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法老的權杖 九、推斷失誤

岳鳴說道:「這麼說來,郭館長確實表現的太過淡定了,或許是他性格就是如此沉穩呢?」

魏仁武說道:「每個人在碰到與自己切身利益息息相關的事情上的時候,即使平時再沉穩的一個人,也不能表現的如此淡定,所以郭館長對這個案子的真實看法到底是怎樣的,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可以看出來的是,郭館長對余先生的到來,還是表現出了緊張感。」

岳鳴疑惑道:「他怕余先生嗎?」

魏仁武搖頭道:「不知道,但是兩人之間有一些瓜葛也說不定。」

岳鳴感慨道:「本來以為這只是個比較有難度的『盜竊案』,卻沒有想到這中間會牽扯出這麼多複雜的關係,就像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裡面。」

魏仁武哈哈笑道:「放心吧,不論是什麼,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魏仁武也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的。」

平靜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跌宕起伏的一天的即將開始。

這一天,魏仁武和岳鳴早早的起床。

現在才早上十點鐘,兩人起這麼早,倒不是因為心急著破案,而是魏仁武想早點起床嘗嘗地道老北京的早餐。

兩人按以往選飯店的方法,專挑店鋪陳舊但生意興隆的早餐店,找到了一家「陳記飯店」。

「陳記飯店」客人爆滿,魏仁武和岳鳴只能在門外,單獨搭一張小桌子坐下。

魏仁武要了一碗煮鹵和炒肝,滿臉幸福的品嘗著,並對岳鳴說道:「你也趕緊嘗嘗,學學這個手藝,回去了也可以自己弄。」

岳鳴也嘗了嘗,搖頭道:「不太好弄,這些菜,很多原料都是獨門秘制的。」

魏仁武說道:「你要相信自己,你可是我魏仁武的御用大廚。」

岳鳴癟著嘴,說道:「恐怕不止是大廚吧,還是你的御用奴隸、御用僕人、御用提款機、御用老媽。」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啦。」

岳鳴說道:「我們是不是好歹應該給全先生打了一個電話,把他叫上一起吃。」

魏仁武點頭道:「沒錯,是該叫他來,好歹我們也是他的座上賓,他應該來付早飯錢。」

岳鳴白了魏仁武一眼,說道:「我是說,叫他來吃早飯,不是說叫他來付早飯錢。」

魏仁武說道:「沒錯,先叫他來吃早飯,再叫他付早飯錢。」

岳鳴輕嘆道:「你呀,真是摳門到一種境界了。」

魏仁武聳了聳肩,繼續品嘗他的美味。

岳鳴立馬掏出手機,撥通全開的電話。

全開在手機另一頭問道:「小岳啊,有什麼事嗎?」

岳鳴說道:「全先生,你現在有空嗎?我和魏先生在吃早飯,你要不要來一起?」

全開聲音低沉地說道:「不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慢慢用早餐吧。」

岳鳴失望地回答道:「哦,那全先生……」

岳鳴本來還想問全開什麼時候去「首都博物館」來著,卻被全開掛斷了電話。

岳鳴一臉茫然。

魏仁武問道:「怎麼了?」

岳鳴尷尬地回答道:「他說有事,不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魏仁武沒好氣地說道:「大清早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不想給我付早飯錢。」

岳鳴又白了魏仁武一眼,說道:「全先生才沒你這麼摳門呢。」

用完早餐後,魏仁武和岳鳴便再次來到了「首都博物館」。

郭凌早早就在博物館等候,他一看到魏仁武便問道:「咦,今天就只有魏先生和小岳來了的,全先生呢?」

魏仁武悠悠道:「他說他拉肚子,來不了。」

岳鳴在一旁,無奈道:「他明明說的他有事,什麼時候又在拉肚子了?」

郭凌呵呵笑道:「沒事,全先生有事,就讓他忙他的吧,我們這不是還有魏先生在么。」

魏仁武說道:「沒錯,有我在,全開就算在也只是個擺設,不在更好。」

岳鳴都懶得搭理魏仁武。

魏仁武又說道:「郭館長,能不能讓我看看『白馬盜』寄給博物館的信?」

郭凌說道:「當然可以,兩位請到我辦公室來。」

魏仁武和岳鳴隨郭凌來到了辦公室,郭凌將信件從抽屜里拿出來,遞給魏仁武。

魏仁武定睛一看,這封信是由純白色的信封包裹著的,信封已經開封。

魏仁武從信封中取出一張白色的信封紙,信封紙上只有寥寥幾個字:「我將於3月2日拿走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字跡清晰,筆風奔放不羈。

