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張鶯鶯的留言

一晚上過去,傷勢好了一大半。

因果眼下,居然沒在張府發現張鶯鶯的身影。

她去哪了?

在她的書房桌底下有一張被蹂躪得撕碎了的紙,紙上隱隱還有筆墨味兒傳來,應該是剛寫不久。

因果視線透視進去,發現:

上書——花開花落花隨心,無情風雨無晴天。

字跡非常的凌亂,而毛筆最後點戳的那個字僅寫了一半,用因果眼隨著筆勢把字補充完整後可以看出,應該是一個『蕭』字。

看來,『鏡月山莊』出手是有條件的。

而張西河最後屈服了,張鶯鶯極有可能成了這場交易的『犧牲品』。

跟那個位叫庄離旭的表哥不無關係,不然,鏡月山莊必不會派出這麼多高手過來相助侯爺平定府內叛亂。

要說起對張鶯鶯的感覺,蕭七月並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只不過張鶯鶯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蕭七月心裡更多的是憐憫跟感嘆。

視線透向了整個侯爺府。

發現張西河正坐在堂廳上,客座上坐著庄離旭、庄鷹以及左秋。

還有一個紅頭髮老者,此人頭上『人氣』比香煙還粗大,居然是位先天境強者,他應該是鏡月山莊派出的最強戰力的武者了。

「三姑丈,還猶豫什麼,直接殺了那小子就是。一個小小的七等侍衛還能翻起什麼風浪?」庄離旭一臉輕蔑的伸指彈了彈身旁茶几。

「他當然不足為慮,不過,關鍵是楚子江有些麻煩。」張西河皺緊了眉頭。

「有什麼麻煩的,就說蕭七月傷過重死了就是。

難道楚子江一個小小的副守備還能跟你堂堂的侯爺死磕不成?

要是他真敢來,乾脆一併幹掉就是。

這裡是姑丈你的地盤,誰能奈你何?

不然,留著那小子終究是個禍根,只有死人的嘴最鐵了。」庄離旭一臉高調。

「一個小小的副守備當然算不了什麼,不過,這個楚子江不一般。因為,他姓『楚』。」張西河說道。

「姓楚的天下多得海里去了,就是咱們大楚也有上千萬的。擺麵攤的,賣鞋子的都有姓楚的,怕什麼?」庄離旭哼道。

「沒搞清楚他的底細前最好別輕舉妄動,這個楚子江年紀輕輕能坐上地關黑甲營副守備一職,不簡單。

而且,他不還認識朱玉禮嗎?

咱們殺了蕭七月,到時,怎麼向朱玉禮交待?」這時,左秋倒是插了一句。

「交待交待,交待什麼?堂堂侯爺還要向一個四品小官交待嗎?笑話!」庄離旭是非要置蕭七月於死地。

「他不一樣,人家是大楚銅甲團的首領。」左秋說道。

「你們前怕虎後怕狼的,乾脆把他放出去,我到外邊直接幹掉就是了。如果姑丈這都不敢,我很懷疑三姑丈你當初的承諾?」庄離旭有些不耐煩了。

「你在懷疑本侯的承諾?」泥人也有三分氣,張西河眼睛一瞪。

「既然你信守承諾,那就放人。而且,要正大光明的讓他離開侯爺府。到時,就跟姑丈你沒關係了。」庄離旭針鋒相對,一點不懼張西河的威勢。

「好吧。」張西河屈服了,「不過,你手要快些。不然,放虎歸山,那小子對於張家的事可全知道。」

「放心,閻王要他三更死,他不會活過三更半的。」庄離旭高調的笑了笑,春風得意。

「要動手了……」蕭七月臉上布滿陰霾。

別的幾個都不怕,就是那個紅衣老者相當棘手。

想從一個先天強者手中逃開,太難了。

這時,『飛天蜈蚣』從外邊飛了回來。

小傢伙昨天也給他放了出去,找到王捕頭和楚子江後投了書信,方便隨時聯絡。

當然,兩人都不曉得蕭七月是通過什麼手段聯繫上自己的。

只不過有蕭七月的獨門暗記,兩人倒是相信是他本人。

蕭七月取下它身上書信,是王捕頭寫的:

昨天晚上海安郡天翻地覆了,一夜之間,侯爺親自出馬,整頓軍紀,調整人員。

飛虎山守備營好些將士給拿下換帥,海安守備營趙一刀想叛亂被斬殺……

排幫張魁這個二當家一系人馬全都給滅殺,排幫差點給滅幫了。

侯爺府內也發生了大改變,十之八九的護院以及教習被斬殺!

張玉成一脈全體給拿下,海安城內人人自危,嚇得百姓不敢出門。

不過,並沒發現張衛峰的蹤影。

我已經按你的意思放出風聲,天才們的親人朋友已經雲集海安城,不久就會有動作了。

張西河為了把蕭七月隆重的推出去,撇清關係,居然把太守張開江以及一些官員叫來相送,真有種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如此一來,你蕭七月出府後生死跟我何干?

就是明曉得本侯為了掩人耳目如此乾沒有證據誰也拿他沒辦法。

「張西河,你不仁我不義!」在離開前一瞬間,蕭七月豁然轉身,森冷的盯著張府大門前站著的張西河。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神,就是張西河都給看得有點頭皮發麻,全身不自在。

「蕭侍衛還是趕緊回到驛館療傷吧,不然,拖久了對身體不宜。」張西河冷冷說道,自然也看出了蕭七月對自己好像有恨意。

不過,話說回來,我堂堂侯爺還怕了你不成?

更何況,不用一個時辰,你就是一個死人了,跟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多謝侯爺美意!本侍衛記下了。」蕭七月拱了拱手在笑。

「不用記了,一點小意思而已。」張西河笑了笑,誤會了,還以為蕭七月是感謝自己給的大量金票以及靈藥。

哪會想到蕭七月所謂的『記』是指你允許鏡月山莊的人殺我,你在恩將仇報。

「羊有跪乳之情,鴉有反哺之義,人說,受人點滴將湧泉相報。

侯爺之『恩』,本侍衛當然得記牢了。

不過,我想奉勸那些恩將仇報者。

人在作,天在看的。」蕭七月一聲大笑,轉身大步而去。

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說我?

張西河一驚,旋即搖了搖頭,這應該不可能。他在客房並沒有離開半步,我跟莊家的交易他不可能知道。

本侯自己嚇自己了……

更何況,就他,還沒資格『嚇』本侯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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