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趙逢青看著江琎。

她之前還稱讚他和鍾定比,尚存人氣。這會兒,卻覺得他一下子墮進了魔道。

現在的江琎不太正常。

和他待在這樣的密閉空間,她很危險。

所以,她得好好安撫。

於是,趙逢青連連搖頭,「不喜歡鐘定那樣的。」她哪裡會喜歡陰曹地府的男人,逃都來不及。

江琎走向她,輕聲道:「那你說,你喜歡誰?」

他那模樣,太可怕了。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江總,有什麼事,出去慢慢說呀。外邊陽光好,照得大家也陽光些。做人吶,最重要的是陽光。」

「我看你也不喜歡陽光男孩。」江琎的逼近,極具氣勢。周圍的空氣都顯得凝滯起來。

「其實呀,你長得這麼帥,我喜歡啊。」她說得奉承,一臉的拍馬屁。

「嗯。」他一手拽住她,另一手扣上她的頸項。「長得好看的,你都喜歡。」

她背脊一涼,未細想,話就出口說著:「你別殺我。」她很喜歡他的眸色,比常人的略淺些,漾著澈光時,美得驚艷。但是此時,他的眼眸籠著暗黑。

她想,他是不是想掐死她……

「我捨不得。」江琎擱在她後頸的手,漸漸使力,把她扣向自己,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的氣息纏在她的臉上,危險,卻又魅惑。

趙逢青假裝鎮定,笑道:,「其實你很好啊,我喜歡的。」

江琎聽了她這話,沒有絲毫喜悅。因為她的表情不自然。

他恨得咬住她的唇,然後舌尖攪進去。

趙逢青被他制住,動彈不得,仰著頭,微張嘴承受他的肆虐。

這個吻,可比以往的狠多了。像是要把她吞噬似的,逼得她呼吸不能。她在氧氣即將耗盡之際,連忙推了下他。

推不動。

她用力地掰他的臉。

江琎稍離她的唇,牙齒卻叼上她的下唇,用力一咬。

趙逢青喘著補充氧氣,下唇又被咬得生疼。於是她一掌拍到江琎的臉上。

他終於鬆開了對她的啃咬。

她的唇瓣泛著疼,她舔了下,有血的味道。她忍不住脾氣了,把他猛力一推,「你就是神經病。好好的,又鬧什麼。」

她那點兒李,江琎紋絲不動。他把她雙手反到她的背後,左手扣住她的手腕。他右手掐起她的下巴,陰狠道:「剛剛不是說喜歡我么?」

「玩笑而已,這也當真?」趙逢青覺得自己脾氣夠好了。他說對她很寬容,她又何嘗不是。換做別的女人,估計要和他大打出手了。

「你這嘴巴,為什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江琎抹去她唇瓣的血跡。

她怒道:「你想聽什麼?給我列張表,我一一念給你聽,行了吧?」

「我喜歡聽你哭。」他笑笑,掀起她的裙子。

以江琎的力道,如果他真的要做,她是抵抗不住的。

趙逢青掙不開他的禁錮,對他的拳打腳踢,都能被他化解。而且,今天的江琎比以往都狠。

沒有前奏,提槍上陣。撞得快而猛。

她只能求饒,「輕點兒,慢點兒,我那裡是……肉做的。哎哎,疼。」

他似乎聽不到。

趙逢青大口地喘氣,她眼淚都出來了。她伸手抱住他,親了親,「我給你說好聽的話……哎哎……我說我喜歡你啊……」骨氣值多少錢,還是保命要緊。

江琎垂著眸,動作並未減速。

和她一起,他從來沒有真正放縱過。她嚷嚷著累,他也體諒她。比起之前飢餓的日子,能吃個七成飽,算不錯了。

然而這一刻,他想來個饕餮盛宴。

看她哭得化成了一江春水,江琎沒有喜悅。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身體是舒爽了,心裡卻還是空蕩蕩的。

趙逢青是真的被做昏過去的。

意識模糊中,隱約知道江琎抱她回了房。

然後,她就睡過去了。

晚上十點多,她餓醒了。

她環視房間,江琎不知去了哪兒,沒在。

趙逢青抬了下自己的腿,低頭望了眼腿間。被蹂躪得很慘烈。

江琎適合三妻四妾的時代,一個女人,哪裡承受得住他那強悍的性能力。她再不離開他,遲早會死在這種高頻且時長的激烈運動中。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

