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地獄天堂之白房子 第492章 栽贓嫁禍

三撮先生和我之間雖然也有一些小摩擦,但並不是那些不可調和的矛盾,這麼陷害他,我也有些於心不忍,但人性就是這個樣子,最關鍵的時候,想方設法保護的,只有自己。

不論我是找什麼借口,似乎都能被屋裡的白大褂給揭穿,唯獨這個,只要是當事人不澄清,事情基本上就成定局了,明明三撮先生和副駕駛的女人都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但迫於現實,沒有辦法說出來。

我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三撮先生臉色已經有些泛白,雙腿開始顫抖,好像腳下埋藏了無數的針頭似的,副駕駛的女人,這時候也好不到哪去,額頭上全都是汗,劉海都粘在了腦門上,她都沒有想起來擦一下。

「你不解釋解釋嗎?」侏儒院長並沒有注意到副駕駛的女人的表情,睜開眼睛,喝了一盞茶,語氣輕若鴻毛的問他。

「快實話實說啊,那天晚上你去幹什麼了?告訴院長,你不可能偷東西的對不對?」單身哈士奇在一旁,開始小聲的勸慰三撮先生,希望他能出面澄清一下。

或許,在單身哈士奇的印象當中,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他打電話給侏儒院長,又召集了大半的白大褂,也絕對不是為了扳倒三撮先生,驚訝於悔恨交織,所以他才會這麼勸三撮先生。

「嘿嘿嘿。」三撮先生沒有回答,突然間笑了,低著頭,沒人能夠看到他的臉,然後他開始放肆的笑,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去,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光是我,屋裡的白大褂都被嚇到了,尤其是那個副駕駛的女人,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充滿了驚恐與不解,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三撮先生。

「小光,別笑了,趕緊給院長道個歉,東西還沒丟,好好認錯,接受處罰,沒事的。」旁邊的柳雅靜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向前走了一步,拉住三撮先生的上衣,示意他不要激怒了侏儒院長。

大家都開始紛紛說話,小的幾乎只能是自己聽見,似乎這個時候,不開口勸他一句,以後的朋友就沒得處了似的。

侏儒院長何德何能能夠一步步的坐上院長這個位置,我不得而知,或許他爹是這個城市的市長,當不當官,純粹是一句話的事,或許這個侏儒真的有一些本事,通過自己的摸爬滾打,最終真的就爬上了這個位置。

真正讓我一直保持好奇的是,究竟侏儒院長有什麼本事,可以讓這裡的白大褂怕到這種程度,醫院發生了盜竊案,不需要報警,侏儒院長出面,就能審理,證詞全部是我一個精神病人的。

或許通過這件事,我就真的能夠了解,侏儒院長的真正本事了。

三撮先生的衣服還被柳雅靜扯住,他忽然間伸出手,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就將柳雅靜給甩了出去,我看的真切,當時也沒有多想,一秒鐘都沒浪費,一把撲了上去,柳雅靜趔趔趄趄的往前倒了過去,我則先她一步躺到了地上,生生接住了她。

空氣,是一切物質的媒介,尤其是香水一類的東西,柳雅靜摔過來的時候,帶起了一陣風,而那股風又夾帶著柳雅靜身上的香水味,迎面撲鼻而來。

這百分百是我在這個精神病院里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柳雅靜腦袋壓在我的胸口上,長長的頭髮,散亂的蓋在我的臉上,香氣瀰漫在我的周圍,就連她的頭髮上,都有一絲的香氣,好像她整個人,就是在盛滿香水的浴池裡,洗了個澡似的。

一瞬間,我就笑了,因為我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花園,各種各樣的花朵奮力的盛開在我的周圍,有紅色的的有白色的,還有一些藍色的小花,每一朵小花,都在往外散發著為微微的幽香,花朵的上面,是一群小蜜蜂,正在辛勤的采蜜,嗡嗡嗡的在我周圍飛來飛去。

抬手輕輕一揮,那些蜜蜂頓時就跑掉了,但很快就又重新飛回來,繼續在我的周圍盤旋。

聞香識女人,這是一個很厲害的技能,曾經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一個新聞,說是已經行為藝術的科學家做了一個很有趣的實驗,他找了十對正在熱戀期的情侶,男生一組,女生一組,然後給所有的女人派發一樣的衣服,鞋子,面具,男生則只有一根紅綢。

實驗開始,專家讓所有的女生帶上面具,男生則將紅綢纏在眼鏡上,可以通過觸摸女生的手和聞一下他們身上本來的味道,看看能否識別哪一個是自己的女朋友。

實驗結果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男生,都可以通過味道,分辨到底哪一個是自己的女朋友,聞香識女人,大抵上,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我感覺現在將我的眼睛給蒙上,把精神病院里所有的女白大褂都給叫來,我肯定可以在一分鐘之內,迅速的做出正確的判斷,那股味道,如同是毒品一般,迅速的侵蝕了我的整個身體。

還想繼續享受這種溫暖與愜意的時候,身體一輕,感覺柳雅靜應該是爬起來,這才睜開眼睛,發現是單身哈士奇,拉著柳雅靜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兩隻眼睛如同是餓狼一般看著我。

我沒敢瞪他,現在這情況,我已經算是佔了便宜了,要是還不知好歹的跟單身哈士奇對著干,後面肯定是有我受的了。

「小光,你怎麼可以這樣,柳醫生也是一片好意。」單身哈士奇有些不太願意了,扯著柳雅靜到了他那邊,小聲的嘟囔了兩句,被旁邊的柳雅靜拽住,也就沒再說什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居然相信一個神經病的話,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三撮先生感情像是破罐子破摔,指著我破口大罵,越罵越生氣,甚至一步跳將過來,騎在我的身上,拳頭雨點般的打在我的身上。

這話雖然指著我說,但我知道,三撮先生是在指桑罵槐,諷刺侏儒院長有眼無珠,聽信我說的話。

兩邊的人趕緊將三撮先生拉住,一人一個胳膊摁住,讓他動彈不得,我這才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看周圍的世界,已經開始有點模糊,他的拳頭打到的我的肚子上,這倒還能忍受,關鍵是有兩拳,居然是打到了我的左眼上,摸一下,居然腫的像是在眼皮上掛了個臘腸。

其實並不是侏儒院長聽信一個神經病說的話,單純我這麼說,不僅僅是侏儒院長,屋裡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相信,但是我說了這句話之後,三撮先生沒有澄清,這才是讓侏儒院長相信這件事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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