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帝王的愛情

一聽故事,蕭雲看到陸楚楚的雙眼亮了亮,小蝶和阿雪更是一臉的期待,阿雪道:「什麼故事啊?趙公子快說說!」

趙環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聽阿雪和小蝶不住的催促,那裡還有不說之里,蕭雲也恰好想也聽聽這韃子皇帝刻在石碑上的詩句背後的故事,呵呵一笑,道:「是啊,既然有故事,趙公子不妨說來聽聽,也好增加旅途的情趣不是?」

趙環忙不跌的點頭:「是,是!蕭少俠說的極是!」說著輕輕咳嗽了兩聲,便道出了這故事的始末。原來元代中期,由親兄武宗皇帝授位的仁宗皇帝駕崩,其子英宗繼位,武宗的兩個兒子分別遭到朝廷的排擠和迫害,次子圖帖睦爾被貶逐至海南島。少年無助的圖帖睦爾來到海南後,忍辱負重地挨過苦不堪言的三個秋冬。當時的定安界域包括萬泉河中游北部地區。定安南雷垌的峒主姓王名官,對圖帖睦爾王子的遭遇深表同情,生活上給予他百般的照料。這位王官垌主經常陪同圖帖睦爾到多河遊玩,一起領略海南島美麗的自然風光和淳樸的風土人情,千方百計地讓王子玩得開心,想盡辦法為王子消愁解悶,正是在這段期間里,發生了詩句里『溟南地僻無佳果,問著青梅價亦高。』的求真愛的故事。

得知圖帖睦爾尋找昔日的愛情,王官特別熱心地為此事籌謀策劃,並且「為之出三百金,以聘青梅」。圖帖睦爾王子追求的這位名叫青梅的女子,是海北海南道宣慰使都元帥陳廉亨家裡的侍女,她因為已與帥府西席慎言先訂婚盟,不羨富貴而拒嫁於後來登基的王子。貴為王子的圖帖睦爾,屈求於卑微的一侍女而不得,然而他人格高尚,不願以權勢強人所難,只好賦詩自哂,悵然放手北上回朝,終歸成就了這段千古傳唱的佳話!

後來圖帖睦爾成為皇帝後不忘海南定安的情緣,轉念一想:萬泉河遠在天邊,這輩子是難得機會再南下重遊了,倒不如在大都附近找一條與她相似的河流,也給這條河流定名為「萬泉河」,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隨時到朝思暮想的「萬泉河」來遊覽,等同於真的回到海南島那條溫情脈脈的河邊了……於是,他想到了大都後面的清河,於是把清河的南支流命名為萬泉河,而這首《青梅詩》便是元文宗日夜思念所賦,由於元文宗在位期間對文人頗為重視,後世文人感恩,便將這個故事傳了下來,趙環恰好聽聞,這才用來顯擺一番。

趙環說了大半響,終於將故事說完,回頭瞧陸楚楚不過是眼光亮了亮,卻沒絲毫的表示,不由得有些失望。倒是小蝶和阿雪一臉的嚮往。只把蕭雲看得暗叫不妙,心知:「若非不說出同樣的故事來,只怕趙環美好的影響算是留在了這兩個少女的腦海里了?」冷冷的哼了聲:「嗨,不就是王子和灰姑娘故事的翻版么,在我家鄉人人都知曉,也沒什麼了?」

趙環心情本就低落,一聽蕭雲口氣頗有輕蔑之意,哼了聲道:「聽蕭少俠之言這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定是十分精彩了?不妨說來聽聽?」

蕭雲本只是隨口說說,沒料到趙環這麼一說,小蝶和阿雪,就連陸楚楚這會兒也將目光齊齊的瞟向了蕭雲,蕭雲始料未及,嘿嘿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新意,和趙公子說得差不多,差不多?不說也罷。」

「哼,有些人明明說不上來,卻要裝作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看得就讓人生厭!」

陸楚楚的話尚未說完,小蝶和阿雪就不高興了,兩個女子統一戰線,反擊道:「蕭大哥才不是故作高深啊,蕭大哥只不過不說而已,怕……?」

「怕什麼,有本事就說一個看看啊?」陸楚楚好不相讓。

趙環似乎很滿意陸楚楚這個態度,沖著蕭雲嘿嘿笑了笑道:「今日難得由此機緣,一同遊玩,蕭少俠居然有故事,不妨說來聽聽!」

蕭雲最看不慣的就是找環這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聽他這麼一說,那裡還忍得住啊,嘻嘻一笑,道:「既然我的小蝶和阿雪想聽聽,蕭大哥就勉為其難,說說了!」