趙逢青慢慢挪著幾乎散架的腰肢,下床去。

她扶著床頭櫃,才能起來。

「嗞。」她痛呼出聲。直起身子後,下半身彷彿不是自己的,酸痛發麻,站著都累。

胃裡很空,不舒服。

她好餓。

趙逢青花了半個小時,才把衣服穿上。她此時非常慶幸,自己帶的是裙裝。如果穿褲子,估計更加費勁。

她邁著小步子出去。

走了幾分鐘,到電梯。

電梯出來,再走幾分鐘,到了室外。

她沿著中午吃飯的樓棟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迎面而來的,是鍾定,以及他的女人。

鍾定抱著那個女人。

女人攀著他的脖頸,費力抬著身子,「鍾先生,我跟你說……」她話音比較模糊,似是醉了酒。

「不要亂動,胖子。」鍾定冷淡回了一句,同時把她抱得更緊。

話落,女人突然哭了,「我說我要減肥……你又不讓我減肥……還給我吃那麼多肉,嗚嗚嗚……」

趙逢青聽著,本就緩慢的步子,更加慢了。

「哭什麼。」鍾定的語氣柔了。

「嗚嗚嗚,我要減肥……」

「吃飽才有力氣減肥。別哭了,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女人點點頭,摟緊他,不再亂動。

和趙逢青擦肩而過時,鍾定沒有瞄她一眼。正如趙逢青猜測的一樣,他在乎的女人,只有懷裡的那個。

趙逢青感慨,雖然她把兩情相悅的愛情稱之為童話,可是,在江琎的友人中,她見到了兩個奇蹟。一個是夏傾,一個是鍾定。還都是大帥哥。

她回憶了下,過去一年間,她見過了許多帥哥。

印象深刻的有幾個。

妖邪的紅窩老闆,貴氣的夏傾,桀驁的bluefire,陰鬱的鐘定,以及牲畜無害的王辰。

悲哀的是,帥哥是有許多。她最喜歡的,依然是江琎那個類型。哪怕天上的冷月早已墜落凡塵,斑駁不堪,她都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審美標準。

可見,她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

她轉身繼續去覓食。邁步子時,雙腿的酸痛,告訴了她,她的審美很禽獸。

江琎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她當時只感知到危險,倒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

她都不曉得,自己真正喜歡的是怎樣的男人。

她喜歡高三時的清冷學霸。在知道面具少年的真實身份後,她連那副面具都喜歡上了。

她更喜歡寵溺她的江琎。

只是,這個寵溺,能維持多久。

趙逢青吃了一碟炒粉,一碗拉麵。

江琎來了電話,大概是問她的去向。他連著打了六個電話。

她都沒接。自己慢條斯理地填肚子。

吃飽喝足後,才以扭曲的步姿回去。

等待她的,自然又是烏雲密布的江琎。

不過,他見到她走路的怪異,倒是沒朝她發大火,或者是心裡有愧。他問著,「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趙逢青瞥他一眼,「江大猛男,你不是還想來霸王風月吧?」

江琎竟然點了頭,「想,但是你受不住了。」

「……」她瞪他一眼,「你不去當男妓真是可惜。」她現在很懷疑,那個壯陽葯的副作用。他現在這麼勇猛,不會是把腎提前透支了吧。

「趙逢青,你彆氣我。」他緩了語氣。

趙逢青眉間一擰,「氣死你才好。」

江琎確實快氣死了。他徑自看電視,不想再和她說話。

她自己去洗澡。洗完後,跨著雙腿走過來。一扭一扭,像只鴨子。

他見此,終究還是心疼,問道,「還腫嗎?」

趙逢青咧嘴,坐在床上。「呵呵。」他這話問的就是廢話。他的是鐵杵,她的可不是,被那麼搗騰,不腫就奇了。

他趴了過來,「給我看看。」

「免了,我怕你又獸性大發。」趙逢青躺下休息,「明天就是我倆的最後一天了。我想早點回去,下午還得去你那拿點行李。」

江琎沉著眼,坐起來。

「還有,你這想暴力制裁的思想,得改改了。」她平躺著望他。

他俯視著她,「那你和我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就給你什麼樣的。」

趙逢青居然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種隱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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