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 阿克曼,出來受死

……

「阿克曼!」

就在四位魔神正在商談之時,一聲凌厲的嬌喝聲,突然從神殿中央傳了過來。

四位魔神都微微一愣,轉眸就向神殿中央看去。

原本奢華肅穆的神聖主殿,此刻早已變成一片廢墟。

曾經氣勢恢宏的巨殿穹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高大的廊柱與寬厚的白色牆壁,基本上只剩七零八落的殘垣斷壁。

到處都是殘磚破瓦,一片狼藉,不過這片巨大的神殿,卻成了決鬥最好的戰場。

此時就在這片滿地狼藉的神殿中心,一個身穿黑色軟甲的冷艷女子,正傲然而立,一雙布滿寒意的雙眸,緊緊盯著場外的吞星使徒阿克曼。

「桀桀桀,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瑪門老賊的寶貝閨女,暗歌公主!」吞星使徒阿克曼陰測冷笑,滿眼透著輕蔑與不屑。

「阿克曼,出來受死!」

烏雅安歌行事直截了當,一身凜冽至極的神威,立即如水銀一般傾瀉而出。未了,她還冷笑發聲,「老賊,你該不會怕了吧?」

「哈哈哈,笑話!本座會怕你這個乳臭未乾的無知小輩?」

吞星使徒阿克曼當即仰首大笑,在他們這四大魔神中,他吞星使徒阿克曼無疑資歷最老,坐擁的地盤與綜合實力也最強。

想他阿克曼當初追隨魔主羅睺叱吒風雲,連如今在銀河星系如日中天的光明父神都不曾畏懼,又怎麼可能會害怕一個年輕小輩?

「阿克曼老兄,人類向來詭計多端,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妮子,現在這麼急著向你挑戰,這裡面恐怕有詐!」

深淵之主卡奧斯陰險狡猾,此時不禁多了幾分謹慎。

「呵呵,不過急於為父報仇的魯莽小兒罷了。」

阿克曼不屑冷笑,滿臉得意道,「本座入侵地獄世界確實失敗了,不過並非無功而返。地獄世界黑暗魔域的魔神瑪門,已經死在本座的手中,這個小輩就是瑪門老賊的女兒。」

「就憑這種剛剛繼承神格的無知小輩,怎麼可能是本座的對手?更何況,就算他們有所準備又如何?難道本座就沒有後招嗎?」

自信,是源於對自身實力的充分信心。此時吞星使徒阿克曼,正展現出了身為老牌魔神的強大氣魄,以至於遠處烏雅安歌展現出來的強烈戰意,都變得相形見絀。

「說來也是,以你的實力,想必就是她的父親黑暗魔神瑪門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夠取勝,更不要提她這個小小後輩了。」

黑隕使徒鋼特與深淵之主卡奧斯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點頭贊同道,「那我們就祝阿克曼老兄旗開得勝!不過人類向來狡猾多端,阿克曼老兄還是小心行事才好。」

黑隕使徒與深淵之主轉念一想,確實如此。

吞星使徒阿克曼,確實是他們四位魔神中,資歷最老,藏的最深的那一個。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這幾個魔神各自發展了這麼多年,天知道這個阿克曼背低下藏了多少底牌暗招。

而且眾所周知,吞星使徒阿克曼的本命神器奕星大氅,孕育著星辰之力,可攻可守,威力巨大,連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老牌魔神,都不願意麵對,更不要提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輩了。

別的不說,單憑這一件奕星大氅,就足以對付這些無知的人類。

瘟疫使徒賽拉米斯儘管因為心情很差,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的眼中同樣對阿克曼充滿了信心。

阿克曼這老賊儘管狡猾多端,總是佔盡便宜,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非常強大,他們夫婦聯手才能在整體勢力上壓過他一籌。

現在由這老賊親自出手,對付一個渺小的人類小輩,絕對萬無一失。

「桀桀,諸位不用多慮,一個初出茅廬的無知小輩而已,本座去去就來。」

吞星使徒阿克曼陰測冷笑,隨即轉身就踏步到了神殿中央。

……

就在吞星使徒上場的同一時間。

神殿另一端,王焱與同伴們,全都密切關注著場上的失態變化。

「小焱,你說安歌能成功嗎?」

神座之下,皇甫南蓮嬌眉微微皺起,語氣充滿擔心道,「我與瘟疫使徒交手時,明顯感覺到那些魔神的老辣與可怕。而這個阿克曼,明顯比那個瘟疫使徒還要強大,我很擔心安歌無法應付……」

「是啊,現在就連阿克曼散發出來的氣勢,都明顯壓過了安歌小姐一籌,這場戰鬥對安歌小姐恐怕很不利啊。」

黑暗聖女凱瑟琳娜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不只是她,在場的所有同伴,連同光明父神,都對場上的局勢,表現出了憂慮的態度。

