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才子佳人

那女子提著裙擺走了過來,拉著張辰保的衣衫,神情有些歡悅道:「辰保哥哥,你怎麼來得這麼遲啊,人家剛才還以為看錯了呢?想不到真的是你啊?」

張辰保也顯得很高興,拉著那女子的手腕,親切的笑道:「玉兒,你來了,為兄還以為你爹爹不放你來呢?」

那叫玉兒的女子一聽這話小嘴一扁,哼了聲道:「我要你出來,他可不敢攔我?」說話的口吻極為自負。

「嘖嘖嘖,瞧這摸樣,果然具備了做母老虎的氣質啊?誰要是娶了她,日子可有的受了?」

一旁的方太平自女子出現,便知趣的後退了幾步,站在了蕭雲的側身,見他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在那名叫玉兒的身上亂轉,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哼了聲,低聲道:「看夠了沒?這也是你這個下人該看的?」

蕭雲脖子一縮,忙垂下的眼帘,不敢再看。

那叫玉兒的女子,見了張辰保似乎很高興,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會兒道:「昨日我從爹爹哪裡知道了伯父要在太湖舉辦宴會,我就想著怎麼來太湖才好,可爹爹說什麼女兒家就應該呆在閨房裡,綉繡花花,看看書,至於什麼宴會,拋頭露面不易來觀看,我啊,才不管他呢,今早我就裝著肚子疼,大哭大鬧來著,我媽媽心頭不過,就把我爹爹罵了一通,我爹爹不得不讓我來了?」

張辰保呵呵一笑,道:「你啊,你啊,還真是鬼靈精!我看是叔父拿你沒法子,才答應了嬸嬸的要求吧?」

那叫玉兒的女子被他說的俏臉一紅,隨即哼了聲道:「這麼熱鬧的宴會,誰叫他不讓人家來看看呢?整日呆在閨房了,還不把人個悶壞了?」

蕭雲看這叫玉兒的女子與張辰保說話之時,臉上總是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心道:「壞了壞了,這丫頭不是思春,愛上了自己的堂兄吧?哎,好一朵鮮花,就這麼插在了牛糞上?可惜了,可惜了?」

張辰保與那名叫玉兒的女子說了大半天話,這才想起方太平來,忙拉著那女子笑吟吟的道:「玉兒妹妹,為兄來給你介紹一下?」張辰保伸手指了指方太平道:「這位便是方太平小姐,是為兄未過門的妻子?」

這話一說,張辰保飛快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方太平,見她面色帶著寒霜,心頭一震,暗道:「壞了,壞了,女兒家羞澀,我這麼當眾說出來,只怕……?」

「哦,原來就是伯父昨晚提起的方家大小姐吧,聽爹爹說你的詩詞做得很是厲害呢?人家好生仰慕,今日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待會兒可要好好見識羅?」

方太平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她對於張辰保沒有絲毫的好感,卻被他一口一口個未婚妻叫喚著,芳心實在不舒服,尤其是當著蕭雲的面,蕭雲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是讓她氣得厲害,還哪有什麼好心情與人說笑了,聽那叫玉兒的女子對自己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並不搭腔。

那女子見方太平冷著臉,對自己的恭維不理不睬,略一瞟了一眼張辰保,心中一動,心道:「哎呀,她既是我兄長的未婚妻,莫不是剛才看到我和保哥哥說話,還以為我……?哎呀……?」

張辰保心中也是這麼想的,見方太平為自己吃醋,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心道:「昨日在眾人面前對我拂袖而去,今日卻為了一個女子而吃醋與我,這女子果然是口是心非啊,明明對我有了情義,還要裝作不理不睬的摸樣!」

乾咳兩聲道:「方姑娘,這位是我的堂妹,叫張玉落是我叔父張士信的愛女,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所以平日里也瘋狂了些,還請……?」

方太平心道:「是你堂妹不是堂妹,關我何事?」但人家這麼客氣,又是丞相的愛女,也不好太過不給面子,當下微微一幅道:「原來是玉落姑娘,小女子方太平見過姑娘?」

張玉落也回了一禮,嘻嘻一笑,道:「方姑娘客氣了,今日的宴會聽說好生熱鬧啊,還可以找來幫手,我啊平日里最頭疼什麼詩詞歌賦了,琴棋書畫了,所以為了這次宴會,我也找來了兩個幫手……?」說著沖著遠處招了招收,蕭雲與方太平順著她是手勢望去,這才發現就在前面的一處竹林下,還站著兩個人,方才光顧著看美女,竟忘記了身旁還有人。

那兩人正朝這邊望來,見了張玉落招手,兩人便走了過來,為首那人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一襲白袍,白色玉帶,腰間掛著一塊紫玉,隨著步伐隨意而動,臉色白皙清秀,只是眉宇間頗有些傲氣,顯得難以相處,搖著紙扇正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目不斜視,只是在看到方太平的面容時候,才雙眼亮了亮!

另外一個年紀大約在二十一二左右,同樣白衣,玉帶飄飄,顯得丰神俊朗,一頭烏黑的髮絲,並沒有豎起發冠,只隨意的用了一些玉帶隨意的扎著,整個人看上去清晰脫俗,讓人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目光,他跟著那白衣書生一路走來,步伐蓮蓮,卻有些女兒家的姿態。

走到張玉落跟前沖著她微微一笑,輕聲細語道:「玉落,這位姑娘是?」直接把蕭雲給無視了。

蕭雲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宛若竹林七賢一樣的男子,整個人氣質看上去是那麼的卓爾不群、那麼的優雅,身旁的張辰保雖然也是一襲白色便服,人也長得英俊不凡,氣質雍容,可與這兩人一比,卻少了點韻味,蕭雲一時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少了什麼,知道自己也和兩人比較了一番,才知道答案了,少了一份從骨子的里透露出來的優雅!這個是裝扮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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