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白洛因跑回家的那個晚上開始,他就已經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選擇了顧海,就等於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他不可能永遠佔據主動位置,逃避就意味著關係破裂,他又不捨得顧海,種種矛盾像是無數根鐵絲擰巴著,扭不開,剪不斷,稍一碰就勒得心口窩生疼。
頭一垂,無力地搭在顧海的肩膀,好想直接把這個人掰碎了吃到肚子里,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他吃,也不用擔心他跑了。
顧海用手將白洛因的頭從自己的肩膀上扶起,扳正對著自己,寵溺地看著他,心裡彷彿在說:你這個小人精!整天這麼折騰我,讓我眼巴巴地瞧著,饞著,想吃吃不到嘴裡,想氣氣不到心裡,我該拿你怎麼辦?
白洛因也看著顧海,心裡頭同樣罵著:你這個小饞貓,整天就知道吃,你丫要是嘴小點兒還好,非得長那麼大,早晚撐死你丫的!
兩個人心裡對罵了兩分鐘,又沒羞沒臊地摟在一起親上了,男人的薄唇貼合在一起,少了幾分柔情和浪漫,滿噹噹的火熱,胡茬摩擦著胡茬,生出的電流從下巴湧出,順著胸口聚集到小腹,爆炸似的朝身體四周散開。
長時間這麼冷落著自己,心裡確實想了,饞蟲很快被勾了上來,顧海的手伸到了白洛因衣服的下擺處,順著平坦的小腹向上移動,白洛因則直接把手放在了顧海的腿間,隔著柔軟的布料感受裡面的勃勃生機。
身體瞬間達到沸點。
粗重的喘息聲在客廳瀰漫開來,在這煽情又狂熱的時刻,顧海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淡淡地說了句:「去洗澡吧。」
白洛因儼然意猶未盡。
顧海卻說:「我不勉強你了,你費盡心機折騰我,自個也怪累的,洗完澡睡個好覺吧。」
說罷,自己起身先走,慢悠悠的,白洛因在顧海身後,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好久,突然大跨步追上去,胳膊扼住顧海的脖子,冷聲質問道:「欲擒故縱是吧?沒安好心是吧?」
顧海咧開一個嘴角,「知道你還跟過來。」
說罷一個急轉身,猛地將浴室的門關上,看著白洛因余怒未消的面孔,顧海知道,他已經答應了。
「幫我搓搓後背。」顧海轉身對著白洛因。
白洛因沒搭理他,自個拿著花灑慢悠悠地沖洗著身體,下一秒鐘,顧海突然就躍到他的身前,不由分說地搶過他手裡的花灑,將水流調到最大,對著小因子衝去。
突然匯聚的溫熱感澆濯著脆弱又敏感的部位,像是一隻大手在上面溫柔地愛撫著。白洛因的腿顫動了一下,身體朝後移動,想躲避這種令人難耐的刺激。偏偏顧海的手反應得如此迅速,幾乎是寸步不離地澆濯著,白洛因的身體後移,觸到了冰涼的牆壁,猛地抖了一下,忍不住哼了一聲。
顧海笑得輕浮,「叫得真浪,再來一聲聽聽。」
白洛因一抬手,想給顧海兩下子,卻被顧海順勢拽住,連同另一隻手一齊束縛在頭頂。顧海微微俯下身,順著白洛因的脖頸開始舔噬,輕輕緩緩的,伴著從頭頂淌下來的水流,遊走在胸膛,腋下,腰側,小腹……
白洛因腿間濃密的毛髮被水流沖刷得柔順服貼,顧海的舌頭在裡面橫掃而過,薄唇含住幾根,牙齒輕輕拉扯著,眼睛惡劣地上挑,侮辱性地看著白洛因。
白洛因感覺到密集的疼痛和酥麻,更多的是羞恥,他粗重地喘息著,將顧海的頭下壓,卻忽視了自己的東西在人家的嘴裡,一瞬間被扯得生疼,隱忍又享受的表情甚是生動,顧海的身下無需任何觸碰,一下就脹大了幾分。
濕漉漉的兩個身體在水流的沖刷刺激下全都滾燙滾燙的,他們相互撫摸著,親吻著,摩擦著,喘息聲伴著水流著,混合成淫彌的交響曲,刺激著彼此的耳膜。
「寶貝兒,想要你。」顧海將白洛因的手放在自己烙鐵一般火熱的分身上,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急不可耐。
白洛因動了動嘴唇,沒說什麼。
顧海抱住他,親吻了很久很久,像是一種無聲的保證,我這一次,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趴在大床上,看著眼前擺放的各種味道的潤滑油,白洛因覺得自己像是上了刑場。
顧海擰開其中一個小瓶,擠一點兒在手上,牢記書中的要領,一定要耐心細緻,決不可以操之過急。
殊不知這緩慢的節奏反而給白洛因造成了強大的心理壓力,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顧海有什麼動作,心跳一下衝到了一百八十脈,急促喘了兩口氣,開始往床下溜。
「哎,別跑啊!」
顧海拽住白洛因的一條腿,又把他逮了回來。心裡頭不住地自責,你瞧你把他嚇成啥樣兒了,做完了去廁所自個扇自個十個大嘴巴去!
