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死亡的蔓延 二十三、蟑螂

「服務員!服務員!」劉紅雲一邊大叫,一邊衝出廁所。

一位酒吧侍應走了上來,關切地對劉紅雲說道:「發生什麼事了?客人。」

劉紅雲抓住侍應的肩膀,嚴肅地說道:「我聽朋友說,你們這裡是全成都最好的酒吧。」

酒吧侍應微笑道:「雖然您的那位朋友評價誇張了一點,但是我想他說得沒錯,我們這裡的確是全成都最好的酒吧。」

劉紅雲癟嘴道:「真的,我真的很想相信我朋友和你的話,但是我更相信,我所認為的最好的酒吧,廁所里不會到處是蟑螂。」

「蟑螂?」侍應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不可能,我們酒吧的廁所都打掃得非常乾淨,怎麼會出現蟑螂呢?」

劉紅雲略帶憤怒地說道:「你是在說我眼睛瞎了嗎?」

侍應可不敢得罪顧客,他尷尬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確定我們的工作已經做得很好,廁所也已經打掃的很乾凈了。」

劉紅雲說道:「那麼,如果你不瞎的話,我建議你最好自己進廁所里看看,這樣你就知道我沒有胡說八道了。」

無論劉紅雲說的是不是真的,侍應都應該去親自見證,不然任劉紅雲胡說八道,損壞的是酒吧的名譽,而且如果真的有蟑螂,被酒吧老闆知道了,他們酒吧的侍應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侍應獨自走進了廁所。

咔嚓!

在侍應還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腳下傳來。

侍應沒有向前移動,他移開了那個有聲音的腳。

有時候,大家會覺得一隻黑色的又髒兮兮的蟑螂很噁心,沒錯,那樣的確很噁心,可是如果在加一樣,體液從身體里爆了出來,會不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那位酒吧侍應現在便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的腳下正是一隻被他踩死的蟑螂,就在侍應驚魂未定之時,另外發生的一件事,直接把他嚇出了廁所。

另外發生的事情,便是不知從何處,爬出了不少的或大或小的蟑螂。

侍應根本沒來得及數到底有幾隻蟑螂,便逃離了廁所。

劉紅雲坐在靠近廁所的位置上,看見侍應跑出廁所,便嘲諷道:「怎麼樣?這下你相信我的眼睛沒瞎吧。」

侍應站到劉紅雲鞠躬致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們酒吧的失誤,我這就去處理。」

劉紅雲提議道:「我再給你一個建議,現在客人還不是很多,你最好拿罐殺蟲劑,去給廁所重新做個清理。」

侍應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們酒吧沒有殺蟲劑啊。」

劉紅雲疑惑道:「你們酒吧都不準備殺蟲劑的嗎?」

侍應苦惱地說道:「我們酒吧平時挺乾淨的,基本上遇不上蟑螂,所以就沒有準備過殺蟲劑。」

劉紅雲說道:「那你還不去買殺蟲劑?難道你準備今晚客人們和蟑螂一起上廁所嗎?」

侍應連連點頭稱是:「沒錯,我這就去買殺蟲劑。」

劉紅雲一邊品味著「奇蹟酒吧」的雞尾酒,一邊面帶邪笑欣賞著侍應神色倉皇地跑出酒吧去買殺蟲劑。

沒過多久,侍應便手持一罐殺蟲劑回到了酒吧,可是他沒能順利進入廁所,而是在半路上被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男人給攔住。

「你手裡為什麼拿著殺蟲劑?」劉紅雲聽見山羊鬍男人嚴厲地對侍應說道。

從侍應那副害怕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位山羊鬍男人應該是酒吧的老闆,就算不是老闆也至少是酒吧的主管。

侍應驚慌道:「我……我……我……」侍應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山羊鬍男人罵道:「你是結巴嗎?我在問你話,你最好快點給我回答。」

侍應吞了吞口水,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老闆,是這樣的,廁所里突然出現了許多蟑螂,所以我才出去買的殺蟲劑,準備消滅蟑螂。」

