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驚神陣 第403章 圍府

來者正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崔榮輝,她笑吟吟對著那人道,你很能說嘛。

那人如喪考妣,雙腿打顫,面如死灰道,這位大……大人,小人是瞎說的。崔榮輝哦了一聲,瞎說?我看你說得有頭有尾、有模有樣,怎麼會是瞎說?

小人是縱橫中文網的一個小撲街,本故事純屬瞎編,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大人明鑒啊。

崔榮輝點點頭,原來還是文字工作者,失敬失敬。詔獄如今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前不久聖上說我們錦衣衛戾氣太重,我想把你請進去,也算豐富和改善詔獄生活了。對了,你筆名叫什麼?

小的……小的三觀猶在。

崔榮輝一擺手,兩個錦衣衛將那人拖了出去。

我拱了拱手,說崔統領,許久不見啊。

崔榮輝這才發現我跟柳清風,說是你們?我說可不是,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一起吃點包子,我請客。崔榮輝大馬金刀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包子,想了想又放下,說還是來一碗粥吧,最近我減肥。

柳清風說統領這麼好的身材都要減肥,那讓胖子們怎麼活。崔榮輝笑道,以前見到我你膽戰心驚的,才多久,竟學會油嘴滑舌了。

錦衣衛殺人如麻,在京城令人聞風喪膽,哪怕坐在面前的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眾人也不敢造次。她不發話,眾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估計都盼著她走人,見我邀請她吃飯,估計想殺死我的心都有了。

那小撲街講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話,想必是必死無疑了。錦衣衛最擅長製造冤獄,眾人聽了這些話,難保不被一起抓進去滅口,吃個包子遭了無妄之災,這又找誰說理去?

一青年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下午約了牙醫,準備去看看耳朵,最近經常選擇性失明。說著就要往外走,兩個錦衣衛橫刀攔在那人面前。

怎麼你家牙醫能治耳朵啊?

青年裝聾,你說什麼,我什麼也聽不見。

一名錦衣衛一刀下去,割了青年半隻耳朵,青年捂著耳朵,鮮血直流。

聽見了嘛?

男子連磕頭,說好漢饒命。

崔榮輝說好漢?我們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平三,你出手太重了,還不帶他去找大夫看看?青年連說不用,還要您破費,我自己去就行。那錦衣衛推搡他一把,把他趕了出去。

崔榮輝環顧四周道,怎麼,你們不走,還要我留下來請你們吃飯?話音剛落,慶豐包子鋪人走的乾乾淨淨,連夥計都跑光了。崔榮輝說這敢情好,我們自己盛粥吧。

我說最近崔統領很忙的樣子啊。

崔榮輝說你倆還有膽子來京城,真是佩服的很。

為什麼不能來?

崔榮輝道,你們中原鏢局是東宮名下的產業,太子失勢後,他名下所有產業都被朝廷查封了,你們中原鏢局自然也在其中,幾個當家也跟著入了詔獄,你不知道?

柳清風大驚道,那我們豈不也成了亂臣賊子?

我心中更是震驚,如此來,我在登聞院掛監察一職,雖是虛職,卻也與太子府走的很近,我豈不也成了叛黨?崔榮輝猜到我所想,道,你也不用擔心,中原鏢局雖然被查封,不過你秦三觀命好,有人拚命給你求情,皇上已免了你的罪名了。

有人求情?我心中困惑,誰又會給我求情?葉良辰?還是……

咕咚咕咚,崔榮輝幾口喝了一碗小米粥,感覺不飽,又拿了幾個包子,邊吃邊說,最近京城不太平,要沒事,還是去外面躲一躲吧。

我說太子如今怎樣了?

崔榮華道,皇上大發雷霆,如今他被囚禁宮中,對外宣稱身體有恙,正在接收休假式治療。

有人來報,啟稟統領,已經找到塘沽口命案事件的線索了。

我心中一緊,當時我們沒留活口啊,怎的被人發現了?

崔榮輝道,說吧。

那人道,聽滄州一帶的線人報告,有兩名男子形跡可疑,帶著的路引是京城通縣,可路引上蓋的卻是房山的大印。

我暗中替謝德龍二人擔心,這兩人百密一疏,竟在這種細微之處露出了馬腳。

如今人呢?

我們怕打草驚蛇,派人暗中跟著,一切等統領吩咐。

崔榮輝伸手把一個包子扔在他頭上,等我吩咐?等我吩咐了,黃花菜都涼了,那人是誰,登聞院情報處處長,追蹤與反追蹤經驗是你們多少倍!你們是吃白食的嘛?你們是誰?你們是大明錦衣衛,有先斬後奏之權,遇到可疑之人,先抓起來再審!

