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整人專家

聽得他冷笑,楚大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幾下,目光露出了懼怕之色,但還是大叫道:「姓蕭的,我們白蓮教一定不會放過你!」

「拜託了,楚大哥了,你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啊,就你這樣,還怎麼不放過我啊,你應該說,蕭兄弟,蕭哥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出去一定棄暗投明,好好做人?」蕭雲學著後世電視劇里的腔調,嘻嘻笑道。

身後的章子善等人早已笑開了,便是一些守在門外的方家兵卒也哈哈大笑起來:「這人審訊倒也有趣!」

蕭雲打壓了一下楚大狗的氣勢後,對章子善道:「章老弟,聽說這位楚大哥骨頭很硬是吧?」

章子善道:「硬不硬老弟是不知道的,不過這嘴巴還是挺牢靠的,讓小弟頭疼的很啊?」

「哦,這麼說很能熬啊?」蕭雲道。

章子善道:「可以這麼說啊,我們都動用了好幾樣大刑了,什麼,夾棍啊,撒鹽水啊,毒打啊,這傢伙一個字都不說,很是能熬啊?」

「哦,能熬就好,能熬就好啊,我還擔心我的大刑,還沒開始,他就忍不住暈過去了?既然章老弟這麼說來,那我就放心了?」蕭雲拍了拍手道。

章子善道:「不知蕭兄弟要怎麼對付他啊?」

蕭雲瞟了一眼楚大狗,嘿嘿一笑,道:「章老弟,你讀書多,我聽說前朝好像有一個叫來俊臣的人物吧?專搞酷刑對吧?」

章子善早就被蕭雲給授意了,知道審訊人,最厲害的不是酷刑,而是身心,一旦身心忍受不住,那敵人就誇了,一旦誇了就給招供了。所以一聽這話,哪裡還明白啊,嘿嘿一笑,道:「不錯,不錯,是有這麼一個人?此人是雍州人,父親來操,曾任松州長史。來俊臣從少年時起就是個詭譎奸詐、反覆無常、兇險邪惡、殘忍荒唐的傢伙。在武則天朝,由於他羅織罪名,誣告陷害各親王大臣,被授予朝散大夫。並授予他侍御史之職?」

「嗯,對了,我可聽說他寫了一本專門整人的酷刑,叫什麼來著?」蕭雲一臉的思索狀。

章子善白了他一眼,心道:「這傢伙也太能裝了?」微微一笑,道:「《羅織經》!」

「對,對!我可聽我娘說了,說這書實際上就是「整人經」、「害人經」,羅織經教他們的門徒如何編造罪狀、安排情節、描繪細節,陷害無辜的人。他們還爭相發明了刑訊辦法,如「定百脈」、「突地吼」、「死豬愁」、「求破家」、「反是實」等,名目繁多,可謂整人有術。最厲害的就是一種,叫「驢駒拔撅」的酷刑了,章老弟,你知道么?」

章子善白了他一眼,心道:「都被你授意了,能不知道么?」

「嗯,聽說過!」章子善瞟了一眼一旁的楚大狗,見對方眼神漸漸恢複了平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嘴上卻道:「這驢駒拔撅就是,讓人跪在地上,在枷上壘瓦,叫做「仙人獻果」,有的讓人立在高木檯子上,從後面拉住脖子上的枷,叫做「玉女登梯」,有的將人倒吊,在腦袋上掛石頭,有的用醋灌鼻孔,有的用鐵圈套住腦袋,在腦袋和鐵圈之間釘楔子。每次有囚犯來,就先到刑具陳列室,讓他們觀看。囚犯們看了,都兩腿發抖,冷汗直冒,精神崩潰,再清白的人也都乖乖認罪。」

「嗯,這法子果然不錯啊?」蕭雲嘆了聲,道:「楚大哥,你可聽到了,莫要怪小弟心狠啊?」

「嘿嘿,老子還以為你有什麼招啊,原來也不過是用了前人的招,不怕告訴你,有本事你就來,我楚大狗要是說一個字,便不是爹娘養的?」楚大狗哈哈大笑。

蕭雲道:「喲,還挺橫,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先前啊,給你預熱一下,接下來的,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不怕告訴你,我楚大狗可不是嚇大的?」楚大狗哈哈笑道。

蕭雲道:「不錯,不錯,很好啊?」蕭雲點了點頭,道:「章老弟啊,今日讓你見識見識我家鄉流傳的新的酷刑,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啊?」

章子善雖不知蕭雲搞什麼鬼,不過見他神色從容,一雙眼睛裡光芒閃爍,便知他有了主意,順著道:「當然有興趣了,不知蕭兄弟的家鄉,流傳什麼酷刑啊,可比得來俊臣的厲害?」

蕭雲嘿嘿一笑,道:「那可厲害的多了,在我家鄉啊,這發明這酷刑的衙門可是鼎鼎有名啊?」

「哦,不知叫什麼呢?」章子善斜眼瞟他一眼,見他說得滿臉認真,不免有些疑惑:「該不會是真的吧?」

「錦衣衛!怎麼樣,這名字夠大氣吧?」蕭雲笑道。

「錦衣衛,這名字不耐啊?」章子善搖著紙扇點頭道。

「當然不賴了,影響幾百年啊?」蕭雲嘀咕了聲,道:「在我家鄉啊,創建這名字的大人物啊,還創辦了一套酷刑,可比什麼來俊臣厲害得多了?」蕭雲邊說邊瞟了一眼楚大狗,見他面無懼色,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此人膽色過人。

「一會兒要你好看?」蕭雲冷哼了聲道。

「哦,是么,那我可要聽聽啊?」章子善道。

「這酷刑有【刷洗】、【油煎】、【灌毒藥】、【站重枷】數十種啊,其中這【刷洗】就是將犯人脫光衣服按在鐵床上,用滾燙的開水澆在犯人的身上,然後趁熱用釘滿鐵釘的鐵刷子在燙過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後直到犯人死去。【油煎】就要厲害點了,將一口平的鐵盤燒熱後,將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將犯人燒焦。【灌毒藥】聽這名字就知道了,就是錦衣衛的人,對那些不肯招供的人,先灌一次毒藥,然後喂一次解毒藥,然後再灌另一種毒藥,直到將犯人毒死,目的是使犯人嘗遍了死的恐怖和痛苦,錦衣衛從旁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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