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憐濃濃離別情

這場比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鑒一番,還是很有必要。

何況,這場賭注不小,沖著三十萬兩的賭注,都可以一看。

「時間到了,我們開始吧。」馮子京在一旁催促道。

梁庸搖了搖頭:「還差一點時間。」

眾人仔細一打聽,全都愣住了,梁庸至今,都沒有凝聚出文氣牌。

居然要跟馮子京比凝聚速度?而且賭注,還是三十萬?

腦子燒掉了吧?

一群人都在懊惱,這樣的好事,為什麼沒攤到他們身上,這三十萬兩銀子,簡直就是白撿,足夠一生富貴。

梁庸依舊沒有凝聚出文氣牌,他只急得滿頭大汗,神情中的沮喪,誰都可以看得到。

葉辰走上前來,搖了搖頭,他與梁庸關係頗好,眼光也挺准。

可是就連葉辰,都不看好梁庸,與馮子京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對於葉辰的阻止,楊燦沒有聽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魏枰走上前來,冷笑一聲:「賭注太小了吧?」

楊燦漠然道:「如果你肯加註,我接著。」

魏枰一直都在冷眼觀察,對於馮子京,有著絕對信心,冷笑道:「一百萬兩。」

「好,一百萬兩,就一百萬兩。」楊燦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梁庸一聽,急得連擺手帶搖頭:「楊燦,不行,別給我太大壓力。」

楊燦道:「沒有壓力。你儘管發揮好了,輸贏都無所謂,這些錢,我還輸得起。」

馮子京和梁庸兩人,站到了前台。

單從氣勢上來看,馮子京就穩壓一頭,他傲然挺立,臉上都是自信的笑容。

反觀梁庸,卻是神情忐忑,只在眼底深處,還藏著一縷不屈的目光。

祝軻遠遠地在一旁,看似沒參加這場紛爭,但是魏枰後來的加註,就來自他的鼓動。

自楊燦搶走他的丹書鐵券,就讓他將楊燦記恨在心裡,一有機會,必然瘋狂報復。

伴隨著一聲開始。

馮子京和楊燦兩人,都開始潛心地凝聚起來。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場中氣氛,顯得相當地緊張。

不過,高手們都能看得出來,馮子京凝聚的速度,明顯比梁庸更快。

魏枰等人的臉上,都帶著陰冷的笑,他們這一次,可要好好地出上一口氣。

一想到楊燦失落的模樣,他們心中,就是一陣的快意,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啊。

馮子京卻沒有心情,考慮別的,他的一番心意,都在凝聚文氣牌上。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一定要抓住,以後日子,就會好過了。

突然,馮子京的身子抖了一下,他臉上充滿驚喜交加的神情。

圍觀的人,都看得異常緊張,知道怕是到了決勝負的時刻。

馮子京攤開手來,只見一縷縷文氣,從他的手心,不斷地冒出來。

在馮子京的刻意控制下,文氣不斷地凝聚成形,漸漸地成了一個牌子的形狀。

反觀梁庸,文氣才緩緩地從掌心冒出來,差得太遠了。

人群中一片唉聲嘆氣的聲音,還以為能有奇蹟出現,沒想到,結局如此平淡。

「你們輸了。」馮子京冷冷地道。

旁邊響起一片歡呼聲,顯然支持馮子京的那群人,為數不少。

畢竟馮子京在內門時間長了,相比楊燦和梁庸,熟人要更多些。

「未必。」楊燦道,「還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文氣牌?必須要經過驗證。」

楊燦指著碑上的金字,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文氣牌,遇金不碎,遇木而生,遇水而沉,遇火不消,遇土而入。方能稱其用。」

一群人都呆住了。

這些人只是凝聚文氣牌成功,從來沒想過,還要驗證。

「水來了。」

燕南松端著一盆水,擺到了桌子上。

馮子京懷著忐忑的心,將他的文氣牌放了上去,只見在水中飄飄蕩蕩,始終不見下沉。

當著眾人的面,馮子京不敢耍手腳,他臉上的汗,不由地冒了出來。

嗖!