那人頂著包子出去,有人問,千戶,領導怎麼說?

那人將包子取下,一把扔在他頭上,領導請你吃包子,你個慫包!

從包子鋪出來,我倆直接奔向中原鏢局。只見門口用白紙貼了封條,有三四個官兵在門口守護。見我倆在附近張望,攔住道,你倆幹嘛的?

柳清風說這不準備發個快遞嘛,這鏢局怎麼封了啊?

官兵抽刀,你倆打聽這個幹嘛?

我連說官爺莫生氣,我兄弟嘴欠,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柳清風感慨道,好好一個鏢局,怎麼說封就封了呢,這可如何是好,鏢局還欠我倆月薪水呢。我說你還想學農民工去衙門口討薪去?柳清風嘿嘿道,這樣我們算不算失業人員?聽說有失業補助呢。

我懶得理他。

樹倒猢猻散,像中原鏢局這種有朝廷背景的企業,跟背後勢力榮辱相關,賺錢的時候是真賺錢,可一旦後台倒塌,面臨的也將是滔天災難。幾個當家被牽涉進去,不過好歹百年招牌仍在,沒有人會跟銀子過不去,就是不知將來被誰接手了。

柳清風先行回家,去找薛魚兒和那個明月。

慕容白雲派人帶走了紀君璧,並留下話讓我來京城,估計沒安什麼好心。令我不解的是,為何紀君璧聽了那幾人的話,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跟著走了,這其中必有隱情。

不過既然來了,我自然做好一場惡戰的準備。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哪怕是刀山火海,我倒也要闖上一闖。不知覺間,竟到了國師府。

小道童站在門口,說小師叔你可來了!

我問你怎麼在這裡,你師父呢?

師父說你已進京,讓我在門口迎接你。

我說你師父還有定位功能啊,怎麼知道我會來京?

小道童說你一進城,驚神陣就生出感應了。

哦?

當年從慕容山莊回來之後,我從地安門入京,當時京城就生出異象,那時我武功境界大跌,丹田內噬靈血滴卻產生了感應。這次在普陀島,噬靈血滴又重新活躍起來,莫非這驚神陣與我體內的噬靈血滴存在某種聯繫?

在秘宮之中,我便發現噬靈珠就是其中三顆至陽丹之一,只是卻不知,這噬靈珠與驚神陣又有何關係。

已是三伏天,葉良辰全身裹著裘衣,臉上乾瘦,沒有一絲血色,見到我乾笑了聲,三觀回來了。

我眼中一陣濕潤,在京城除了鏢局的同事,我與葉良辰關係最為親密。當年我武功低微之時,三俗不在,正是葉師兄傳授我武功,每日凌晨給我喂招。

這才三年不到,當年天下四大宗師之一的他,竟成了如此模樣。我見他正要起身,連過去幾步,扶著他道,葉師兄,我回來了。葉良辰咳嗽兩聲,說回來就好。吩咐小道童去泡茶。

我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你身體怎麼變得這麼差了?

青雲道長苦笑道,之前不是說窺探天機過多,遭到反噬了。說來慚愧,你成親我都沒有親至,也沒喝上一杯喜酒。我說你好好靜養就是了,等過兩日我把弟妹帶來,這杯酒一定會補上的。

本來我想找他打探下紀君璧下落,眼見他如此模樣,我沒開口。青雲道長卻看出我心事,嘆了口氣道,這次你遇到的事情有點棘手啊。

我連問道,你都知道了?

青雲道長說京城這麼大點的地兒,我又不是聾子瞎子,為了這件事,我還入宮勸過陛下,不要引火燒身,可陛下根本聽不進去。自從那妖僧大難入宮,皇上就如變了個人似的。

我記起去年雪夜,那個與我交手的紅袍和尚,跟我說起二十三年前三俗的故事。當時便覺得那人有問題,後來在雲清湖上遇到那白衣僧人時,我就生出中一種熟悉的感覺。柳清風說當日幾個和尚跟紀君璧說了句話,紀君璧便跟著離去。如此說來,那紅袍僧人大難,與白衣僧人貧血,是同一路人。

我冷靜問,對手是誰?

青雲道長想了片刻才道,說起來,那些人與你師父有些源遠。當年三俗道長出道以前,在洛陽白馬寺掛單遊方,你可知道?

我點頭說知道此事,在普陀島三俗說要去普陀山,結果一去音訊全無,不知道長可否有消息?

青雲道長道,我也是只知大概,這件事要從當年冥界之亂說起。兩百年前,冥界發生一場內戰,戰事一直延續到人間,當年往生殿神座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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