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栽贓嫁禍,清除異己

北京總統府再次迎來了一個新的女人,但她卻不是這裡的女主人,而是以侍女的身份獨處在中海的一個小院里。

葉赫拉拉·婉貞,這個大清朝皇太后的妹妹,當她再次走進中海的時候,才突然間醒悟,這裡已經不是皇族的後花園了。

「額娘……」

婉貞抵達北京的一星期後,喬志清才把喬懷恩帶去見了她。

喬懷恩和母親分別一年多,見了她竟然傻愣了半天,好長一會才反應過來,撲在她的懷裡便哭了起來。

這一天他等了太長的時間,每當他看見其他孩子有母親疼愛的時候,他都會失落的偷偷抹著眼淚。原本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的娘親,沒想到今日娘親就這麼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湉兒!娘親總算是又見到你了。」

婉貞也是放聲大哭,抱著兒子激動地連嬌軀都抖動了起來。

喬志清靜靜的坐在一旁,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後,神色淡然的看著他們母女重逢。

平日里,他看見喬懷恩對他笑的時候,他知道喬懷恩的心裡是苦痛的。但是今日喬懷恩在放聲大哭,他卻明白,喬懷恩的心裡一定是快樂的。

一支煙燃燒完後,喬志清便讓親兵把喬懷恩帶了出去。他有很多的事情想要確認,雖然他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但是他想聽這個女人跟自己親口承認。

婉貞失神落魄的坐在地上,臉上梨花帶雨,倒是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的樣貌要稍遜於慈禧,不過在滿族女人里,已經是屬於漂亮的範疇。

喬志清對她談不上恨,更沒有絲毫的愛。他只是感覺這個女人很可憐,一輩子生活的都像是木偶一樣任人擺布。

「你不用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喬志清掐滅了煙頭,微笑著寬慰了婉貞一聲,示意她不要太過緊張。

婉貞只是瞪著眼不敢說話,微微的沖喬志清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載湉是不是我的兒子?」

喬志清只盯著她的眼睛,目光銳利,彷彿要把她看穿一樣。

婉貞愣了半晌,好半天都不敢回答。她不知道喬志清究竟想幹什麼,害怕一旦說錯了話,立馬就會被喬志清責罰。

「你老實回答就行,我說了,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喬志清看出了她的疑慮,耐心的又寬慰了她一句。

婉貞沉默了好半天,終於點點頭以示默認。

「婉貞,這個世界從此再沒有載湉,他的名字叫喬懷恩。你在這裡好好住著就行,他有時間自然會過來看你。當然,你要是覺得悶得慌,可以出去走走,你的人身是自由的!」

喬志清沖她釋然一笑,終於放下了心裡的所有困擾。不管這個女人曾經對他做過什麼,畢竟為他生下一個可愛的兒子。不管怎樣,他也不能虧待了人家。

「喬志清,你真的不怪我嗎?」

婉貞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心裡有驚喜又有些失落。再怎麼說自己也有點姿色,按照常理,他要是不怪罪自己,也不該把自己扔在這裡守活寡啊。

「喬懷恩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喬志清答非所問的對她輕笑了聲,轉身就大步出了門去。

婉貞留在房裡怔怔的看著他,一臉的不知所措。她也不是傻子,心裡一會便反應過來。因為兒子,喬志清是不會怪她的。她心裡也升起一股希望,反正現在也被人拋棄,不如就此好好的攀附與他。他現在也是一國之主,就算給他當個小妾,那一輩子也會過的富貴榮華。

清廷很快就把北上的消息昭告關東,不管是達官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全都是一片的驚愕。

宮廷外很快就有大批的滿人跪請朝廷收回成命,不要放棄祖宗的龍興之地。

請願的人群越聚越多,沒兩天便圍過來數萬人。

人群推舉了幾位德高望重的朝廷勛貴,發起聯名請願書。在一塊百米長的白布上,紛紛以血明志。劃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簽上自己的名字。

「滿族的兄弟姐妹們,關東自古就是咱們滿人的地盤。太祖在這裡凶兵秣馬,一路橫掃千軍,佔據中原,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氣概?可是現在呢!我們這些不屑子孫卻一退再退!丟了中原也就算了,連關東也丟了。咱們能答應嗎?」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人群里一位老者扯著嗓子蒼然涕下,人群里的所有人無不感同身受,紛紛振臂高呼。

