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戀愛中的公主 第四十九章 美麗的芙蕾雅

「讓我們來看看,五天以來一切意外的幕後黑手吧。」走到地縫前,地縫隨之打開。潘尼斯彎腰伸手,揪著領子把黑馬騎手從地縫裡拎了出來。

騎手是個年輕的男人,外表俊朗,身材勻稱四肢修長,如果在平時恐怕會迷倒不少女孩,但是現在卻顯得非常狼狽。由於從高速的奔馬上跌落,即使以他黃金初階的身體素質也只能讓自己免去了重傷的命運,但身上黑色的布衣到處都是裂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隻腳一直不敢沾地,應該已經被扭傷了。

「兄長大人,您受傷了。」剛剛還哭的傷心的小女孩立刻無視了周圍幾個兇惡的姐姐,飛快的衝到騎手身邊,攙著騎手的胳膊,滿眼淚水心疼地說道:「哥哥大人,傷的重不重,還有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是啊,快看看有沒有受傷吧,免得一會被一群人圍著揍的時候支撐不住。」潘尼斯陰森森地說道:「是不是啊,這位本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威斯克先生?」

「什麼圍著揍,你們想幹什麼?」年輕的騎手倒退了一步,剛想說什麼,突然瞪圓了眼睛慌亂地說道:「你,你,你,你你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不對,什麼什麼威斯克先生,誰是威斯克。」

「你說呢?」潘尼斯眯著眼盯著威斯克:「還用我提醒你嗎?卡拉·海恩斯的兒子,芙蕾雅的未婚夫,曾經發誓要給她完美愛情的救世主,威斯克·海恩斯先生。」

「原來你就是威斯克?」虛弱的凱瑟琳眼睛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的瞪著威斯克:「怎麼可能是你?你是最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人,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是啊,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你呀。」麗娜也驚訝地喊道:「芙蕾雅又漂亮,性格又好,身份也和你相配。你們還是自由戀愛的,尤其之前又是你親自上門求婚,怎麼可能是你在中間做手腳,想要婚禮失敗?」

「為什麼要欺騙芙蕾雅。」薇薇安是最生氣的一個,從她的一對瞳孔里幾乎可以看到實質化的怒火:「芙蕾雅把全部的心都交給了你,你為什麼要讓她傷心?為什麼要傷害她?」

「我就是威斯克又怎麼樣?就是幕後操縱者又怎麼樣?」威斯克到這時也把一切顧慮都拋開了:「你們又是什麼人?你們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們是芙蕾雅最好的朋友。除了她父親外最親近的人。」凱瑟琳聲音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這個身份,有資格質問你了嗎?」

「最好的朋友?」威斯克一窒,但很快又恢複了強硬:「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芙蕾雅芙蕾雅,你們只知道芙蕾雅傷心芙蕾雅受到傷害,有誰知道我的難處?」

「我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去考慮你的難處。」潘尼斯眼睛向上翻著,一副無聊的樣子:「之前只有芙蕾雅認識你,你不去向芙蕾雅訴說你的難處,現在這個卻來和我們說有什麼用。」

「潘尼斯。」凱瑟琳用眼神制止了潘尼斯繼續說下去,轉過臉面對威斯克:「芙蕾雅告訴我過。你們之前一直互相不知道對方身份,只是用書信交流,然後發現興趣相投。性格也合拍,關係才發展的越來越近的。既然你們這樣合適,為什麼你又總是強調你的難處呢?」

「不,其實不是那樣的。」威斯克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頭,頹廢地說道:「根本沒有什麼巧合。如果說巧合,也只有我能收到第一封信是巧合。實際上。雖然芙蕾雅她有意改變了筆記,但是在看到第一封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她了。」

「你早就知道了?」凱瑟琳驚訝的掩住嘴:「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威斯克悶聲反問道:「你們說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那我問你,如果你看到她改變筆記的信件,有沒有可能想到信的主人就是芙蕾雅?」

「呃……好像是可以。」凱瑟琳糾結了一陣,尷尬地說道:「她說話寫信的方式太獨特了,很容易讓人一看看出是她的文法,但是那是因為我們了解她才能看出來啊。」

「我也了解她。」威斯克說道:「我們是兒時的玩伴,從小時候起她就是這樣說話的,我都習慣了。所以一看到信,我就猜到是她寫的了。」

「那你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呢?」麗娜很尖銳地問道:「你明明知道和自己通信的人是她,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我想追求她呀。」威斯克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我們在十二歲就分開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她是那麼美麗,那麼溫柔,如果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子做妻子,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羨慕致死吧!帶著這樣的女孩子上街,一定是最受矚目最值得炫耀的事吧!我早就想追求她了,一直苦於沒有任何機會。現在既然我幸運的收到了那封信,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做了。」