山羊鬍老闆突然笑了,他笑道:「所以,你是說我這一塵不染的酒吧里,突然出現了蟑螂,而你為了酒吧的生意不受影響,才去買的殺蟲劑?」

就算是白痴,也聽得出來山羊鬍老闆言語中那股嘲諷勁。

侍應低著頭,不敢說話。

山羊鬍老闆收起笑容,嚴厲地說道:「那麼,你告訴我,今天的廁所又是誰當班?」

侍應極其不情願地小聲回答道:「是我。」

山羊鬍老闆假裝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侍應慚愧地提高了音量:「是我。」

山羊鬍老闆冷笑道:「你知道你將會面對什麼結果嗎?」

侍應趕緊解釋道:「老闆,這是一個意外,我真的有很認真打掃過廁所。」

山羊鬍老闆點頭道:「我相信你說的,我真的相信,但是我也相信你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也是一個意外。」

侍應懇求道:「老闆,你不能這樣啊。」

山羊鬍老闆說道:「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我是老闆,我想怎樣就怎樣?」出來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便是賺錢,賺錢的方式有許多種,比如在客戶的身上賺錢,也有在員工身上剋扣的,但是在員工身上剋扣工資,一定要有正當的理由,而如今山羊鬍老闆便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扣掉這可憐侍應的獎金,少花就是多賺,山羊鬍老闆便這樣賺了侍應的獎金。

出來打工的,最怕就是賺不到錢,所以侍應現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家裡死了親戚。

命苦歸命苦,工作還是要完成,不然別說這個月了,可能下個月以及以後的所有獎金和底薪都會消失的。

侍應在廁所里,頂住胃裡的翻滾,花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把蟑螂全部消滅,讓酒吧的廁所重新回到最乾淨的廁所。

侍應沮喪的從廁所里走出來,低著頭靠在廁所的門邊,直感覺想哭。

「喂。」侍應突然聽到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侍應抬起頭,便看見劉紅雲正對著而坐,臉上儘是嘲笑。

侍應疑惑道:「客人,你是在叫我嗎?」

劉紅雲左看右看,最後還是把視線停留在了侍應的身上,他微笑道:「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我就是在叫你。」

侍應走進劉紅雲,詢問道:「客人,你有什麼事嗎?」

劉紅雲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說道:「來,坐下。」

侍應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我不能坐下,我還在上班啊。」

劉紅雲嚴肅地說道:「我問你,我是不是顧客?」

侍應點頭道:「客人當然是我們最尊貴的顧客。」

劉紅雲又說道:「別人常說,顧客就是上帝,那麼我這位顧客,是不是你們的『上帝』?」

顧客就是上帝,這是生意場上無可爭辯的真理,侍應仍然只能點點頭。

劉紅雲笑了,他笑道:「既然我是『上帝』,那麼『上帝』讓你坐下,你還不坐下嗎?」

劉紅雲說得有理,讓侍應左右為難,明顯他坐在顧客旁邊不符合規矩,可是他不遵從顧客,萬一顧客鬧起來,他的責任便更大了。

劉紅雲說道:「你最好快點坐下,不然我可要跟你們老闆告狀了。」

話音未落,侍應已經坐等了劉紅雲的身邊。

劉紅雲哈哈笑道:「這樣就對了嘛。」

侍應戰戰兢兢地問道:「客人,你到底想怎樣?」

劉紅雲倒上了一杯酒,放到侍應的面前,說道:「喝了它。」

侍應雙手急揮,拒絕道:「不行,客人,這真的不行,我們上班的時候,是不能喝酒的,如果被老闆看見了,那就死定了,客人你不要再為難我了。」

劉紅雲哈哈笑道:「你不要緊張,我剛剛看見你老闆出去了,現在他不走,你就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喝上一杯,我保證你沒有事的。」

侍應說道:「不,這樣真的不好。」

劉紅雲收起了笑容,嚴肅說道:「我讓你喝,你最好馬上喝,不然我保證你喝沒喝酒,你的老闆都會認為你喝過酒的。」

劉紅雲話音未落,侍應一口悶了面前的那杯酒。

劉紅雲又笑了起來,他笑道:「什麼感覺?」

酒精上腦,侍應的臉都紅了,他放下酒杯,說道:「有一股興奮的感覺。」

劉紅雲在他的耳邊說道:「沒錯,就是那種偷嘗禁果的興奮感。」

侍應好奇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劉紅雲解釋道:「因為你瞞著老闆,偷偷的喝酒了,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叛逆,你我都不會例外。」

侍應疑惑道:「客人,你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讓你怎麼做?你是說讓你喝酒?」劉紅雲反問道。

侍應點點頭。

劉紅雲哈哈笑道:「我是借偷偷喝酒在告訴你,明知道你老闆看見你拿著殺蟲劑,他會發火,你就不應該讓他看見,不然你這個月的獎金也不會被吞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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