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力壓佛道魔,腳踏帝踏峰 第九十四章 出宮

自從在碧血劍中,被穆仁清一劍穿胸差點身死之後,楊易與敵人交手之時,就再也沒有託大過。

在他的心中,無論男女老幼,只要對他出手,那就是他的敵人,他自然是絕不留情。

若是在往常,這些因為誘惑而故意纏住的孩子早就被他劈成兩片了,作惡不分年齡大小,他從來不會因為年齡與性別的原因而對敵人寬恕。

但因為最近與尚秀芳有過約定,在龍泉府殺人只殺十個,為了珍惜這十個「寶貴」的名額,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殺掉這些孩子的念頭。

他昨天夜裡箭射伏擊之人時,用的乃是極為巧妙的勁道與手法,利箭飛出,將所有人都射成瀕死狀態,可又一時不能便死,只有將箭矢拔下來之後,那些中箭之人才會立時死掉,若是羽箭不拔,便是再過上幾天,那些中箭之人也還會維持原狀,因此無論是這些刺客的同夥還是龍泉府的官兵,無論任何人,只要拔下箭矢,這些刺客就會身死。

因為這最後一步不是楊易所為,楊易就可以說這些不是他殺掉的,他只是重傷了這些人,殺死他們的另有其人。

雖然這理由有點勉強,但對楊易來說,就已經足夠。

就像他剛才借這些孩子之手,擊殺面前刺客的手段一般,雖然是他以真氣操縱這些孩子的手腳,將這些殺手全都殺死,但實質上接觸到殺手之人是孩子而不是楊易,這就不能說是楊易殺了他們。

「為了這麼十個名額,搞得老子是煞費苦心!」

楊易搖頭失笑,「不過也好,倒也可以趁機磨練一下心性。」

他如今殺心極重,有失中正平和之道,有點偏向於兵家與魔門的手段,如此行事雖然快意,卻未免失之偏頗,尚秀芳與他的約定,反而是一個磨練心性的機會。

如今拜紫亭立國,各方勢力混雜,各個部落之人都會前來搗亂,絕不會讓拜紫亭將渤海國輕易的建立。

附近部落之人也還罷了,關鍵是突厥人也不可能坐視拜紫亭立國,定然會出兵阻止,若是拜紫亭能夠擋住突厥人的大軍,他這個國家方才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建立。

這段時間定然是風起雲湧,暗流激發的高峰期,針對楊易的手段絕對會少不了,這也正是對楊易最好的磨練。

十來個死屍躺在地上,引起街道上行人的一陣陣驚呼,一群巡邏兵聽到響動,急速趕了過來。

為首的中年漢子看到楊易站在街心,又見十來具死狀其奇慘的屍體就躺在他的面前,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是認識楊易的,急忙下馬問道:「楊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楊易笑道:「刺客而已,你們把屍體收拾一下罷。」

在楊易遇到刺殺的同時,皇宮中正在排練歌舞的尚秀芳正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身後的黃馬,「黃龍啊,你怎麼一直跟著我呢?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你沒看道到這些宮女都在笑話你么?」

原來尚秀芳進宮排練舞曲之時,楊易的黃馬卻成了拉馬車的專用馬匹,尚秀芳進宮,它竟然也隨著尚秀芳進了。

本來皇宮中的侍衛想要將黃馬逐出,但剛剛動手便被黃馬踢傷,一連踢飛幾個侍衛之後,加上尚秀芳的懇求,外加拜紫亭的特許,眾人對這匹馬的奇怪行為只能採取無視的態度。

自從進宮之後,黃馬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尚秀芳,即便是尚秀芳在大殿內排練,它也耷拉著腦袋緊緊相隨。

尚秀芳排練歌舞,它就靜靜的站著旁邊觀看,不動也不叫,真的猶如一匹黃金鑄就的金馬一般,不似活物。

但在烈瑕靠近尚秀芳時候,黃馬忽然就動了,它本來是站在大殿的門口處,但此時一跳之下,已經飛出五六丈的距離,瞬間到了尚秀芳身後。

「烈瑕公子,原來你也在這裡?」

見到烈瑕現身,尚秀芳好奇道:「公子博學多才,難道也是被大王邀請來編排歌舞的么?」

烈暇笑道:「今天乃是國師論法之日,秀芳大家為人聰慧,正是聽法的好人選,國師特讓我接你去宮外明心樓內聽法。」

尚秀芳奇道:「大王若是請我聽法,理應提前知會才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才接我過去?」

她看向烈瑕,一臉疑惑之色,「況且公子乃是大明尊教之人,並不是大王的屬下,他若真是請我,也得讓他的部下來請才是,怎能派遣公子前來?」

烈瑕長笑道:「看來秀芳大家對我抱有敵意,不然不會對我這麼猜疑。」

他身子一閃,身後出現一名中年壯漢,「秀芳大家,這是大王的侍衛宮奇,你應該認得罷?其實真正接小姐去明心樓的,是宮奇而不是烈瑕,只是小人一心想要尋求與大家親近的機會,這才央求宮奇兄將接送大家的機會讓給我,沒想到卻讓大家產生了懷疑之心。」

他伸出手掌,在自己臉上輕輕拍了幾下,「累的秀芳心中驚疑,小人實在是該死!」

尚秀芳看到宮奇之後,心中疑慮頓消,對烈瑕歉然道:「是秀芳多心了!」

她向烈瑕微微行禮道歉,「秀芳一人在外,難免多心,倒不是對公子一人如此。」

烈瑕還了一禮,直起身子,輕輕問道:「對楊先生是不是也是這樣防備?」

尚秀芳聞言,眼神微微迷離,嘴角露出笑意,「他不一樣的!」

烈瑕眼中凶光一閃,唯恐尚秀芳發現自己的異常,急忙低下腦袋,輕聲笑道:「烈瑕果然還是比不過楊先生,我都有點妒忌楊先生啦。」

尚秀芳搖頭道:「有些人是天生的了不起,是永遠都無法追趕的上的。」

烈瑕身子一僵,聲音漸趨平淡,淡淡道:「還請大家隨我出宮。」

尚秀芳笑道:「大王突然來請人家,總是覺得有點奇怪。」

旁邊的宮奇道:「大家見了大王,大王肯定會有解釋。」

尚秀芳笑道:「說的也是,咱們這就去罷。」

走出大殿,早有軟轎等在旁邊,宮奇殷勤的掀開轎簾,在尚秀芳進入轎內之後,他看了烈瑕一眼,發現此時的烈暇已經收了笑容,身如岩石,面容冷酷,猶如萬載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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