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戰況不利

許洛沒有回答,戰局的發展很快就給了答案。

一個團的兵力進入後,強化部隊很快跟上,在速度清除了一條街的喪屍後,部隊停止了進攻,整個團停止前進,進行駐守。

許洛就此長嘆一口氣,離開指揮部。

無論別人會有什麼看法,許洛已經知道這種戰術已經註定這場戰役必敗。

以這個團當誘餌,引喪屍前來進攻在野外可行,在城內卻是最愚蠢的戰術,喪屍全民皆兵,更有高級戰力輔助,這個團很快就會被消耗光,然後新的團進入,周而復始之下,人類的消耗怎麼可能抵得上喪屍?

夏弘竟然如此天真!

弘香城的進攻也在此時打響。

首先進入城中的就是孫誠東的獨立整編師。

孫誠東和喪屍交戰的經驗很是豐富,沒有採取鐵光鎮的那種戰術。和鐵光鎮不同,弘香城要大得多,喪屍也兇猛的多。

孫誠東直接化整為零,整個師全部以排作為小隊,在先進裝備的配合下從四個城門同時進入,然後在一系列有序配合下進行屠殺。

他們不佔據任何一個據點,也不會深入,只是採取外圍清剿的戰術,當取得一定數量的成果後,又很快退出。

這完全就是一次試探性的攻城。

亳縣和涼城的戰役也打響了,只是這兩個地方的戰術也和前兩個地方沒有相同之處。

亳縣以機動部隊作戰為主,涼城以強化人部隊為主。

接到戰報的許洛很快明白,這只是夏弘的試探性打法,看看四個地方的喪屍反應,然後做出最針對性的戰術。

這將會變成一場漫長的戰役,然而人類打不起這種消耗戰。

星海基地市中的清剿還在進行。

霍旭和唐棟一明一暗的出手,讓普通住宅區中早被盯上的異能者無處逃遁,頑固分子被當場格殺,搖擺不定的異能者暫時被扣押。

雷霆萬鈞般的行動讓整個基地市沒有引起任何混亂。

當然,這也是因為許家機械部隊的介入有關。

中午時分,夏弘開始命令更多部隊投入攻城戰,而夏雨佳和明超承開始帶領強化人部隊開始進行整個黑塔的清剿行動。

所有有問題的軍官被扣押,新的軍官們替代了他們的職位。

鐵光鎮的戰役忽然取得突破性成果。

一兵團的兩個師忽然同時進入鎮中,不惜消耗大量晶核能量去剿滅喪屍,一時間竟然同時拿下了四個城門。

三軍團開始派遣部隊入鎮,所有的情況顯示收復鐵光鎮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夏弘的臨時指揮部一片歡騰,接二連三的捷報讓他們互相擊掌慶祝,就像已經看到了人類的最終勝利。

老頭子一直緊蹙的眉頭已經鬆開,雖然還是沒有笑容,不過一支香煙已經點燃,這是一支放鬆緊張情緒的香煙。

「報告首長,涼城部隊遭到重創!」

讓人無比沮喪的彙報讓夏弘的眉頭重新蹙起。

涼城強化人部隊在經過一個早上的戰鬥後撤出,四軍團的部隊開始進入,因為得到鐵光鎮的戰況,四軍團也想依樣為之,派出了四個團進入四個城門。

他們也想佔據四條街道後據守,然後等待快速反應部隊。

然而,在一個早上被強化人部隊持續性清剿後,等待四個團的竟然全是不低於三階的喪屍圍攻。

四個團可有大量的普通人,在中階喪屍圍攻下很快潰敗。

其中有個團在倉促下竟然使用了火箭筒攻擊,喪屍暴亂了,使用火箭筒的那個團全軍覆滅,其他三個團也所剩無幾被迫退出城外。

然而被激怒的喪屍竟然尾隨殺出城外。

雖然數量不多,最後也被二軍團組織兵力一舉清剿殺出城外的喪屍,但是損失的人類軍隊卻無法彌補。

臨時指揮部中剛剛振奮而起的情緒很快變得低落。

更糟糕的戰報傳來。

進攻亳縣的兵團同樣受到了打擊。

雖然沒有涼城的部隊受損如此眼中,但是損失的卻是強化人部隊,整整二百個強化人被突然出現的五階以上喪屍圍困,沒有一人逃出。

所有人都明白強化人在戰役中的重要地位。

二百個精挑細選出來的強化人可不是一般部隊中的強化人,這些人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整個星海基地市的心血。

「首長,我們必須防止強化人部隊的再次受損。」一名參謀急聲對夏弘說道,「應該讓許家集團供應一批機械戰甲,讓所有的強化人部隊得到最精良的裝備!」

他的這個意見立刻得到了大部分參謀的支持。

臨時指揮部中顯得有些喧鬧。

不過似乎這一次的受損原因卻在他們變相的指責中,變成了強化人部隊沒有得到最好裝備的緣故,渾然撇去了指揮者的無能。

「那好,將所有兵團中的機械戰甲重新分配。」夏弘的回答簡單、粗暴,「優先配給所有強化人部隊。」

指揮部中的眾人瞬時噤若寒蟬。

立刻明白夏弘看出了他們心中的那點小心思,更明白許家在於夏弘心目中的地位,只要夏弘不倒,目前無人可以動的了許家。

這個提議很快就被消於無形。

指揮部中的人再次忙碌起來,重新開始計算戰役得失。

所有進攻城市的部隊也停止下來,等待新一輪的進攻,只有鐵光鎮的四個團像釘子一樣牢牢扎在城中。

星海基地市南莫的小院中。

看著小院中的那株梧桐,南莫臉上的情緒很是落寞。

「小秦,看來我的日子不多了。」

十米處猶如一塊沉默石頭般的秦樂雄當然不會回話。

南莫已經很清楚秦樂雄的性子,有時候這個又黑又壯的漢子可以足足一整天不說話,所有他並沒有指望能從他那裡得到回話。

和秦樂雄說話對南莫來說,唯一的意義就在於讓他覺得是在對話。

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這棵樹告訴我,戰役一定不容樂觀。」南莫就像一個神秘的感知者,很是自信地說道,「要不然它不會這麼安靜……」

「我也很安靜。」秦樂雄忽然說道。

南莫不覺大感有趣,畢竟他從未想到會得到秦樂雄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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