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全是戲精

「男子漢大丈夫,你叫我說就說啊?」識時務者為俊傑,蕭七月梆梆拍了拍胸脯,害得蕭陽哥幾個還以為三哥會甩狠話,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就等著下邊跟著起鬨好好的配合著爽一把。

那想到他吐出的卻是一句認慫的話,害得蕭陽哥幾個把已經吐到嘴唇邊的刻薄話全都硬吞了回去,真是大跌眼鏡。

而跟在身最後的洛俊賢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唇,人氣搖擺得厲害,貌似更為疑惑不解。

你不是連張衛峰都不怕嗎?怎麼會對一個普通女子認慫?

難道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因為,鳳翠兒的『深淵魔氣』只是針對蕭七月發送的,別人感覺不到。

「你真逗!」卟哧,鳳翠兒抿嘴一笑,土崩瓦解,魔氣不見了,頭上的刀鋒形人氣一道扭曲變成了一條阿娜的楊柳枝,風情萬種,淺笑盈盈,美麗不可方無。

嗎得,總算是過去了,這妹,太厲害了!蕭七月心裡頓時冷汗淋淋。

「鳳姑娘,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如果你不讓我的幾個兄弟一起聽曲兒,打死我也不聽。」蕭七月雲淡風輕地笑道。

誰又能想到,剛才他可是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回來的。

「咯咯咯,你這人就是這麼的無趣,算啦,多幾頭『牛』旁聽也無妨。」鳳翠兒笑了笑走向了那台略顯得有些焦黑的木琴。

琴音如天籟,幽幽之中居然能聽到潺潺的流水,彷彿看到了小橋人家、草長鶯飛……

難怪蕭陽那廝聽得口水直流,而蕭昆,包括洛俊賢兩人聽得仿若作夢,沉沉似睡模樣。

她在彈『天凈沙』。

「這個賊子,膽大包天了。」這時,一直裝著沉醉琴音中的蕭七月耳朵顫慄了一下,『大自在因果眼』瞬間打開,發現在隔著二個包廂的第四號廂房裡坐著兩個男子。

一個削瘦,鷹勾鼻子,青衣草鞋,摘下的斗笠擱向桌子時發出哐地一聲響,好像是鐵鑄成的。

另一個傢伙圓而寬大的臉,一身黑色勁裝,蕭七月發現,他的手臂特別的長,要是長滿毛的話還以為是長臂猿。

講話的正是那個鷹勾鼻子中年人。

「不是膽大包天,是反其道而行。」長臂猿中年漢子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

不過,蕭七月有『大自在因果眼』,幾百米之內一切視聽都逃不開。

「反什麼道,我看他自認為輕功了得,號稱『飛天蜈蚣』。所以,根本就不怕咱們。」鷹勾鼻子喝了一口酒直搖頭。

難道是在說變態狂那廝?蕭七月心裡尋思著。

「閻老六,你想想。一般人偷了寶圖是不是馬上逃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藏匿起來研究。」長臂猿男子問鷹勾鼻子道。

「當然,不逃還等著讓你『猿公』來抓啊?」閻老六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這是一般人的想法。

可是飛天蜈蚣狡詐異常,對於他,咱們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所以,他反倒是高調得很,咱們是知道的,那傢伙不近女色。

可是反倒是搞出一個變態狂魔來了。

如此一來,即便是咱們追到這裡也會忽略而過。

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咱們先前就到過天陽縣,而且也聽說過變態狂的事。

可是咱們也沒再意直接就轉道去了江海城。

在江海轉悠了好幾圈子等咱們回過頭來時那傢伙已經死了。」猿公一臉高深地說道。

「它嗎的,高手啊!」閻老六一拍桌子驚嘆道。

「輕點,隔牆有耳。」猿公伸指彈了彈牆壁。

「我說猿公,你也太小心了吧。我早查過,咱們左右包廂都沒人。就一號廂有幾個紈絝小子在飲酒作樂而已,幾隻螞蚱,有什麼好小心的。」閻老六一臉囂張的咧嘴笑道。

「小心無大錯,那圖可是干係大著,據說憑圖可以找到一代武王的老巢。」猿公又往四周瞄了一圈下來,小聲說道。

這傢伙,相當小心。

只不過,他今天碰到了蕭七月這個異類。

『大自在因果眼』是因為一個異界魂魄奪體而成的。

不然,蕭七月這具肉身的前任主子修鍊了十六年也不能生成,天地之間自有因果易數。

當然,蕭七月也十分小心。

十丈範圍之內而已,只要半開眼就夠了。

「你說武王『米丘河』?」閻老六一愣,也壓低了聲音。

「嗯?不然,你以為主……」下邊,猿公作了個『斬』的動作。

『大自在因果眼』再小聲的話都能聽到,也能看到場景。但人家的啞語蕭七月就有些抓狂了。

於是,視線又轉到了猿公頭上的『人氣』上,發現這傢伙的人氣突然間暴漲到了三四十根頭髮絲大小。

而且,人氣居然是一把血淋淋的劍。

蕭七月猛然一驚,剛才這傢伙的人氣卻是僅有十幾根髮絲大小。

此刻瘋漲了一倍有餘,跟丘院長不相上下,難道此人也是玄罡境強者?

日了狗了!

想不到小小的海安城居然來了兩個玄罡境強者,而且,貌似還跟飛天蜈蚣有關係。

這豈不是說跟自己也有關係了?

要是這兩個傢伙知道米丘圖在自己身上,那肯定活撕了自己,連帶著蕭家也會給滅門了。

還真是攤上大麻煩了。

而且,蕭七月感覺到這兩個傢伙滿心的殺氣,極有可能表達的意思就是滅殺跟搶奪。

「拉倒吧,武王也許只是個傳說而已。不然,都折騰幾百年了也沒個影兒的。」閻老六搖了搖頭。

這時,猿公突然的作了個閉嘴的動作。

閻老六一驚,眼中精芒閃過。

蕭七月一驚,以為被發現了,正準備撤回『因果眼』時卻是發現了一道詭異的藍冰氣息。

不過,那絲藍冰氣線在猿公作閉嘴動作時馬上就縮了回去。

明白了,這世上演戲的人還不少,敢情是正坐在木琴前彈得如醉如痴的鳳翠兒也在偷窺四號包廂。

難道鳳翠兒也是為了那什麼的武王『米丘河』的寶圖而來?

不然,如此神秘而可怕的女子跑這小小的海安城來當一個藝妓幹嘛?

而且,潛意識中,蕭七月覺得此女的實力不下那什麼的閻老六跟猿公。

並且,更令蕭七月暗暗警惕的就是此女居然是一個魔修者。

因為蕭七月懷疑母親在胎盤中就給自己種下了魔種,雖說到目前還不知道自己修鍊的是什麼功法,但是,料必不會脫開魔修的範疇了。

這個世界,魔修跟正道武修們也並沒有那種勢成水火的架勢。

只不過,魔修在正道武者眼中是歪門邪道而已,被他們看不起。

而魔修武者們也認為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修鍊的正宗法門,瞧不起那些所謂的正道武者。

「蕭公子,今天我可是沾了你的光,終於圓了我的夢。天還早,不如到海安酒樓坐一下?」出來後,洛俊賢拱了拱手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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