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話說開了

「你是打算讓他進來么?」卓陸的聲音在卓卡丁的身後冷冷響起。

卓卡丁稍稍收住了腳,「沒,我只是在門口和他說幾句話,就是問問他,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卓陸給卓卡丁披了一件外衣,「我和你一起去。」

卓卡丁和卓陸一起出了別墅,走到門口,看到一名警衛大老遠就朝這裡走過來。

「客人在警衛室,您隨我來。」

卓卡丁已經做好了和徐燃理論的準備,這個臭小子,說話不經過大腦,那天把自己害得好慘,今天得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在那裡。」

順著警衛的手指,卓卡丁一臉納悶地走了過去,瞧見徐燃趴在一張桌子上,面頰緋紅。一隻腳放在地上,另一隻腳塞到了抽屜里,模樣十分怪異。

瞧見卓卡丁,徐燃立刻露出璀璨的笑容,搖搖晃晃地朝卓卡丁走過來。卓陸將卓卡丁護到身後,徐燃這一個撲過來的動作直接撞到了卓陸的胸口。

「嘿嘿……我是猴子,我是猴子,我撞一次,我轉個彎走過來,又撞一次。」說罷轉了個身,又朝卓陸撞過來。

旁邊的警衛見勢趕忙攔了下來,將徐燃扶到一旁坐好。

卓卡丁瞪著徐燃,「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今天我高興啊!」徐燃笑得比哭還難看,「爺除去了一個大心病,也自由了,爺翻身農奴把歌唱,爺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卓卡丁一臉無奈地看著卓陸,「燃燃醉了,怎麼辦?」

卓陸態度很明確,「把他送回家,香港那麼大的地盤都是他家的,送到哪裡都是安全的。」

卓陸的話還沒說完,徐燃忽然開始用頭撞牆,撞完之後用拳頭砸腦袋,「滾,你給我滾,我會殺了你的。」

卓卡丁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徐燃怎麼了?怎麼喝成這幅樣子?因為自己么?卓卡丁忽然發現,他對近段時間徐燃的情況知之甚少,總覺得他反常,卻從未關心地問一問。

想到徐燃為了自己不惜合謀卓陸來對付他的叔叔,心甘情願被扔到海里當誘餌,卓卡丁心裡有些不忍,他對徐燃的關心太少了。雖然徐燃沒少給自己惹麻煩,可他對自己的好卓卡丁是時時看在眼裡的。

「算了,咱們家那麼大地方,就給他一個屋子睡下吧。已經這麼晚了,他還喝了那麼多酒,就收留他一個晚上吧。」卓卡丁小心翼翼地徵求卓陸的意見。

卓陸依舊沉著臉,「我既然說了要送他走,就會保證他的安全的。」

卓卡丁拉起卓陸的手,啞著嗓子說道,「算了,就一個晚上而已,等他酒醒了我還有話要和他說呢。」

卓陸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卓卡丁,他必會再浪費一番口舌。看他連吞咽口水都如此痛苦,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之後,警衛將徐燃送進了別墅,卓卡丁本想幫個忙,但是卓陸不肯,說是卓卡丁自己的身體還沒好利索,就別顧著別人了,卓卡丁只好作罷。

卓陸把徐燃安排在一樓的一間卧室里,卓卡丁給徐燃找了很多醒酒的葯,硬是逼著徐燃服下。徐燃吃了葯之後,亢奮的精神終於懈怠下來,卓卡丁臨走的時候,徐燃還拉著卓卡丁的手嘟噥道:「他死了。」

「誰死了?」卓卡丁擦掉了徐燃頭上的汗珠。

徐燃搖了搖頭,似是夢囈一般地說了一堆模糊不清的話,卓卡丁是在聽不懂,便由著卓陸領著自己上了樓,留下一名保姆照顧徐燃。

半夜,徐燃醒了,酒也醒了大半。他從床上坐起,愣愣地環視四周,怎麼都想不起來這是在哪。睡前的記憶很清晰,他被侯廷綁架了,談後一時衝動把侯廷殺了,最後高興地去喝酒,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這裡。

大概是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吧……徐燃情不自禁地想,應該是認識的人把自己送來的。