白洛因用枕頭按住頭,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顧海哭笑不得,「你放鬆點兒成不成?」
白洛因這會兒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全身上下都是一副備戰狀態,疼痛要來了,一定要挺住啊。
顧海兩隻手輕輕放在白洛因的臀部,溫柔地按摩著,想讓白洛因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結果白洛因根本不配合,導致越捏越緊,越緊越要用更大的力才能讓這塊肉鬆弛下來,到最後越捏越疼,白洛因痛嚎一聲,一個勁地用手砸床。
顧海這才發現,眼皮底下地這塊肉已經被自己捏紫了。額頭忍不住冒汗,他才知道自己種下的罪孽有多深。
「因子,別再去想那天的情景了,你把這當成我們的第一次,好不好?」顧海親吻著白洛因滲出汗珠的鼻尖,小聲暗示著,白洛因的心情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顧海順著白洛因的脊背一路親吻向下,到達尾骨處,小心地在四周劃著圈。白洛因感覺到無比的癢,整個腰都麻了,他挪動了一下身體,想緩解這種「不適」,卻被更強烈的酥癢包圍,密密麻麻的,像是有螞蟻在啃蝕著他的骨頭。他一下子拽緊床單,嘴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大腦皮層被熱浪席捲了。
顧海正在用牙齒啃咬著白洛因的臀瓣,若輕若重,若快若慢,感覺到白洛因腿部的劇烈抖動,顧海覺得差不多了,掰開臀瓣朝裡面進攻,舌頭在密口四周掃動著,緩緩向內挺進,白洛因既害怕又期待,手指在床單上擠出一朵朵的百褶花。
終於,顧海的舌頭頂到了密口處,狠狠朝內擠壓,一股強大的電流急竄而來,白洛因的腳趾一陣痙攣,腰身猛地挺動了一下,忍不住悶哼出聲。
既然一會兒要讓我疼,現在又何必讓我爽?你這是要先把我送上天堂再踹下地獄么?
顧海再次倒了一些潤滑油在手指上,一邊對白洛因的前面進行刺激,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用濕潤的手指緩緩地朝後面推送,很快,手指被溫熱的內壁緊緊地包裹住,顧海輕輕動了動,笑著朝白洛因問:「怎麼樣?我沒騙你吧?一點兒疼的感覺都沒有吧?」
這麼快、這麼輕鬆就進去了?不對啊!尺寸差著十萬八千里呢!白洛因扭頭一看,敢情剛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你跟這顯擺什麼啊?白洛因怒沖沖地扭回頭,心裡不由地叫苦一聲,還早著呢,繼續忍吧!
顧海伸到第二個手指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很大的阻力,他拍了拍白洛因的臀瓣,勸他放鬆,白洛因咬著牙不吭聲,身體卻一點兒都不配合,顧海只好又倒了一些潤滑油,加大對前面的刺激,趁著白洛因緩口氣的間隙,一鼓作氣,趁勢而入。
「感覺怎麼樣?」
白洛因實話實說,「不太舒服,有點兒脹。」
顧海信心十足,「放心吧,一會兒就好了。」
他的手指緩緩地動了起來,跟著他呼吸的節奏,由快而慢,白洛因漸漸適應了這種刺激,不適感越來越低,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了上來,不知道算不算舒服,起碼清晰地感覺到那滋味並不難受。
顧海已然熱血沸騰,手指每次進去,都能感覺到那份溫熱緊窒包裹著他,熟悉的快感衝上腦際,讓他有點兒迫不及待要重溫那種快樂至死的滋味。
不行,不能心急,書上說了,還差一個手指,必須要完全擴張。
這對於急脾氣的顧海而言,是多麼大的耐力考驗。
又脹了幾分,白洛因有些受不了,扭頭說道:「你拿出來一個成不成?」
顧海苦著臉,好不容易塞進去了,你再讓我拿出來,你是要憋死我家老二么?
「再忍忍,馬上快好了。」顧海耐心地討好著小因子,終於把這位爺的嘴堵上了。
過了兩分鐘,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顧海微微眯起眼,再次睜開時,目光爍爍。
「下面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