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烏雅安歌確實年輕氣盛,同樣在強烈的仇恨支持下,就好比一根鋒芒畢露的尖刺,充滿了尖銳的殺意。

但面對這份殺意的吞星使徒阿克曼,卻顯得從容不迫,遊刃有餘。他那一身隨意散露在外的氣勢,更是如淵似海,輕易將烏雅安歌壓制了下來。

如此情形誰都明白,吞星使徒阿克曼不愧是一位叱吒風雲的老牌魔神,烏雅安歌與他,確實存在著深厚的差距。

「不管怎樣,我們只能選擇相信安歌,這一場決鬥必須由她去完成。」

王焱也明白,讓剛剛繼承神格的安歌,去對抗一位成名已久的老牌魔神,確實十分勉強,但眼下除了去支持她,為她做好輔助工作,別無他法。

「老王說的對,事到如今,我們只能選擇去相信安歌,讓安歌自己,去把握屬於自己的命運。」

大祭司貝麗卡緩緩坐直了身體,神情堅定的看向了王焱,「老王,我已經準備好了。」

王焱頗為感激的點了點頭:「貝麗卡,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正如貝麗卡所說,命運看似捉摸不透,實際上真正能把握自己的命運人,還是我們自己本身。

命運的軌跡始終都在變化之中,她的命運之術,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會帶來很大的增益,但能否把握這一次機會,就得看烏雅安歌自身了。

就好比剛剛貝麗卡的命運之術,讓瘟疫使徒的本命神器出現了損傷,但如果皇甫南蓮當時沒有把握好機會,全力追擊,她也無法將瘟疫使徒一舉重創。

所以接下來能否真正的改變命運,就得看烏雅安歌自己的本事了。

……

這一邊,破碎不堪的神殿中央,烏雅安歌與吞星使徒阿克曼的對峙,也已經達到了十分尖銳的地步。

時間在兩人周圍彷彿停滯,明明只有幾個呼吸的功夫,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兩人散發的氣勢與威壓,也不斷在這片空間之中對碰摩擦,使得本就有些凝重的氣氛,開始變得越發逼人。

直到王焱與幾位夥伴,開始在場外吶喊助威,以此掩飾貝麗卡在暗中悄悄施展命運之術的波動時,雙方兩人這才停止了劍拔弩張的僵持。

「呵呵,無知的小鬼,你果然與你父親一樣愚蠢而且固執。」

吞星使徒阿克曼當先在僵持之後,揚起嘴角,嗤笑出聲。

伴隨著陰測的笑聲,他那半張腐爛的臉,腐肉蠕動,倍現猙獰可怕。

「沒錯,我確實與父親一樣固執。」烏雅安歌目光緩緩收縮,冷冽的氣勢逐漸凝聚,「並且我與父親一樣,都要宰了你!」

「噗哈哈!就憑你?一個不過剛剛繼承神格的無名小輩?哈哈……」

阿克曼就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仰首大笑,末了轉目譏諷道,「無知的小鬼,連你父親都奈何不了本座,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能對付得了本座?」

看著烏雅安歌毫不動搖的堅定神情,阿克曼又一次忍俊不禁的嗤笑出聲,「桀桀桀,也好,這樣也好,既然你這麼想與你那愚蠢的父親團聚,本座正好可以幫幫你!」

「廢話少說。」

烏雅安歌神色平靜,但就在這片平靜到異乎尋常的神色中,卻充滿了純粹而又決絕的殺意,「阿克曼,不論你有什麼招術,不論你如何掙扎,今日我必殺你!」

「嘶!」剛剛還譏笑不止的阿克曼,忽然感到了一股如同鋒芒在背的殺意,這讓久經沙場的他,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倍感詫異的阿克曼,不由得重新打量向烏雅安歌。

只見此刻的烏雅安歌,雙手已經輕輕撫在了,別在後腰的一雙匕首之上。

與此同時,層層疊疊的黑暗魔能,開始猶如夜幕一般,自她身體中飛速向外擴散。以至於僅僅眨眼功夫,她的四周已經被一片黑暗籠罩,連一絲光線都無法穿透。

而她本人,正逐漸淹沒在黑暗之中,就如同一位來自黑夜的女神,正將最純粹的黑暗,散播在這片大地之上。

「噢?黑暗天幕?嗤嗤,還真是與你那個愚蠢的父親,如出一轍。」

吞星使徒阿克曼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烏雅安歌的招式,不過他嘴上雖然譏笑不迭,但狡猾的他立即一展神力,用他身披的那條星光流轉的大氅,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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