聽到門口有動靜,徐燃扭頭看了過去。

一名看起來忠厚老實的婦女走了進來,看到徐燃坐在床上,笑呵呵地說道:「你醒了。」

徐燃點點頭,「嗯,醒了。」

保姆本來還怕自己會吵醒徐燃,看到他醒著,也就放心了。把毛巾浸在醒酒的藥水里,反覆浸泡之後擰乾,朝徐燃走了過來。

徐燃還沒明白這名保姆要做什麼,臉上就被溫熱的毛巾覆蓋了,而後緩慢地擦拭,感覺頭疼一下就緩解了許多。

徐燃笑呵呵的,「你們酒店的服務還挺周到,半夜裡都可以進顧客的房間給予特殊照顧,不錯不錯,下次還來你們這。」

保姆一臉的莫名其妙,「酒店?」

「難道不是么?」

保姆笑了,「可能是你真的喝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卓總的家裡,你昨天晚上跑到這裡,小少爺把你留下了。」

徐燃沉思了片刻,猛地瞪大眼睛,「我在卓卡丁的家裡?」

保姆點點頭,「是的。」

「那丁丁在哪個房間?」徐燃立刻迫不及待地問。

保姆有些為難地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是備用服務人員,昨晚臨時被叫來的,根本不清楚這裡的情況。」

還沒等保姆說完,徐燃就著急地跳下了床。

卓陸睡覺十分警覺,尤其這兩天,一般稍有動靜就會醒過來。半夜兩點多,他聽到了外面得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卓卡丁睡得正熟。卓陸不想把他吵醒,便在他的懷裡放了一隻玩偶,而後輕輕下了床。

門外,徐燃正在著急忙慌地尋找著卓卡丁的房間,卓陸不動聲色地走到了他的背後。

徐燃轉過身,嚇得差點兒跳起來,為什麼卓陸在自己的家裡還神出鬼沒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卓陸冷冷地看著徐燃。

徐燃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問道:「叔叔,你知道丁丁的房間在哪么?我有話想和他說。」

卓陸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怒色,「這個時間要和他說什麼?」

「叔叔,您放心,我和丁丁只是正常地交流。在您正式同意之前,我是不會做那種事的,您別看我平時弔兒郎當的,其實我是一個很懂得自愛的男人。」徐燃努力扳回自己在卓陸心中的印象。

其實,卓陸只是想問,你為什麼半夜三更打擾別人而已。

隱隱約約聽到一個人的叫聲,卓卡丁摸摸床邊,有個軟軟的東西,是卓陸的胳膊吧,稍稍放心了,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卓卡丁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徐燃算賬。

卓陸這一次倒是很大方,「我給你們兩個人一個單獨的空間,你和他好好聊聊,我出去見個客人,就在不遠處,一會兒就回。」

卓卡丁點點頭。

「記住,少說話,必要時可以用手寫。」

看著卓陸離開的背影,卓卡丁覺得他越來越男人了,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去了徐燃的房間,徐燃正坐在窗口發獃,卓卡丁的手在門上叩擊了兩下,徐燃就沒有任何反應。卓卡丁走到徐燃身邊,剛要給他一個爆栗子,看到他臉上的傷一下愣住了。

怎麼回事?他記得徐燃昨天晚上不是負傷過來的,怎麼一個晚上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徐燃扯動著紅腫的嘴角,勉強朝卓卡丁露出一個笑容,「你起床了?」

卓卡丁在徐燃身邊坐下,「你的臉怎麼弄的?」

「沒什麼,昨天晚上喝多了,去衛生間的時候磕的。」說著說著,發現了卓卡丁脖子上的勒痕,心裡一驚,「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卓卡丁說起話來也是萬分困難,所以長話短說,「我是商場遇到劫匪,差點兒被他掐死。」

「啊?」徐燃的嘴一張開又扯動傷口,疼得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什麼劫匪這麼大膽啊?竟然連你都敢綁架。」想到自己敲個門都被打成這樣,徐燃禁不住為那個劫匪捏了一把汗。

卓卡丁搖搖頭,「不說他了,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了,時間有限,盡量少說廢話。」

徐燃烏黑的眼圈瞪著卓卡丁,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那天為什麼要打電話和我爸說那些話?」

徐燃一張嘴必先呲牙,「不是你讓我說的么?」

卓卡丁一張嘴必先皺眉頭,「我是讓你給我們澄清,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徐燃呲牙,「澄清不就意味著出櫃么?」

卓卡丁皺眉,「什麼是出櫃?」

徐燃呲牙,「就是和家長表明我們是戀人關係。」

卓卡丁皺眉,「我們是戀人關係?」

徐燃呲牙,「難道不是么?」

「……」

十分鐘過去,兩個人還沒進入正題,卻都累得夠嗆。徐燃不禁感嘆卓陸這一招真狠,打哪不好,偏偏打嘴,存心不讓他好好說話。

卓卡丁擦了一把汗,朝徐燃說道:「咱們互遞紙條吧。」

徐燃點頭,他的嘴角都被撐流血了。

卓卡丁寫了一句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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