「好,好,好,我最愛蕭大哥說故事了?」阿雪拍著雙手呵呵笑著道。

蕭雲便將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細細說了一遍,他本就善於講故事,加上每個女孩都有一個灰姑娘的夢想,這一番故事講下來,阿雪、小蝶、陸楚楚聽得如醉如痴,那裡還記得什麼韃子皇帝的故事啊。

蕭雲剛說完,陸楚楚就嘆了聲,道:「要是有一位王子送我這麼一雙水晶鞋,我也會嫁給他的!」此話一出,蕭雲心裡便知趙環沒戲了,不然這句話就應該改成:「趙公子你何時也送我一雙水晶鞋呢?」

趙環沒料到蕭雲能說出這麼精彩的故事,冷哼了聲,倒也不敢小看了蕭雲。率先朝崎峰洞走了去,蕭雲笑了笑,攜帶小蝶和阿雪一路尾隨,一行人本就快到了崎峰洞,這會兒趙環鬥氣一路狂奔,頃刻崎峰洞就在眼前。

但見洞當中供有千手千眼菩薩木雕像。洞西壁有一小洞,洞口有一泥塑菩薩「肉身」坐像。洞後有小竇,深玄莫測。大洞之上,左有白瑕一道,自下而上,形如白練,因名白龍;右有青瑕一道,自下而上,勢如雲煙,因名青龍。二龍蜿蜒盤結至洞頂中心交口吐水,其音冷冷,下成一潭,名曰:「天漿聖湫」,水清冽芳碧,沁人心脾。正洞前佛殿三楹,上復鐵瓦,長廓樓閣,雕樑畫棟,金碧晃耀。正洞上之中峰山頭,高約三丈,盡為卵狀小石結成,其色不一,巍峨壯觀。洞西為準提院,為僧人住房。原有一玉璽,全部透明,中有白脂如龍,傳為妙庄王之玉璽。

一行人上進了崎峰洞,小蝶和阿虛畢竟是女子,聽說這千手千眼菩薩許願極為靈驗,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蕭雲和趙環兩個大男人,阿雪拉著小蝶,小蝶喊著陸楚楚,陸楚楚初始還紅著臉和兩個女子保持著距離,片刻後終究是拉不下臉皮,三人一同進了正殿,留下蕭雲和趙環在正殿外,四處觀望。

便在這時,趙環突然「哎呦「了聲,蕭雲和他一起,聽得」哎呦「一聲,急忙扭過頭,瞧趙環滿臉的尷尬之色。神情頗為不好意思,蕭雲上前關切道:「趙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吧?」

趙環左手摸著肚子,右手沖著蕭雲擺了擺手,痛苦的道:「沒事,蕭少俠不必擔心,在下不過是肚子有些疼疼而已,料來是吃壞了東西了,看來要方便一下了?」

蕭雲心中大笑:「你也有這個時候啊?」臉上卻裝出一副同情的神色,關切道:「在下不多說了,趙兄弟還是快快去方便一下,不然一會兒陸姑娘回來瞧趙公子這副尊容只怕……?」

「多謝蕭少俠體諒,在下就不奉陪了?」趙環捂著肚子痛苦的」哎呦「了一聲,沿著正殿的長廊,朝洞後走了去。

午後的陽光斜照在崎峰洞的後院,也照在了一個人的臉上,一張四四方方的臉,配上兩道濃密的劍眉,他的相貌可以說不算很俊美,但絕對說不上醜陋,矮胖卻並非痴肥,一身破衣,不怎樣整齊,頭髮亦有些散亂,令人感覺一種野獸的驃悍,一股難以言喻的粗獷。

此刻的他站在一方巨石之上,身影如同巨石一般兀立在石洞外。

迎面的勁風陣陣吹來,吹動得他的衣衫「嘩嘩嘩」作響,他渾然不在意,背負著雙手,仰著臉正望著石洞下的一處五層大殿,那大殿造就的極為宏偉,前有石坊、山門、鐘鼓樓、城垣、層層的紅牆碧瓦掩映在蒼松翠柏之中,一眼望去頗讓人感到傷心悅目,這正是燕京二十八景之一的『西山晴雪』這人看了半響,慢慢轉過了身,嘆了一口氣,動了動嘴巴朗聲唱到:「玉嵯峨、高聳神京,峭壁排銀,疊石飛瓊。地展雄藩,天開圖畫,戶列圍屏。分曙色流雲有影,凍晴光老樹無聲。醉眼空驚,樵子歸來,蓑笠青青」。

他念得聲音不大,卻極富穿透力,洞外的一片紅葉樹被他聲音拂過,不少紅葉紛紛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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