到辦事處大樓之內,並沒有走大門,而是召喚了一股狂風攜裹著自己和溫靜飛上了樓頂,縮地雖然更快一些,但是溫靜的普通人身體受不了縮地帶來的巨大壓力,會給她的內贓造成損傷。
楊鷹打算等自言自語的辯論結束,得出結果之後,再做進一步行動。
回到頂樓辦公室,刀鋒仍然將溫靜摟在懷裡,此時溫靜已經開始大聲喊熱,一旦將她的手放開,她八成會立刻開始撕自己的衣服。
溫靜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理智存在的跡象,眼中充斥著的都是慾望,身體不停地在刀鋒的身上摩擦著,彷彿要把自己和刀鋒糅在一起似的,刀鋒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柔軟而有彈性的身體。
她的衣衫被摩擦得凌亂無比,幾顆扣子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衣襟敞開露出裡面白色的胸衣,如今胸衣也被拉開了不少,頸部玫瑰色的肌膚晃得人眼花。
她身上還有幾處其他的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走光,加上那張彷彿可以滴下血來,充滿魅惑的俏臉,使得刀鋒對自己的剋制能力越來越沒有信心。
「不行,趕快決定吧,是不是已經放棄要我趁現在佔有她身體的想法了?做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需要大量的定力。」刀鋒心中一盪,盡量移開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
楊鷹頗有感同身受的感覺。嘆了口氣,道:「送她去醫療兵那裡,將媚葯清除掉。」
「好。」刀鋒立刻抱著溫靜走進電梯,按了醫療兵的樓層。
楊鷹想了想,又道:「此事還沒完,不過剩下的事情,等溫靜清醒之後,再做考慮吧。」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刀鋒那邊的事情,摟著卡特琳娜的雙手開始到處遊走,溫靜的媚態撩撥了他的內心,重新將心裡那股火焰點了起來。
卡特琳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感覺到枕邊人的動作,轉頭看見楊鷹那雙灼灼的眼睛,不由嚶嚀一聲,再次嬌羞無限地將自己的身心向他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