「就算這樣,你也沒必要騙她。」薇薇安不滿地說道:「你想追求她就真心誠意的去追啊,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

「哈,自然是因為這種手段最有效率了。」威斯克這時也不頹廢了,提起自己的光輝往事,有些隱隱的得意:「以她的性格,用普通方法追求的話很可能沒有任何效果,就算有效果也少的可憐。但是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對完美的、浪漫的、詩一樣的愛情的追求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還有什麼愛情的開端,能比這種充滿了巧合的相遇更浪漫更完美的嗎?當時我就考慮過很多遍了,這種開端是最能打動女人的,尤其是一個這樣的女人。這位先生,你也是男人,你說說,我這種方式有錯嗎?」

「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只是追求心儀對象時耍一點小花招而已,並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潘尼斯苦笑著說道:「不過我總覺得,你對於追到以後結婚的目的方面,有點微妙的誤解,追求女人不是為了讓你……算了,估計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的。」

「哼,只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嗎?」凱瑟琳冷哼一聲:「就算你的目的不純,還用了欺騙手段,但是你們的個性相合彼此相愛總是真的吧,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哪有什麼興趣相投,知道通信的對象是她,當然是什麼都挑著她喜歡的寫了。」威斯克說道:「就算再肉麻再噁心的話,但是她喜歡聽,我就那麼寫唄,哄女人開心不就是這些事嗎?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實際上她那些信讓我難受死了,但是為了娶到她,多忍耐一些總是沒錯的。」

「也就是說,你其實根本和她的興趣個性一點都不相合?」看多了通俗小說的麗娜總覺得有些夢想幻滅的感覺:「那你為什麼要向她求婚啊,逗她玩嗎?」

「我剛才都說過了,當然是因為她漂亮了。」威斯克不滿的大喊:「這個理由還不足夠嗎?追求美麗有什麼錯?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有什麼錯?」

「唰」,六道目光利劍一樣整齊的射在潘尼斯臉上,潘尼斯在少女們充滿了殺氣的目光注視下猛地倒退了一步,兩手在身前胡亂的比劃著,結結巴巴地說道:「別,別這樣看我,我真的是無辜的啊,你們找錯敵人了,是他,這些話都是他說的,真的不是我啊。」

「總覺得剛才那些話有點微妙的即視感呢。」凱瑟琳意味深長的說道。

「錯覺,那都是錯覺啦。」潘尼斯擦擦額頭的冷汗,突然表情兇狠的對威斯克轉移話題道:「就算你這麼說,但是去求婚總沒人逼你吧,明明你自己去求婚了,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別告訴我只過了一個多月你就改主意了,你的忍耐力也太差一點了吧。」

「求婚的當然是我。」威斯克悲憤地說道:「但是誰想到會發生那種事啊,如果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去求婚呢。」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麗娜覺得自己心裡好奇的火焰已經蓋過了好友唄欺騙的憤怒之火:「到底什麼事會讓你的態度有這麼大的轉變啊。」

「我……」

「讓我先說幾句吧。」芙蕾雅悠揚的聲線平靜的響起,不知何時,馬車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幾人身旁:「威斯克,直到最後一刻,我都不願意相信,一切真的是你做的。」

「其實,我明白你這樣做的理由。」芙蕾雅說道:「現在也很理解了。」

「你當然理解了。」說道這個,威斯克把愧疚完全拋開了,大聲說道:「誰知道不到十年,你居然……」

「是啊,誰想得到呢。」馬車的車門,被緩緩地打開了,從未露面的芙蕾雅從車廂里慢慢走了下來。

芙蕾雅不愧是知識之都的瑰寶,確實非常漂亮。不濃不淡的眉毛彎成恰到好處的弧度,明亮透藍的雙眼帶著盈盈的水光,挺直的鼻樑,鮮艷的紅唇,白皙的皮膚,濃密的金髮,精準的五官比例,一切都是這樣完美,這樣美麗。

當然,如果她能再瘦一百五十公斤的話,確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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