「關東不能丟!」

關東不能丟!」

「關東不能丟!」

一位眉目清朗的年輕人再次帶頭呼應,一時間所有人再次跟著吶喊了起來,讓整個奉天城都為之一振。

請願書很快就被人帶到了宮裡,慈禧看到這血淋淋的東西,立馬就厭惡的捂著鼻子讓人拿下去燒了。

恭親王、慶親王、醇親王,紛紛被慈禧喚到了養心殿問話,漢人的重臣一個也沒有通知。

喬志清在條件里說的很明白,凡是漢族人均不得離開東北。要是發現有一個漢人遭到強迫,被逼離開東北,那就相當於一方主動撕毀和平協議,那就戰場上分個高下。

現在羅三元所統帥的十萬騎兵,已經全部從科爾沁草原攻入黑龍江,黑龍江的防線幾乎是一擊而潰。

這些軍備廢弛的八旗軍連刀槍都已經生鏽。平常遊手好閒,領著朝廷的餉銀混日子,哪裡還有戰鬥力。

庫侖軍區的騎兵依靠其機動性,很快就橫掃各個城鎮,將黑龍江的出口全部封鎖。

清廷也不想惹怒了喬志清,便隨了他的意思,不帶走一個漢人。

漢人的官員也成為被清廷拋棄的棋子,現在朝廷的漢人勢力已經基本上被完全的清除,僅存的武裝力量也只剩下榮祿的護國軍。

滿族親貴們自然也不希望漢人在北方再插上一腳,他們在漢人手裡吃了大虧,以為只要清除了漢人,滿族人便可以重新復興。

「外面是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像是什麼樣子!他們這會想起祖宗來了?當初不管在關內還是關外,他們哪個拚死保護過祖宗的土地?」

慈禧有些不悅的杏眉圓睜,想起這些貪圖享樂的滿族子弟氣就不打一處來。

「太后,奴才懷疑都是漢人搞得鬼。李鴻藻可是堅決反對咱們北上,肯定是他糾集起這些滿族老少來鬧事。」

恭親王順理成章的把這個髒水潑到李鴻藻的身上,李鴻藻也成了朝中唯一的漢人勢力。

朝中的漢人中,李鴻藻算是一棵常青樹。從咸豐爺到現在,歷經兩朝,是軍機處唯一的漢人官員。

後來居上的曾國藩、李鴻章也只是靠著團練用軍功起家,和李鴻藻比起來可是天壤之別。

「太后,李鴻藻頑固不化,用心險惡,千方百計阻止我們北上,肯定就是想拖延時間,想讓華興軍把我們包圍全殲!」

慶親王奕劻也跟著隨聲附和,他自然懂得火上澆油的道理。既然要對李鴻藻下手,那就得一棍子打死。

「醇親王,你這次談判有功,本宮已經赦免了你在朝鮮的罪責。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話也不多說兩句?」

慈禧一臉不滿的看著醇親王,還以為他最近有什麼意見呢。

「太后恕罪,奴才哪裡敢有什麼意見。奴才只是在想怎麼處理外面鬧事的人,總不能把他們全部給砍了吧?」

醇親王連忙解釋,眉頭緊緊的攢在一起。

「你說的倒也不錯,他們里大都是咱們滿族人。咱已經被漢人逼上死路了,總不能再自相殘殺吧!」

慈禧也是秀眉微皺,暗暗同意醇親王的看法,一時還感覺醇親王成熟了不少。

「太后,就算殺上數萬草民,也不如殺一個朝廷親貴有震懾力。」

恭親王暗示了下,意思已經很明白。只有殺了李鴻藻,才能震懾外面請願的眾人。

「太后,民意正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煽動起來的。斬蛇需斬頭,擒賊先擒王啊!」

慶親王也是殺氣騰騰,非要致李鴻藻於死地。

「醇親王,你的意思呢?」

慈禧遲遲下不了決心,李鴻藻是她唯一平衡滿族親貴的棋子。雖然現在這顆棋子沒有了作用,但畢竟當初也是為大清立過汗馬功勞!

「太后,奴才沒什麼意見,你的意見就是奴才的意見。」

醇親王打了個太極,哪一邊都不想得罪。這次朝鮮兵敗,已經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太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宮外鬧事的人群一旦失去控制,恐怕釀成大禍啊!」

恭親王步步緊逼,再次給予重重一擊。

「也罷!也罷!恭親王,此事就交給你了,本宮什麼也不想過問了。」

慈禧長嘆一聲,在卧榻上面色疲憊的揮手,讓三位親王都退了下去。

詔書很快下達李鴻藻的府宅,李鴻藻跪地接旨,面如土色,好像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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