馮子京控制著文氣牌,到了地上,只見文氣牌,在地上跳來跳去,始終無法沉入地面。

場中數人,恰好凝聚出文氣牌,學著馮子京的模樣試了試,結果與馮子京完全相同。

「哈哈,楊燦,你完全是危言聳聽,輸了就是輸了,別想狡辯。碑上那些文字,其實作不得數。」魏枰大聲地笑道。

只是這笑聲,怎麼聽起來乾巴巴的,實在不自然。

「既然,你們不信,那等梁庸的文氣牌凝聚成功,你們可以試試?」楊燦淡然笑道。

楊燦神色漸漸地轉為凝重,續道:「另外,我勸告大家,千萬別拿似是而非的文氣牌開玩笑,等真正危險降臨時,你們無法退出的。」

「楊燦,我就不信這個邪,我要拿事實,證明你的謬論。」蘇萬年橫下一條心來,大聲吼道。

本來蘇萬年瞧到有危險,心中就萌生退意,他這番想藉此交好魏枰,以後肯定有好處。

蘇萬年拿著手裡的文氣牌,臉上露出悲壯的神情,為了能夠打壓楊燦,他也是拼了。

「大家看,我的文氣牌遇水不沉,遇土也不沒。」蘇萬年專門給大家演示一番。

果然,蘇萬年的文氣牌,與馮子京完全相同,都沒有那些異狀。

「可是,我偏偏要回去了。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證明,楊燦是在胡說八道。」蘇萬年神情,顯得越來越沉痛。

「蘇兄,為了驗證一件子虛烏有的事,你何需如此?」不少人與蘇萬年熟識,為了他的大好前程,紛紛地勸阻道。

蘇萬年長嘆了一聲:「我意已決,諸位兄弟,不必多言。希望大家,都能高中舉人,而我,先要回去了。」

越說,蘇萬年的神情,越顯得悲痛,他那種濃得化不開的悲哀,深深地打動了場上的人。

無數的人,都在為蘇萬年感到不值,紛紛地說出勸阻的話。

「諸位兄弟,再會。」蘇萬年感慨萬端,「話說,我真捨不得你們啊。本想風雨同舟,沒想到,出這種事。一切,都是身不由已。」

「蘇兄,別走。」人群紛紛地出言勸阻。

蘇萬年的頭昂得高高,似乎這樣,才不會顯得傷感,他大聲地嚷道:「走了,走了,大家多保重。」

「恭送蘇兄。」人群發出一陣無奈的聲音。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到了隊伍中,於是一片恭送蘇兄的聲音。

「走了,走了,希望再見面時,諸位已是舉人。」蘇萬年的聲音,漸漸地變得低沉,而他的眼睛,慢慢地閉上。

「蘇兄,一路好走。」人群中發出一片長吁短嘆聲,對於蘇萬年,都是大生好感。

蘇萬年喃喃地念道:「走了,走了。」

人群慢慢地變得奇怪,蘇萬年這人,怎麼老是念叨,總是不走呢。

「咦,我怎麼還沒走?」蘇萬年睜開眼來,露出萬分詫異地神情。

楊燦實在是啼笑皆非:「就憑你這粗製濫造的東西,能走得了,才怪!」

「楊燦,你居然敢欺我,真是欺人太甚!」蘇萬年大聲吼道:「我走,我走,我走走走。」

從來沒有這一刻,蘇萬年萌生如此強烈的退意,他只覺多呆一分,眾人對他的嗤笑,就會多上一層。

可惜,任他不斷地跺腳搖頭,身子始終一動未動,想走偏偏走不得。

一直到蘇萬年手裡的文氣牌緩緩飄散,一直到他將地上的青石踏碎,他都未能離開。

原本支持蘇萬年的那群人,個個啞口無言,事實擺在面前,無可爭辯。

魏枰和馮子京等人,望向蘇萬年,眼中都是深深地怒意。

經過蘇萬年的這一番折騰,眾人對楊燦的話,不免更深信一層。

蘇萬年恨不得找個地隙鑽進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特他么丟人了。

特別是面對魏枰和馮子京等凶光四射的目光,蘇萬年更是一臉無辜狀,出現這樣的結局,能怪他么,事先,誰會想得到?

恰在這時,梁庸的文氣牌,凝聚成功了。

沒有人注意梁庸,他縱然在人前,都顯得那麼平庸,一點不惹人注目。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凝聚出了文氣牌。

縱然這個文氣牌,看起來那麼地普通不起眼,可是大家對於充滿毅力的梁庸,還是不由地暗生敬意。

「哈哈,楊燦。」馮子京陡然間發出一聲怪笑,「如果梁庸凝成的文氣牌,能夠有你所說的功能,那我就認輸,否則,就是你輸了。」

魏枰等人在一旁,都是連連地點頭,他們都不相信,梁庸這普普通通的文氣牌,會有五大功能。

就連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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