魏仁武心裡推測,寫出這樣的字的人,自己也應該是一個果敢而自我的人。

信的落款處,畫著一隻賓士的駿馬,這個Logo是「白馬盜」獨有的,每一個知道「白馬盜」的人,都不會不知道這個Logo。

魏仁武將信卡裝進信封里,又將信封收入自己的口袋中。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我想再去監控室里看看監控。」

郭凌說道:「那請跟我來。」

三人便又來到了監控室。

魏仁武對監控室的保安說道:「麻煩用快進四倍的速度,幫我放一下盜竊案發生的那天,全天的監控。」

保安點頭道:「好,請稍等。」

魏仁武拿了張椅子放在監控牆的面前坐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藍嬌」香煙點燃,他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還要將自己的眼力發揮到極限,來找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當視頻開始放的時候,魏仁武是真的如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岳鳴試著看了一下視頻,很快便頭暈眼花,他再強忍著多看一會兒,竟然還有噁心反胃的感覺。

魏仁武能在刑偵界達到這樣的高度,果然絕非偶然和天賦,能像計算機一般的瀏覽十幾二十台快速播放的監控器,還不會放過一個細節,絕對是經受過高強度的訓練才能辦到的,這也不禁讓岳鳴好奇起魏仁武的過去,他是經歷過一些什麼後,魏仁武才變成現在的魏仁武的。

三個小時過去了,魏仁武沒說一句話,沒喝一口水,沒動一下身,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當視頻放到「白馬盜」偷取權杖的時候,魏仁武才閉上眼睛,說道:「停。」

「怎麼樣了?」岳鳴急道。

魏仁武閉著眼睛,說道:「先別說話,讓我休息十分鐘。」

十分鐘很快便過去了,魏仁武才緩緩睜開眼睛,他說道:「郭館長,我問你,為什麼權杖的展覽間外,當時沒有人把守?」

「這個嘛……」郭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們還剩下兩天時間,如果我們還找不回權杖的話,我相信,吃不了兜著走的人,一定不止是我。」

郭凌雙目遊離,他猶猶豫豫地說道:「是全先生這樣安排的?」

魏仁武疑惑道:「全先生安排的?是他本人安排的嗎?」

郭凌搖頭道:「不是全先生本人安排的,是他的助手小李代為傳達的。」

魏仁武驚訝道:「都不是全開本人來說,你們就這樣安排了?」

郭凌說道:「小李是全先生的助手,我想他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就沒有多加懷疑了,況且博物館裡保安的布局,本身也是全先生在指揮,我就算改變了布局,他也應該看得見,他沒有發表反對意見,也應該是默認了的啊。」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這就奇怪了,太奇怪了……」

岳鳴問道:「魏先生,這其中有什麼端倪嗎?」

魏仁武說道:「我看了一下當天所有進出博物館的陌生人,完全沒有我心目中的那種嫌疑人,比如沒有人拿著可疑的包,沒有人是單獨鬼鬼祟祟的行動,我之前的推斷就很有可能存在錯誤。」

岳鳴驚訝道:「你居然否認了自己的推斷,我的天啦,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魏仁武白了岳鳴一眼,說道:「有什麼好驚訝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況且我又不是超人,再說了,超人也還不是犯過錯。」

岳鳴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郭凌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事件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權杖的蹤影也就越來越模糊,但是時間卻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郭凌說道:「魏先生,就像你剛剛提醒我的,我們還剩下兩天時間,如果我們還找不回權杖的話,我相信,吃不了兜著走的人,也一定會包括你。」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得聲音顫抖,一邊掏出一根煙來放在嘴邊,他忍住笑意,猛抽了一口香煙,說道:「我魏仁武是誰,我魏仁武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我只要說了三天能找回權杖,就一定會找回的。」

郭凌輕嘆道:「好吧,魏先生,我相信你,而且我現在也只能相信你了,因為全先生已經自認無法找回權杖,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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